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目前来看,他暂时还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地应对才行。”
说完,陈深坐在椅子上,开始全神贯注地谋划着应对苏三省的新对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苏三省一脸阴沉地回到 76 号,坐在办公室里,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在餐厅里的每一个细节。
他越想越觉得那个餐厅充满了疑点和问题。
“我一定要把这里面的猫腻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苏三省暗暗发誓,那坚定的语气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他开始不择手段地调动自己手下能够动用的所有人力,准备对那个餐厅展开一场更加全面、更加深入、更加细致的调查,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手下的人看着苏三省回来了,在那里想着苏三省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影佐帧昭不是让苏三省多休息几天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问这句话,因为苏三省一脸的阴鸷,好像随时能杀人一样。
苏三省望着眼前这一群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手下,心中如同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满满的都是无奈。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大部分的特工都已下班,各自回家享受温馨的时光,留在 76 号的多数只是些值班人员。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满心烦躁地将调查餐厅的艰巨任务强行布置了下去,随后便不耐烦地将他们统统打发出去。
手下们那一张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此刻个个都面露愠色,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原本值班的时候,在宿舍里打打纸牌便能轻松消磨时光,可自从苏三省来了之后,连值班都变得如此忙碌不堪。
这深更半夜的,还得去调查那种权贵云集的高档餐厅,他们既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份财力去应付。
有几个手下悄悄地凑在了一起,压低声音小声嘀咕着。
“苏三省这简直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那个餐厅哪里是咱们这种小角色能随便去招惹的地方?里面来来往往的可全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咱们哪有那个本事去得罪啊!”
“可不是嘛,听说这餐厅背后的老板是明家,那可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就苏三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敢去瞎折腾,真是不知死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嘴里不停地对苏三省发泄着满腹的牢骚和怨气。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天色还未完全大亮,明镜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影佐帧昭的办公室。
她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毫不留情地大声控诉起来。
明镜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言辞激烈得让人胆寒。
“影佐帧昭,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明氏集团诚心合作,实际上就是为了想方设法打压我们吧?连我们明家开的餐厅都有人敢去肆意捣乱,简直是欺人太甚,无法无天!”
影佐帧昭原本还在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上次与明氏集团的合作虽然没有成功,但这次或许能接着顺利推进。
可被苏三省这么一闹腾,别说是继续推进合作了,他甚至气得差点当场把那份精心准备的合同给撕得粉碎。
影佐帧昭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试图用尽浑身解数来安抚明镜那愤怒到极点的情绪。
“明董事长,您先消消气,这纯粹是一场误会,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明镜可丝毫没有被他的这番话所打动,依旧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误会?我看你就是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这件事情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咱们之间的合作就彻底免谈!”
影佐帧昭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手忙脚乱地连忙让明诚过来接明镜去一旁先消消气。
好不容易安抚好明镜之后,影佐帧昭气得火冒三丈,怒冲冲地前往 76 号找苏三省兴师问罪。
说来也巧,按照常理,苏三省这个时候本不该在 76 号的,可他偏偏就在。
影佐帧昭一见到苏三省,根本没有半句废话,上前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同时嘴里还愤怒地骂着。
“八嘎!”
苏三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有点懵了,下意识地捂着脸,满脸委屈地问道。
“长官,我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
影佐帧昭此刻已经怒不可遏,大声咆哮道。
“你的愚蠢至极的行为把我精心策划的合作计划全都给搅得一塌糊涂!”
苏三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说道。
“什么合作计划?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
影佐帧昭瞪着他,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居然还敢说不知道?你在明家的餐厅肆意闹事,彻底得罪了明家,让我原本有望达成的合作无法顺利进行,你居然还敢在这里装糊涂?”
苏三省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
“长官,我当时是在调查共党的重要线索,我强烈怀疑那个餐厅存在严重的问题。”
影佐帧昭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你有确凿的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随随便便鲁莽行动,坏了我的大事,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苏三省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低下头,不再吭声。
此时,76 号的其他人都在一旁默默地观望着,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各自的小算盘和想法。
有的暗自庆幸苏三省这次挨了骂,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有的则忧心忡忡,担心影佐帧昭的怒火会不小心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苏三省在影佐帧昭怒气冲冲地离开之后,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他开始认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行事,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全面考虑后果。
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又始终坚信自己的调查方向并没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