想到丈夫变成太监,雁姬也想到自己的那个风流成性还在上个世界风流快活做皇帝的女儿。
换作是她遇上了这样的事儿,只怕是要拍手叫好的。
自己的丈夫挥刀自宫,正好不用碍于情面再宠幸他了,下一个更乖。
雁姬还没那么风流,不过这会儿看努达海的眼神也有些奇怪的。
“努达海,你好好儿的,怎么突然想到这样,要是叫额娘知道了,她老人家一定会生气的!”
不,不是好生气,可能会当场气死!
努达海理智回笼,也觉得直说有些不妥,只能哀求的望向雁姬,“额娘那边,你就不要告诉她,只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对格格有个什么想法,叫她宽心就是。”
不告诉老福晋?
雁姬挑眉,你还知道人家接受不了了?
不过结果是好的,目的达到了,雁姬点点头算是答应,“那行,家里的人我都叫她们不许胡说,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雁姬!你不陪着我吗?”
女人满脸的晦气,这都成了太监了,还陪什么?陪你逛街吗?
那会扯着蛋的吧?
“努达海,我可不是闲人,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人操办,我也有事忙的,如今府里正忙着几个孩子的婚事,哪里还有时间陪着你?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
努达海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无理取闹……
雁姬憋着笑,一路步履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挥退了左右,对着被子笑了好久好久。
“绿豆,你说说,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天才?”
“主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用觉得奇怪,他现在已经没有世俗的欲望了,不是好事吗?”
应该是好事吧?
雁姬点点头,“算他脑瓜子聪明,还知道这么个好办法解决问题。”
“嘿嘿嘿……主人,难道不是你暗示他的吗?”
“胡说八道!我何时暗示过那人?你就会满口胡说!”
雁姬是不会承认的,自己没有那个意思,说那话只是讥讽他罢了,谁知道他居然当真了?
怪谁?
是他自己太敏感了。
将军府上的男主子病了,冀远骆琳作为儿女少不得要侍奉左右。
努达海心里害怕,不敢叫儿子女儿来伺候自己,要是被人发现自己……那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冀远觉得阿玛这些日子怪怪的,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
骆琳细心些,敏锐的察觉的阿玛伤处在下半身,险些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个半死。
脑海里闪过自己的阿玛得罪了皇上,被赐了宫刑。
亦或是阿玛不懂收敛,被额娘一怒之下……
心里一时间纠结不已。
一想到自己的阿玛不是男人,心里只觉得害怕极了。
雁姬自然是发现她的异样,不过她既然憋着不问,那自己也懒得给她解释掩饰那么多。
老福晋听闻儿子病倒了,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顿时胳膊不酸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走了许久的路,非要亲自探望生病的儿子不可。
好歹被雁姬给她拦住了。
直说就是骑马伤了那处,不好意思面对大家,所以才在屋里躲羞呢。
老福晋不疑有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转头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虽然还是担忧,可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要面子的很,要是自己去看他,再说几句戳中他的伤心事,他铁定下不来台。
只能吩咐雁姬好好的照顾自己的男人,不要叫他太没有脸面了。
雁姬一脸贤惠人的做派,“额娘放心,努达海与我二十年夫妻,再是有个什么不好的,我还能当真和他生分了不成?”
听到她这样说,老福晋也松啦口气,不是记仇了就好。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见她雁姬还是如此贤惠,老福晋欣慰的拍拍她的手,把自己的镯子戴到她的手上。
“好孩子,你明白就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努达海是多年的恩爱夫妻,倒是不好生了嫌隙,叫亲者痛仇者快,好孩子,你的委屈额娘知道,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这就心软了。
雁姬看着手上多出来的镯子,心里感叹这个老福晋还真是个和稀泥的。
当即拿帕子抹了抹眼角,“额娘放心,咱们将军府不会散,努达海已经跟我保证了,以后绝不会再对别的女人起心思,只守着咱们这个家。”
这话叫老福晋有些怔愣,不想儿子家散了是一回事,如今儿子说再也不其他女人,老福晋心里却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只能胡乱的安慰几句,各自散了。
新月格格进了宫,也会偶尔想起将军府的努达海来。
尤其是面对自己的额附,每次都忍不住把人拿出来做比较。
总是回忆自己和努达海初见之时。
想到自己后来待他的无情,心里的愧疚越发的深了。
太后见她整日伤春悲秋,心里多了几分不喜。
这副做派,就跟自己那个姐姐和宫里那位有什么两样?
“新月,你可是不喜哀家给你选的这个额附?”每次见了额附都拉着脸,实在是见人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满意自己的亲事。
“太后娘娘,新月不敢!”新月格格经过了努达海的惊吓,如今哪里敢说个不?
当即跪在地上指天发誓。
“那你为何整日这般愁苦?你如今定了亲事,弟弟又在宫中时常得见,却还是整日愁眉不展,可是这宫里有人苛待了你不成?”
太后面色不悦,新月格格有些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娘娘,新月绝无此意,也没有人苛待了新月,只是……一想到我以后嫁了人,阿玛额娘却看不见我出嫁,我这心里就……”
一听就是借口!
不过她的态度还是叫太后面色稍霁。
知道收敛就好。
“你阿玛额娘知道你要嫁人,心里定会高兴的,你也不必这般愁苦,无端的见人误会,也免得来日和额附生了嫌隙。”
“是!谢太后娘娘教诲!”
“罢了,你退下吧。”
太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的不喜又多了几分,“嬷嬷,你说,她可是有了别的心思?”
“奴婢不知,不过格格情窦初开的年纪,额附一表人才,日子久了,她定会明白太后您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