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煌钰笑了:“你这样,搞的朕好像要死了似的。”
燕栖夜淡定地松开手。
燕煌钰遗憾地看了眼燕栖夜缩回去的手:“怎么还是一点肉都不长?”
若烟解围:“四殿下这可能是天生的。有一些人就是这样,当年清君不也是这样?”
再次听见自己父君的燕栖夜闭嘴,垂眸看着燕煌钰的床榻,又感觉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目光。
凤凰在燕栖夜的脑海中大叫:[他又在看你!他又在看你!可恶别以为自己是国师就这样随便看皇女!成何体统!]
燕栖夜:......
凤凰祂好像比轻竹还要讲究这些玩意。
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话说你母皇真的不打算把你吃了吗?怎么天天问你有没有长胖?]
[请您闭嘴。]
燕煌钰对燕栖夜的沉默很失望。
好没劲。
之前老三告状的时候明明很活跃的,躲在她身后的模样像个小孩子。
完全不知道燕煌钰在想什么的燕栖夜已经在这奇怪的寂静中思绪游离。
啊,边上的目光已经强烈起来了。
燕栖夜拉回思绪,很不靠谱地想了想,出声:“这位是母皇的新男宠吗?”
强烈的目光消失了。
凤凰满意了。
燕煌钰难得惊讶了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晚晚怎么会这么想?”
燕栖夜:......
一个男的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不是男宠是什么?
猜国师的话不就证明她认识他了吗?
“因为看起来像。”
看见一旁的白樽月所有表情的凤凰几乎要在燕栖夜的神识里笑疯。
[笑死啦笑死啦!你快看他表情有多难看!]
[我在夸他长得漂亮。]
燕煌钰笑了半天才止住笑:“那是新上任的国师。”
凤凰“哼”了声。
“国师?”
“嗯,刚刚封的。”
凤凰都看不下去燕煌钰的敷衍模样。
虽然祂不是很喜欢这个越过制度的家伙。
但是燕煌钰这口气怎么像在说“对,刚刚养了只狗”?
“母皇喜欢就好。”
凤凰:......
听起来更像是狗了啊喂!
燕煌钰轻笑声,示意燕栖夜带着白樽月去神殿的住处。
“国师初来乍到,按理说朕应该亲自带着去看,可惜朕身体抱恙。你几个皇姐皇妹又都忙,只好麻烦你了。”
燕栖夜善意提醒:“大皇姐她......”
“她怎么还没有回去封地?”
凤凰:[好拙劣的演技。]
[起码她还愿意骗骗我。]
眼见推脱不掉,燕栖夜只能冷着脸起身,看向一旁等候已久的白樽月。
“国师,请。”
在燕栖夜跨出大门前,燕煌钰突然叫住了她。
“晚晚。”
燕栖夜停住脚步,转身,无声询问。
“若是朕有一天死了,晚晚会怎么想?”
“母皇,儿臣活不到那个时候。”
“若是朕明日就死了呢?”
空气突然凝滞。
所有人都在等燕栖夜回答。
“母皇今日喝酒了吗?”
凤凰:......
[好拙劣的转移话题的办法。]
[闭嘴。]
“没有喝。”
[她居然还接你的话。]
“喝酒不好。”
燕煌钰见燕栖夜又要将话题拐去,几乎要气笑,干脆把话挑明:“若是能一命换一命,晚晚愿意吗?”
“好。”
还想说些什么的燕煌钰:?
只想赶紧走人的燕栖夜重复了一遍:“好。”
“为什么?”
“因为儿臣的一切都是母亲给的。本就是您的东西,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说法?”
燕栖夜表情平淡地像在说今天晚上准备吃什么。
本来不想掺和的白樽月有些看不下去,出声解围:“四殿下,现在时候不早了。”
燕煌钰处于意外之中,闻言顺着台阶下了。
“走吧,朕和你开个玩笑。”
“母亲好好休息。”
离开大殿的两人都很沉默。
过了一会,白樽月突然开口:“她没有在开玩笑。”
燕栖夜保持沉默。
“虽然看上去很健康,但她的时日无多了。”
燕栖夜继续沉默。
“你真的愿意把寿命换给她?”
燕栖夜停下脚步,看向身侧之人。
白樽月却别开了目光:“你放心,她们不知道我们两个在说什么。”
“仙术当然好用。”
白樽月抿唇。
“至于本王愿不愿意换寿命,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樽月指认:“那药是你下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