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瑗含，几天不见，你的脑袋被驴是被驴踢过了吗？”
从御书房一出来，燕于飞就拦住了燕瑗含的去路，出言就直戳燕瑗含雷点。
燕瑗含隐晦地扫了眼身后的下人，看见送她们出来的若烟姑姑已经回到御书房才压低声音呵斥道：“让开。”
说罢，燕瑗含抬脚便走，根本不想去理会还想和她说些什么的燕于飞。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多看这燕家耀祖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
燕于飞被落了面子也不恼，背着手慢悠悠地跟在自家皇姐身后，对方走两步她也走两步，步调始终和燕瑗含的步调一致。
实在受不了身后那个故意发出脚步声的家伙的燕瑗含终于停下脚步。
背后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皇姐怎么不走了？可是这宫里的路年代太久没修过，让皇姐不高兴了？”
“路不平也是走的人的问题。倒是三皇妹你，不去君后那里要小甜点吃，跟着本殿下做什么？”
燕于飞慢慢悠悠地踱步拦着燕瑗含的去路，似乎没听出燕瑗含嘴里对她是不是幼稚的讽刺，顺着话接下去：“小甜点急什么？皇姐是没有人给准备小甜点吃才在这里恶意中伤皇妹吗？”
燕瑗含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这人实在是无赖中的无赖，也不愿意再和她多交流，直接直视燕于飞的眼睛：“让开。”
燕于飞嗤笑一声：“不让，怎么的，你能让本殿人头落地吗？”
得了燕煌钰把自己派去疫情地的诏书的燕瑗含脸色不好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燕于飞，眼底满是阴鸷。
不砍燕于飞脑袋是因为她不想吗？
“让开，不要让本殿下说第三遍。还有，无论你母皇面前有多得意，在本殿下面前也得叫一声姐姐。”
燕于飞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奇道：“叫你皇姐？燕瑗含，你不会是被燕栖夜那个家伙的几声二皇姐给迷的神魂颠倒了吧？”
听见燕于飞言语里明显贬低的燕瑗含眉头一皱：“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四皇妹？她是你妹妹，年纪还小，你就这样因为个人的偏见的对她有这么大的恶意？”
燕于飞：？
燕于飞怀疑燕她这个二皇姐脑袋是不是真的被谁踢过了。
难道是燕栖夜踢的？
“你要不要动动你宝贵的脑子想想燕栖夜比本殿下小多少？”
燕瑗含秒答：“小一日也是小。”
燕于飞气笑，懒得和面前这个固执的家伙争辩，选择攻击她话里的另一个漏洞：“那本殿下不能说几句妹妹的坏话，那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能对本殿下这个妹妹说重话？”
燕瑗含冷眼看着燕于飞：“怎么？伤到凰国最珍贵的三殿下的心了吗？那真是罪过。”
“二皇姐看起来可不像是感觉愧疚的样子哦。”
燕瑗含实在是懒得在燕于飞身上浪费时间。
旁人皆赞燕于飞不愧是神明赐福之女，一举一动都有天神风范。
她只想问一句，凰国的天神会像燕于飞这样天天挑衅他人，说些幼稚的话吗？
如果是的话，那这个破世界可真算是玩完了。
那些大臣真的不是在哄孩子和拍她母皇的马屁吗？
燕于飞既没有什么出色的政绩，也没有什么像五皇妹那样的军功。
到底那群大臣在推崇燕于飞什么？
推崇她背后的张家吗？
那直接起义让张家上位算了。
“燕于飞。”
“嗯哼？”
“你到底有什么事？”
燕于飞眨了眨眼，无辜：“当然是和本殿下的姐姐交流下感情啊。”
燕瑗含的表情依旧冷若冰霜。
“本殿下不吃这套，你若是想问什么事，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燕于飞“哦”了一声，收起表情：“你那药方哪里来的？”
燕瑗含心里一惊，手里紧紧攥着诏书。
她已经做的很隐蔽了，到现在她都没有拿上辈子的科技对这里做出什么改变。
药方是她第一次插手这个世界的东西。
“古籍。”
燕于飞明显不相信燕瑗含的说辞。
她这个皇姐根本不通医术，怎么可能看得懂古籍？
那些技术根本就不是能在一朝一夕中总结出来的。
燕于飞看向自己这个二皇姐的目光带上了审视。
是她吗？
不对，应该没有换人。
这副觉得燕栖夜天下第一可怜的蠢样也只有她的那个二皇姐才有。
那就是之前的天天为了自己那个意中人要死要活的模样是装的。
现在就急着暴露自己的底牌了吗？
嗤，本来还想着这个二皇姐会不会是个聪明人呢......
好吧，她原来就够蠢的。
“古籍啊......”
燕于飞没有继续向下询问，似乎是对燕瑗含这个回答很满意，主动往旁边退出两步，让出道来。
燕瑗含有些意外，但也不愿意在和这个日日仗着自己含着金汤勺嚣张跋扈的皇妹交流，二话不说直接离开。
就在她经过燕于飞的时候，她的耳边响起嗤笑：“燕瑗含，你太急了。”
燕瑗含顿了顿，没有停下。
“你这么急，是为了谁呢？”
“是为了心上人吗？那家伙可不值得。要是你真的喜欢，带回府里不就成了，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那种地方。”
燕瑗含淡淡回复：“你不会懂这种感情的。”
燕于飞笑了笑：“那就是为了燕栖夜咯？”
燕瑗含蓦地睁大眼睛。
“啊，看来猜中了呢。让本殿下猜猜，你是觉得那家伙近日太过引人注目，怕有人对她不利，所以想自己引开视线？”
“或许，你该想想那些人里包不包括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燕瑗含，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以为想害那家伙的人只有最近才有吗？”
燕于飞低笑：“还记得你第一次杀的那个女官是因为什么触怒你了吗？”
燕瑗含：！
她为什么这个都知道？
“燕瑗含，你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可想过为什么那么多孩子里，就燕栖夜一个能平安无事到成人？”
燕瑗含沉默不语。
“可别被她骗了，燕栖夜可不是什么善茬，她就是一个怪胎。”
“燕于飞。”
“嗯？本殿下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燕于飞，抛开你拥有的那些东西，你和四皇妹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呢，可惜就是抛不开啊。”
燕于飞的眼睛里满是骄矜。
“本殿下可不像某些人，整日伪装着，根本不敢堂堂正正展现自己的野心。”
燕瑗含转身便走。
从她身后传来的声音飘忽带着悲悯。
“二皇姐，有的事情，骗骗别人就够了，别将自己搭进去了。”
你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