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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丹青郡主名列京城双珠。

丹青郡主人如其名,出身世家,又是老淮阳王最疼爱的孙女儿,从小便被教导得仪态万千,才华出众。

而她从小虽然也被父亲极力栽培,姑母也把她当做未来三皇子妃教导,可她比起丹青郡主的悟性,却是差了些的。

因着姑母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所以在一些诗词歌会上,大家多多少少会对她谦让几分。

宫里举办的宴会上,有容妃在,大家就更不敢压苏鸢儿一头了。

能不惧容妃,敢真正与之一较高下的,便也只有丹青郡主了,只是丹青郡主心思玲珑,并不会去触容妃的霉头,有时也会故意藏拙。

江晚辞的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胸膛里一般,令她觉得被羞辱了!

她心中羞愤,暗暗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都差点儿崩断了。

季风命人拿来香炉,点燃一根香,放在中间儿空地上。

“半炷香为限,一局定胜负,双方只要有一队胜出二人,便算胜方,开始吧。”

季风高声唱完,几人便开始执棋对弈起来。

其中当属四皇子和苏云逸下得最快,二人的盘子里不一会儿便铺满了一半的棋子。

其次就是江晚辞和苏鸢儿那组,两人你来我往的,棋盘里也铺了不少黑子儿白子儿。

唯有江晚柠下棋的动作缓慢不已,走一步看三步。

围观的人看得比下棋的人还要紧张,大家一边看着,一边不时小声议论着。

岑红玉拉着上官芷的手,一脸焦急道,“怎么办,怎么办,柠姐姐是真的不擅下棋,不知她为何会选择三皇子当对手,刚开始明显便觉得十分吃力。”

若不是江晚柠下得慢,只怕早已经被三皇子碾压,输掉了此局。

上官芷同样紧张不已,“是啊,柠姐姐这局怕是要输了,唉!”

丹青郡主眸色淡淡,开口宽慰两人,声音很是温柔。

“你们不要过于忧虑,不是还有四皇子和江二公子吗,若是他们两人胜出了,即便晚柠妹妹输掉此局,他们一样会赢的。”

岑红玉立刻道,“希望如此吧,若是让苏家兄妹胜出了,指不定又要如何嚣张,算计着要赶柠姐姐离开国子监呢。”

“这里人多,你们小声点,免得被人听了去,到时候惹上麻烦。”丹青郡主小声提醒二人。

岑红玉和上官芷的议论声方才小了些。

大家专心观棋,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三皇子又下了一棋之后,十分有耐心的等着江晚柠,时间还早,他不急着收网。

若是早早结束,多没意思,他看着江晚柠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

他还从未见过有女子坐在他对面能够心无旁骛,丝毫不被他的身份和容貌受影响。

若是换作别的女子,早就红着脸羞得不知手脚放哪里了。

“晚柠姑娘,下这里。”

他指了一处位置,十分好心的提醒,令江晚柠有些错愕。

“三皇子,咱们是对手,您好心提醒我?”

三皇子笑得一脸温柔,“不然呢,你以为本宫会故意使诈?”

就她这臭棋,刚下两子儿,他便看出来了,便是让她几个子儿也无妨。

江晚柠一脸狐疑的将手中的白色棋子儿落在三皇子所指之处,满脸防备地盯着三皇子,生怕他是故意设下陷阱。

“三皇子,你也知我不擅下棋,索性告诉你,我从未下过棋,我师傅是一个性子古怪的女子,凡是京中世家女子擅长的才艺,她统统不教授于我。”

“哦,不妨细细说来?”三皇子饶有兴趣的开口询问。

江晚柠唇角泛起笑容,立刻讲了起来。

“师傅说,学那些都是花架子,根本没用,都是一些无聊之人围在一起……”

苏鸢儿心中恼恨江晚辞,一开始还信心满满,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江晚辞尝尝一个男儿当众输给一个女子的滋味儿,没想到,这盘棋她越下越觉得吃力。

平日,江晚辞在国子监十分低调,总是跟在四皇子身边,四皇子性子温和也不与人交恶,国子监里的学生们碍于四皇子的身份,也从不找江晚辞的麻烦,所以他一直以来也不起眼。

谁知,不显山不露水的江晚辞,棋艺竟如此精湛,就是和她大哥比试,也未必一定会输。

苏鸢儿气得差点儿将后槽牙咬碎!

坐在中间那盘棋对弈的江晚柠,还在滔滔不绝的和三皇子讲些蝶音谷里的趣儿事,苏鸢儿本就越下越艰难,败局渐显,她心烦意乱差点坐不住了,扭头望向江晚柠,连温柔的形象都顾不得了。

“江晚柠,咱们这是在对弈,不是在讲故事,你若喜欢讲便下去讲,免得打扰大令人分神。”

此刻,江晚辞和四皇子脸上皆露出一抹笑意,很是默契。

被打断的江晚柠撇撇嘴,有些悻悻道,“三皇子,对不住了,好久没有回蝶音谷了,心里想念的紧,一讲起来竟是忘记了场合了。”

三皇子眼角余光扫了香炉里的还在燃着的香一眼,笑着道,“无妨,以后有机会本宫你再给本宫讲也行,咱们接着下?”

“好,继续。”

于是,三皇子轻松落了一子儿,江晚柠立刻拿起一粒白子儿,紧跟其后落在棋盘上。

其实,她也并非表现中那样对棋艺一窍不通,她看过棋谱,知道下棋规则,但师傅嫌麻烦,不陪她下,所以她便搁置了。

反正不管和苏家兄妹对弈还是和三皇子比,她都无法胜出,还不如拖住三皇子,增加二哥和四皇子胜出的机会。

旁边,苏鸢儿败局已定,再也招架不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一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江晚辞,你……你耍诈!”

江晚辞稳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苏鸢儿,眼神微冷。

“苏二小姐,这里围观的可都是咱们国子监的人,大家也都认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若耍诈,怎会没人看出来,还能等到咱们下完这盘棋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