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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是孩子们的私密事。陶哥儿又是我长子。想来妹夫应该不会那么没分寸。”

过了一时,太子自己宽慰了自己一句。

然而又过一时,太子又恼怒起来,“这王氏也是太过鸡贼!她既然知道了,为何昨夜不肯早些直接告诉孤?!”

庆海苦笑,没做声。

提醒了,就得说清楚消息来源。

宜秋东殿还封着呢,她的消息来源岂能直接坦白给太子?

坦白给太子,岂不就等于告诉了太子妃?!

那她还能有了好?

但太子此刻已经成功迁怒,自是立即便想到了这一层,冷哼一声道:“你去,把夏守忠打上几鞭子!”

庆海为难地看了太子一眼:“殿下,未必是守忠啊!”

“那还能是谁?!”太子一拍桌子,怒道,“总不可能是孟繁霜吧?更何况,王氏显然昨晚跟梅若芹见面了!她们是怎么见的面?守忠为何不报?!

“难道他还不该打?!”

庆海叹了口气,欠身道:“殿下,守忠就算想报,也得等一早。这不今晨到现在,还没那个空儿嘛!”

“你倒是肯替他说话!”太子阴恻恻看着庆海,“怎么?就在孤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还结上党了?!”

庆海吓得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哭喊起来:“奴才要做出那等事,立时三刻便被雷劈死!”

话音未落,外头不知何时暗下来的天空中,忽然便是一个雷!

整个东宫都吓了一大跳!

接着又是一道闪电!

一阵秋雨绵绵沙沙地,跟着落了下来!

太子瞪了庆海一眼,忙下了座,走到殿门边,皱起了眉头:“今儿,秋分吧?”

庆海也带了一丝担忧抬头:“昨儿。昨儿是秋分。”

“雷打秋分后,遍地是新坟……”太子喃喃一句,叹了口气,“你传话给钦天监,让他们预备着,明儿上朝,父皇必问的。”

庆海答应了一声,又安慰太子:“今年秋老虎,热得晚,想来哪怕秋分之后,偶有雷雨,也属常事。”

“且看看吧。若是这雨不停,那今年秋收可就麻烦了。”太子再也无心后宅里头那些琐事,转而眉心紧锁,担忧起了国事。

转回高台上坐定,神情肃然:“传左庶子立即过来!并传户部、兵部和工部午后过来,跟他们说,不要等着父皇问下来再慌慌张张地胡乱搪塞,该预备什么,赶紧预备!”

庆海答应着,转身捉着袍子的前襟,飞跑了出去。

太子这里自己铺开空白纸张,提笔蘸墨,文不加点,开始预备万一减产、可能引起的天灾人祸的各种对策。

长赢安静地待在旁边,小心翼翼,却又满面敬重、双目含泪。

怕太子发现,拼命眨眼,又悄悄回身,自己擦了。

太子自是发觉了的,但此刻无暇顾及,且忙自己的。

这场秋雨淅淅沥沥下到了晚上。

太子妃在承恩殿只觉得足底有些发冷,忙命人分别去给太子、陶哥儿、爇姐儿和自己的床铺加厚:“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得小心着些了。”

听说太子召见了许多人,已经忙了一整天,又忧心地问:“午膳怎么吃的?晚膳呢?”

竹青低着头回禀:“说是答应了梅良媛一起用午膳,但实在是忙,所以从宜秋宫小厨房端了份一模一样的四菜一汤,倒好好吃了。

“晚膳这会儿还没动静呢。

“丽正殿现在还有好些人。听说还有户部的,带了算盘呢。想是要加急算些什么出来。”

“既是如此,你亲自走一趟,问问庆海,要不给他们一块儿预备些热乎饭吧。外头又是风雨又雷电的。”

太子妃满面贤淑。

竹青答应了,去了。

和恪在旁边快速吃好了自己碗里的饭,又拿着陶哥儿的小碗和勺子哄他:“今儿天凉,慢慢吃可就都冷了,再热去就不好吃了呢。

“弟弟乖乖的,大口啊呜啊呜!”

经过昨儿一起玩墨的事情,陶哥儿正是跟姐姐最要好的时候,果然十分配合地张大了嘴,快速地也吃完了饭。

太子妃极为满意,笑着摸了摸和恪的头:“本宫就从未见过你这样好的姐姐。好可惜,本宫就没有过。真羡慕陶哥儿!”

和恪被夸得脸红红的,扬起来,柔声道:“弟弟很懂事,女儿很喜欢弟弟。能替娘娘照顾弟弟、陪伴弟弟,是女儿的福气。”

“真是个好孩子。”太子妃亲昵地又拍了拍和恪的小脸蛋,这才命撤了残席。

母子三人洗手漱口,上茶吃茶。

和恪见太子妃洗手格外仔细,忙又向宫女道:“我匣子里有一瓶香膏,是专门抹手的。那个青色的宽口瓷瓶,还没开封的,你去拿了来。”

宫女应声去找了来。

和恪便眼巴巴地献给太子妃:“这是前些日子娘娘带我进宫去的时候,皇后娘娘赏给我抹手的。还是给娘娘用吧。”

太子妃莞尔:“皇后娘娘赏你的,你便留着。我有呢。”

“娘娘,我前几天才过了六岁生日……前儿太医来给我看病,让我尽量少用香膏脂粉呢。求您了。这是皇后娘娘赐的,我又不敢随意处置。

“何况皇后娘娘慈爱,这香膏必是好的。我知道您也有,可您爱干净,常常洗手,用量自是大的!您就收下吧!”

和恪祈求着,把那瓶香膏举到了太子妃脸前。

太子妃满面无奈,只好命身边的宫女:“好罢。收下和恪的。”

又夸小姑娘孝顺机灵,又命人赶紧给两个孩子预备第二天一早要穿的厚实衣服,不提。

丽正殿外,树枝上的乌鸦兄弟淋着雨还在坚守,一直看到太子与众人用了晚饭、再忙了半个时辰、众人散去、太子也累得倒头睡了,这才飞去了宜秋东殿。

听完这些消息,王熙凤还没吭声,黑猫先喵了一声。

鹦鹉摇着身子嘎嘎笑:“稀奇稀奇!你个杀人的废笔,竟然还念起了佛!挂羊头卖狗肉!”

“哎!少胡说!”王熙凤瞪了鹦鹉一眼,真心赞道,“且不论这位太子到底是不是秦广王的转世,只说这勤政爱民、菩萨心肠,就配得上我阿凤的襄助!

“罢了,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帮着他……杀几个贪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