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向来以无中生事为能事,那汉奸在其严刑逼供之下,很快便招架不住,屈打成招。
影佐帧昭紧握着手里的报告,眉头紧锁,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此人竟是共党。
想到此人平日里在自己面前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影佐帧昭心中满是愤懑,犹如燃烧着一团怒火。
陈深在此时前来呈送处决的报告,看到影佐帧昭孤零零地伫立在窗边,夕阳的余晖正缓缓西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影佐帧昭嘴里嘟囔着一句日语,陈深凭借其出色的语言天赋,瞬间便洞悉了其中含义。
“我身边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
陈深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在别人的国度,还妄图寻觅对自己忠心不二之人,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陈深表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依旧是一脸的关切与恭敬。
他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稳步走到影佐帧昭身后,双手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影佐帧昭望着这杯茶,并未伸手去接,只是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陈深,仿佛要将他看穿。
陈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清楚影佐帧昭对自己心存怀疑,然而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再者身边也确实没有如自己这般能力卓越之人能够取而代之,所以暂时对自己无可奈何。
想到此处,陈深心中反倒坦然了许多,毫无畏惧地迎着影佐帧昭那充满猜忌的目光。
陈深迎着影佐帧昭那如刀般锐利的目光,满含关切地问道。
“影佐帧昭长官,您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适吗?要不我送您回家歇息?”
影佐帧昭并未作答,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份处决文件,愤怒地咆哮道。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信任!”
陈深赶忙趋前几步,轻言细语地安抚。
过了许久,影佐帧昭那如火山喷发般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待影佐帧昭的情绪彻底平静下来,陈深瞅准时机,再次将文件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影佐帧昭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提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深接过文件,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稳步离开。
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陈深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有放松。
陈深吩咐扁头去给那汉奸的家人送去抚恤金,并去找明楼会长报销。
扁头顿时一脸的疑惑,不解地问道。
“深哥,为啥要给这汉奸的家人送抚恤金啊?这不是便宜他们了?”
陈深目光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别多嘴,让你去就去,照做便是。”
扁头虽然满心的疑惑与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应承下来。
明楼看着桌子上的死亡抚恤金的申请单子,感觉有点好笑,明诚进来看着明楼对着一个地方笑,看着那个申请单。
“实在不行,就批了吧,这个陈深不知道脑子里想些啥,这个也用着批了。”
明楼抬头看着明诚。
“那就说明这个陈深心里还有点人性,不是彻头彻尾的汉奸,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到底是哪边的人,共党和军统都说76号有个潜伏者,但就是不让我们知道他是谁,你说,我们要怎么帮他?”
明诚想了想。
“可能不想让我们干扰他吧,他可能有自己的节奏。”
明楼的目光又回到这张纸上。
“给他拿过去吧,批了。 ”
陈深深知,虽然这次暂时躲过了影佐帧昭的怀疑,但危机就如潜伏在暗处的猛兽,并未真正解除。
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处处险象环生的环境中继续为组织传递至关重要的情报。
回到办公室,陈深缓缓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快速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与此同时,陈深利用旁人难以察觉的巧妙方式将最新的情况传递给了组织。
组织在收到消息后,迅速展开行动,做出相应的精准调整和周密部署,以从容应对可能出现的种种变化。
而另一边,苏三省如同一只阴鸷的秃鹫,始终没有放弃对陈深的监视和窥探。
他总觉得陈深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可疑,但又始终抓不住实质性的证据。
于是,他在暗中进一步加大了对陈深的调查力度,妄图寻得蛛丝马迹。
陈深敏锐地察觉到了苏三省的动作,他心里明白,必须想方设法摆脱苏三省的纠缠。
他绞尽脑汁,开始精心设计一系列环环相扣的圈套,试图让苏三省深陷其中,从而巧妙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陈深与苏三省、影佐帧昭等人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紧张万分的周旋。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陈深凭借着其过人的智慧和非凡的勇气,一次次在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
在一次偶然的机缘巧合中,陈深意外发现了一条关于特高课重要行动的关键新线索。
他深知这条线索的无比重要性,必须争分夺秒尽快将其传递给组织。
然而,此时的局势更加错综复杂,危险重重,传递情报的难度也呈几何倍数地大大增加。
陈深全然不顾个人的安危,毅然决然地决定冒险传递这条宝贵的线索。
他精心策划每一个细节,巧妙安排每一个环节,在敌人那如鹰隼般的眼皮底下,成功地将情报传递了出去。
组织在得到情报后,当机立断,及时做出了周全的应对措施,从而避免了可能遭受的重大损失。
尽管陈深的行动极其隐秘,滴水不漏,但影佐帧昭这个老狐狸还是有所警觉。
他那多疑的天性再次被触发,对陈深重新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一场新的危机犹如暴风雨般即将来临……
汉奸在处决报告出来的第二天,便在众人的唾弃中被处决了。
影佐帧昭这天竟破天荒地把苏三省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出乎意料地聊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