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俩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有一人笑着道:“刚刚阁主笑了。”
“是啊,这是第一次见阁主有这样的表情。”
“行了行了,阁主那是对我们笑吗?”
这句话得到了另一人的赞同:“就是啊,阁主分明就是对公子笑。”
“想要阁主对我们笑,想屁吃呢?”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平静的声音,只不过他说出的话让众人感到不平静:“阁主还是会对别人笑的,只不过也只能看一眼而已。”
???
几人闻言纷纷疑惑不解的看向他:“为何?”
听着众人的问题,他再次开口说道:“因为下一秒,那人就赶去投胎了。”
听着这话,他们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回想多年前和时翊一起外出执行任务时,他们将对方团团围住。
那人也知道遇上往生阁的杀手,十个就有十个死,没人能从他们手里逃跑。
更何况来人里还有一个异于常人的人,他的面具与众不同。
一猜就知道是往生阁的阁主,想到江湖上对他的传言。
那男人想的也可能是,反正早晚都要死,还不如在死之前看一眼江湖上神秘的“美娇娥”。
也不知道那时的时翊是如何想的,许是起了玩心,又或许是对那人的话有点兴趣。
只见他抬手缓缓落在脸上的面具上,然后猛然把面具取下来。
只一眼,那男人便睁大了双眼,双手下意识捂住自己脖子。
可从他的指缝处,脖子处依旧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速度快到时翊身边的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僵硬的倒在面前。
一双不甘心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双手依旧保持着捂住脖子的动作。
做完这一切的时翊,眼神冷冷的看着男人,低头看着剑锋上的血液。
握着剑的手猛然用力朝前方指去,血液就顺着力道飞出。
然后又再一次将手里的面具重新戴上。
难怪江湖传言,往生阁的阁主神秘莫测,无人识得其容貌。
因为见过他样貌的人,下一秒就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这段画面不断的在几人的脑海里浮现,回想刚刚时翊那个温柔如水的笑容,瞬间觉得不好笑了。
这时才有人出声:“哎呀,那什么青青还在外面呢,别让他跑了,不然阁主得让我们脱层皮。”
闻言,众人纷纷抬脚往外面跑去,看着背影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
来到外院里,时翊三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魏青青一人在那里站岗。
几人走到他的身前,看着眼前的人,很难想象前不久这人还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
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又变成了如今这副活死人的样子。
有人率先开口说话:“先给他绑起来吧!”
闻言众人点头。
不多时,魏青青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时翊房间门口处的圆柱上。
其中一个人看着已经绑好的魏青青,随即拍了拍双手道:“走吧,去练武。”
几人听着要去练武的话,纷纷扭头看他,疑惑的问道:“刚刚不是才练好吗?”
另外几人也是附和着的点点头。
最先开口说要练武的那人又说:“我们若是等着阁主有时间陪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他有些难言的开口接下说道:“就怕到时候我们会有点吃不消。”
果然几人一听这话,回想起之前由时翊陪练,说的好听是陪他们练,其实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他们都是陪时翊练,不仅仅是虐身还是虐心。
手上不留情,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时翊的嘴巴也是丝毫不留情的嘲讽。
“就你们这两下,要是碰到个高手,十招之内就得上奈何桥了。”
“你们要不是我的人,我会浪费时间训练你们?还不如多去赚银子。”
“下一个。”时翊对他们训练的画面,犹如昨日才发生。
有人微微叹息一声道:“要不是白公子的出现,还有这段时间的事又多,现在的我们应该都在岛上挨打。”
另一人这时语气幽幽的说:“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面临阁主和公子俩人一起打。”
“唉~”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往练武的场地走去。
白墨尘:??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好事?
要是你们早点说,肯定先揍你们一顿再去办事也不迟。
入夜。
时翊和白墨尘,北千寒三人在北府书房里的内室里。
借着室内的烛灯,仔细的在放着乐谱的两排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时翊没想到北千寒在外面还有一处宅子,看这里的陈设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不过对方不主动说,他自然也不会去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大约过去了一刻钟,白墨尘看着另外俩人也在仔细的找。
他忍不住开口提议道:“不如,我们一本一本的看,不然何时能找到?”
此话一出,他们俩同时停下寻找的动作,纷纷抬头看向他。
北千寒看了一眼时翊,明显是看他的态度如何?
感受到北千寒的目光,时翊也是环视一圈,北千寒这里的乐谱大概有几十本。
这里懂音律的也只有白墨尘一人,而他自己也只能看一些常见的曲谱。
若是他们真找到了,也不一定看得懂。
相反,若是按白墨尘的提议做,就是比较累,要把那些常见的曲子排除掉。
思及此处,时翊对着白墨尘轻轻的点头,转头看向北千寒轻声道:“就按墨尘说的做吧。”
后者点头,看了一眼外面对着二人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俩就安心的找,我去处理其他的事。”
“嗯。”
时翊话音刚落,北千寒就转身离去,留下时翊和白墨尘二人在内室。
白墨尘望着北千寒离去的背影,片刻时间,他的手里便多了好几本乐谱。
拿着它们走到一旁的小矮桌前坐下,抬头看向时翊笑着道:“接下来就得请阁主大人把那些书都得搬过来了。”
说着他还冲对方眨了眨眼,时翊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转身就把书架上的乐谱一本一本的拿在怀里,将它们全部放在白墨尘身前的桌面上。
不多时,桌上的各种书,竹简堆成一座小山丘,有些还不时的往下滑,发出细微的声响。
终于,时翊放下最后一几本后,坐在矮桌旁的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