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郭太太焦急的声音传来。
“明诚啊,我家老郭不知道为啥被特高课给抓走了。昨晚上没回来,我还以为他有应酬直接在公司睡了呢。今早上公司那边来电话问他怎么样了,我这才知道老郭被抓进特高课了!”
明诚连忙安慰道。
“郭太太,您先别着急,我过会就去特高课了解一下情况,您别急。”
郭太太声音颤抖着说道。
“明诚啊,真是麻烦你了。等老郭出来,一定好好谢谢你们。”
随后便挂了电话。
这时,明楼从楼上下来,看到明诚凝重的表情,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明诚说道。
“郭家被查到了点什么,老郭被抓进特高课了。”
明楼皱起眉头,疑惑地说。
“他家怎么回事?老郭那个一毛不拔的人也开始变了?”
明诚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大哥,你说这个事咱帮不帮?”
明楼沉思片刻,说道。
“按照情理来说,应该帮。毕竟和大姐的交情不浅,而且两家集团关系一直不错,还有合作。你等着去特高课送份东西,顺便问问情况。”
明诚答应着,两人一起吃完早餐后,明诚开车把明楼送到了新政府上班,然后自己便前往特高课。
对于特高课,门口的守卫根本就不会阻拦明诚,他打个招呼就顺利进去了。
明诚走进藤田芳政的办公室,把材料放在桌上。
藤田芳政看到明诚来了,招呼他坐下。
明诚小心地坐下后,藤田芳政开口问道。
“明家和郭家关系怎么样?”
明诚回答得格外谨慎。
“藤田长官,明家和郭家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在生意上也有不少合作。不知您问这个是?”
藤田芳政说道。
“昨晚上去郭氏集团调查时,发现有一笔账单流向不对。他们也没有给特高课明确的解释,所以就把他们的董事长请了进来。”
还没等藤田芳政说完,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一名下属说道。
“报告,郭董事长的律师让我们放人,不能平白无故抓人,这样违反了法律条约。”
藤田芳政脸色一沉,说道。
“让律师去会议室等着,我过会就来。”
随后,他转过头看着明诚,继续问道。
“你觉得这笔钱有没有可能流向共党或者军统?”
明诚心里一紧,但表面上依然镇定。
“藤田长官,这个我真说不准。我很少参与集团的事务,这些明楼大哥都不让我碰。”
藤田芳政一脸同情地看着明诚,说道。
“你寄人篱下干到这个地位已经很不容易了,就跟我们东京帝国一直在这片土地打拼一样,我们其实是一类人。”说着,拍了拍明诚的肩膀。
明诚心里对藤田芳政这番话感到莫名其妙,但他清楚,藤田目前还没有掌握郭家反日的证据,只是对这笔钱的去向存疑,这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告别藤田芳政后,明诚回到新政府,将在特高课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明楼。
“大哥,目前看来,只要郭家能解释清楚这笔钱的去向,应该问题不大。”
明诚说道。
明楼点了点头。
“嗯,希望他们能顺利解决。”
明诚接着说道。
“我现在去郭家别墅,跟郭太太说一下情况。”
明诚驱车来到郭家别墅,郭太太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踱步,看到明诚来了,连忙迎上去问道。
“明诚,怎么样了?”
明诚说道。
“郭太太,有一笔钱需要向你们确认一下流向了哪里。”
郭太太仿佛心里有数,说道。
“那笔钱就是平常花销,没有通共。”
明诚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
“就是这笔钱不知去向才引发了这些事。我猜过会就会有人来这里调查,你们一定要交代清楚这笔钱去了哪,就算是流向了孤儿院也是可以的。”
郭太太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说这笔钱是借给国外的亲戚应急了。”
明诚说道。
“可以,只要能解释得通就行。”
郭太太感激涕零。
“明诚,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诚说道。
“郭太太,别客气,那我先走了。”
明诚离开不久,特高课的人果然前来对这笔钱进行调查。
郭太太按照之前和明诚商量好的说辞,向特高课的人解释了这笔钱的去向。
特高课的人经过一番核实,发现情况确实如郭太太所说,暂时放过了郭家。
然而,这场风波并没有就此平息。
特高课对上海的资本家们的调查仍在继续,明家也时刻面临着潜在的威胁。
明诚和明楼深知,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复杂危险的局势中保全明家和郭家,以及其他与他们有牵连的人。
一天,明诚在外面办事时,偶然听到了一些关于特高课下一步行动的风声。
他急忙赶回新政府,向明楼汇报。
“大哥,我听说特高课准备对我们几家有密切合作的企业进行更深入的清查,恐怕来者不善。”
明楼皱起眉头。
“看来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我们得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明诚说道。
“我已经通知了一些可靠的人,让他们也小心留意。”
明楼点点头。
“做得好。但我们不能只防守,还得想办法主动出击,打乱特高课的节奏。”
明诚问道。
“大哥,您有什么想法?”
明楼沉思片刻。
“我们可以利用一些舆论手段,揭露特高课的无理行径,引起社会的关注和压力。同时,暗中收集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明诚眼睛一亮。
“大哥,这是个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明诚和明楼紧密合作,一方面应对特高课的调查,一方面积极筹备反击的计划。
而郭家经过这次风波,也更加坚定地与明家站在了一起,共同抵御外部的压力。
然而,特高课的手段越来越狠辣,他们不断加大调查力度,甚至开始使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威胁和逼迫资本家们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