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陈深还真的做到了。
无人知晓,有了金手指的加持。
陈深的车技瞬间达到了炉火纯青,无人能敌的地步!
别说是漫长的几百公里,他也完全可以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结束路程!
等到毕忠良等人刚刚抵沪之际。
陈深早已带着李小男一路往“猛将堂”孤儿院赶去。
同之前对刘兰芝的方式一样。
一上车后,陈深就将李小男也迷晕过去,又对其下了一半剂量的记忆消除。
只有这样,李小男才既能想起之前在火车上发生的种种,还能选择性的遗忘掉她跳下火车之后的事情。
...
“处座,那我们现在直接去梅机关找影佐将军报到?”
车上,坐在副驾的刘二宝回身冲着毕忠良问道。
他们已经成功护送樱花号离开上海,现在便可以向梅机关报告任务完成。
而彼时的毕忠良正在闭目养神,虽说人已经回到上海,可他悬起的心依旧未曾松懈,当务之急,是要听到樱花号列车已经顺利抵达南京才行。
“先回家吧,换身衣服再去。”
良久,毕忠良下了命令,刘二宝挥手示意司机。
司机见状点了点头,刚要扶着方向盘改变方向。
只见一道黑影突然从车身前窜出!
吓得司机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后座的毕忠良甩到车窗外去。
“出什么事了!”
毕忠良眼前一黑,只听刘二宝当即向他报告道。
“处座,是钱秘书!”
钱秘书?
毕忠良抬起眼来定睛一瞧,车外之人果然是钱万宁,看他这幅大汗淋漓,五官紧皱的模样,就知道应该是76号出了急事...
亦或者是...樱花号!
怀揣着一副不做好的心理暗示,毕忠良下了车,钱万宁便立即扑到他身前来。
“处座,处座!”
“出大事了!”
刘二宝到底是跟随毕忠良身边多年的老人。
见其木讷着一张脸,又深沉了一口气。
刘二宝当即冲着钱万宁踹了一脚,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当众呵斥道。
“钱万宁你好好说话!处座舟车劳顿,容不得受你这惊吓!”
钱万宁接到暗示,当即老实了不少,可他似乎还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颤颤巍巍的抖着身子,半天说不出一个有用的字来。
毕忠良见状,再也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上前,揪起钱万宁的衣领道。
“说!到底怎么了!”
“处...处座...我刚在办公室接到南田科长的电话,樱花号列车在苏州被炸,车上高级官员无一人生还!”
“影佐将军大发雷霆,要求您...要求您立马给他个交代!”
此言一出,毕忠良当即感觉到什么叫做晴天霹雳!
他脚下一软,差点倒在刘二宝的怀里。
钱万宁更是跪倒在地上,半晌起不来身。
另一边,远在二十多里外的猛将堂孤儿院。
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女人端着一碗茶,缓缓踱步走到陈深身边。
而陈深此时正只身一人看着那群小孩们玩闹,其神色淡然的就像是已经在这里待了好长时间一样。
见女人把茶水递了过来,陈深当即笑过,同其道谢。
“汪老太,您也坐吧。”
中年女人笑着点了点头,冲着那群小孩们道了一句。
“你们几个快去睡觉了,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就没有做好的风筝等着你们了。”
那几个小孩闻听此言也很上道,乖乖的起身而去,回到了各自住所。
静谧的夜色下。
直到身后不再有响声,汪老太才转身看向陈深道。
“陈深,你放心吧,交给我的事我都已经办妥了。”
陈深侧目看去,再一次冲其道谢。
其实这个名为汪老太的中年女人也是中共地下党的一员。
凑巧的是,她还是猛将堂孤儿院的院长,与刘兰芝也恰好相熟。
这一次,陈深远赴苏州,就是提前通过陆汉卿联系到了汪老太,后请汪老太邀请刘兰芝到孤儿院做客,而毕忠良又为了试探陈深,要其护送刘兰芝。
陈深将计就计,当日一早将刘兰芝送到指定地点,汪老太奉命去接...
这一切看似陈深只是个被动角色
可每一步的走向都被他精准预算。
被陷入局中之人,亦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他。
“吱扭...”
身后的门突然发出响声,陈深和汪老太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
只见刘兰芝扶额走出,一脸的疲累神色。
迷药失去作用,刘兰芝醒了过来,可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一问三不知,好在汪老太“贴心”的帮其恢复了记忆。
“原来是为了孩子们明天的风筝节啊,我说我们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人一到了年纪就是善忘,尤其是我这个头呀,不知道怎么回事,疼的厉害...汪老太,你可别见怪啊!”
刘兰芝笑着同汪老太说道。
接着又问陈深有没有告知将此事告知毕忠良。
“我早就给家里打过电话了,老毕应该也已经回家了吧,现下估计知道了。”
知道什么?
怕是知道樱花号列车被炸一事,现下正在找来的路上了吧。
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陈深面容之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又故作不经意间提起要去看看李小男。
“小男也来了?”
刘兰芝当即诧异,因为她脑子里完全没有李小男要一同前往孤儿院的记忆。
陈深立马故作无奈神色,冲着刘兰芝没大没小的吐槽起来。
“嫂子,你这什么记性啊!不是你跟我说,明天的风筝节就咱们陪着孩子,不如叫小男一起来玩,说她讨小孩子喜欢的嘛!”
“不过我现在要向你证明你的想法是错的,李小男现在正在房间里睡大觉呢,眼看着比你睡得时间都要长了...”
见刘兰芝还是一头雾水,汪老太也很快顺着陈深的话茬接下去。
“李小姐刚才同我说过了,她昨天拍了一晚上的戏,现下疲累也是应该的。”
“反正风筝节也是明天...”
“明天就怎么了,这也不是她偷懒的理由啊!”
陈深深谙刘兰芝的脾性。
听到自己说起李小男的不是,刘兰芝肯定会义无反顾的护着她。
他索性和汪老太一唱一和,果不其然,刘兰芝很快把她那“不太利索的记忆”抛诸脑后,冲着陈深反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