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陷阱对莫书晚、温左,还有刘东成、蔡中启这几个有本事和武器的人帮助不大,需要的主要还是手无寸铁的乘客们,为自己服务的陷阱,乘客们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在温左解释了一遍后,立刻就都去找了那种粗一些的树枝,把头削尖,从近的地方开始挖。
莫书晚他们也没闲着,凑过去帮着一起挖,众人干劲十足,很快就用简陋的工具挖出了一个直径能有一米,深有成年人一臂的坑。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众人总算合力挖出了第一个坑,不是特别大,但能够保证无论什么体型的恐龙都能被短暂困一时。
莫书晚满意的扫视着这个陷阱,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丢掉了工具,扬声道:“先去洗洗手,手里起泡了的,把水泡撕破了来我这里领药。”
本来还打算强撑的乘客们闻言,立刻惊喜地跑到小河边仔细洗手,夜晚的河里水还挺凉,火辣辣的手掌乍一接触到凉水,那种酸爽的感觉真的不好用文字形容。
乘客们洗完手很自觉排队着去莫书晚那领药。
将药粉仔仔细细洒在那些或破了皮,或起了水泡刚被撕破的地方,药效很快发挥了作用,不被疼痛折磨的乘客们分成两波,一波守夜一波先去休息。
把乘客们安抚好,沉默守在旁边的温左立刻拉着莫书晚的手腕去了河边,看到她掌心破皮的地方,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没什么大事,等会儿撒点药就好了。”
她准备弯腰去洗手,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温左制止,并在温左小心翼翼的伺候中‘被洗手’了,凉水接触到伤口,她没忍住,直接倒吸了口凉气,也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温左牢牢抓着,直到把手彻底洗干净了,温左才放开她。
“你手里都没有?”
温左仔细的给莫书晚伤处撒上药,才抬头看着莫书晚,张开嘴无声的说:我皮糙肉厚。
“我看看。”说着莫书晚就抓着温左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捏着他的手指,垂着头好似很认真在观察着他的掌心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般皮糙肉厚。
温左没好意思动,任由莫书晚抓着,直到她用手指挠了挠他掌心,才因为感觉到痒而往后缩了缩。
莫书晚一本正经的说:“嗯,我摸了,是挺厚的。”说着还戳了下温左掌心的茧。
温左惊了下,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到身后,又悄悄把那只手握了起来,而旁边莫书晚已经叹了口气开始刷牙,含糊不清的说:“还有十三天,我们刚好是十三个人,虽然不想说什么丧气话,但这数字巧合的蛮让人难受的。”
温左垂着一只手伸进水里,在水面上一笔一划写着字。
——大家都能平安回去的。
莫书晚没能看懂,但也多少能猜到一点,把嘴里的泡沫漱掉,低声说:“这个世界秘密太多了,就这些天遇到的那些谜团,随便一个都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这次温左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肯定是不能在水面上写字,他扭头见莫书晚在洗脸,想了想也先刷了个牙洗了个脸,两人才结伴离开水边。
到了火光照耀的区域,温左拿出纸笔。
——我们才只是第四个任务世界的难度,就算有很多秘密,也跟我们无关。
莫书晚看着温左的字愣住了。
——也许有股我们不知道的力量正在束缚这些怪物,就像那天消失的乘客,也许弄走他的怪物并不是实力不够强,而是被束缚了力量,被控制到一个我们可以应付的范围内。
“你说的对。”莫书晚想了想这些天来的经历,那种完全无法应付的致命危机的确有过,如同那天被土地吸附在地上活生生炼成血水的五个乘客,他们这些在范围之外的人都很安全。
“就像前几天你和刘东成遇到的那个怪物,有‘人’认为你们无法应付,所以它跑不出去,而且在你们逃走后,把那怪物抓进地底。”
温左点头,他的确是这样猜测的。
可真相究竟是什么,是否真的如他们猜测的一样都无从知晓。
莫书晚悲观的情绪倒是被温左的这一通合理分析安抚了许多,她笑着点了点头,“对,这才第四个任务世界的难度,应该不会有我们完全无法应付的威胁的,从前几个任务世界来看,巴士很遵循这个规定。”
就像第一个任务世界,现在想起来难度真的很低很低,仅仅靠着智慧就能平安活下来。
……
日夜交替,时间的齿轮从未停止过,不知不觉,莫书晚他们已经在这个任务世界待了二十五天,很幸运,自从找到水源后,到现在只有一个乘客死去。
小河旁边是堆积如山的恐龙和各种植物尸体,臭气熏天,而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有十二个人每天进进出出。
用木头塞着鼻子的蔡中启,把好不容易钻成功出一个能穿绳的小石头洗了洗,一脸不好意思的找到莫书晚,“队长,我这还有个东西要你帮我收一下。”
“又是给你老婆的?”
蔡中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莫书晚笑了笑,伸手接过小石头,仔细看了看,发现做工虽然粗糙了点,但架不住这个小石头好看,而且这样看还挺有特色的,“我们再待一段时间,你都要把这里的东西搬空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调侃的话,蔡中启却顿时紧张起来,“队长,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莫书晚无奈的说:“没有,我兑换的空间有六个立方,你们才放这么点东西,怎么会麻烦。”
蔡中启松了口气,“那就好,队长我去看看蛋了。”在莫书晚点头后他就转身离开,不过走了没几步,又忽然神秘兮兮地走回来,“队长,你要不要树叶裙?”
看着蔡中启还特意扭了扭胯展示腰上的树叶裙,莫书晚沉默了几秒,“我就不用了。”
“你不好意思?没事的,现在除了你和温左大家都穿了树叶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真的不用,我衣服还能穿。”莫书晚坚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