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族族人全是禽鸟变幻而成,鸟的种类繁多,于泽印象中最为珍贵的是凰鸟,为禽鸟之尊。
但凰鸟为雌性,羽毛靛青而秀丽,于泽看到的翼族族人里,凡是显露翅膀的都是金色的,只有鹏鸟的羽毛才能称为金色,其余的鸟类只能得个‘黄’字。
“时九,这些鸟儿都是鹏鸟的后代?”,于泽好奇地问了一声时九,顺便啃下一块烤肉。
时九一脚踢开翼神清,稍微凝实了一下那些翼族人,微微摇了摇头道:“只有很稀薄的鹏鸟血脉,应该都是杂种,也就是鹏鸟和别的鸟类交配生下的……”
时九的声音不大,但翼神清和翼临审都听得很真切,二人的表情不太一样。
翼神清一脸的苦涩,但翼临审则是满脸羞愤,眼中似有怒火升腾而出。
时九挥手扔出一发剑气,直接略过翼临审的脖颈,几缕金色羽毛飞起,时九捏起其中一缕羽毛笑着道:“只是他们很爱面子,所以大部分的功法都用在了修炼这些羽毛上面,并不是血脉的功劳!”
“我说呢!还以为他们是鹏鸟的后代,我有些失望……”
于泽难掩失落,他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鹏鸟。
时九看着还在愤怒中的翼临审一眼,突然瞬移到他面前,一脸踩在了他的脑袋上,冷声道:
“你很不服气?”
翼临审倔强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时九,一言不发。
时九“哎呀”一声,突然拍了拍脑袋,脚下微微用力,眼睛则是看着于泽道:“主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于泽好奇地“哦”了一声,他现在对时九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毒舌,性格恶劣,行事除了自己的命令外,全凭好恶,心智低但智商极高,行事狠辣,手段高明且直接。
于泽实在想不通,这种看起来极其违和的性格竟然会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尤其是时九那孩童一般的耿直,让他又爱又恨。
“主人,你觉得折磨一个人又多少种手段?你见过最厉害的折磨手段是什么?”,时九见于泽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就再次问道。
“不就是你……”,于泽心里吐槽一声,没有什么比听时九唠叨更折磨人的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时九就自问自答地说道:“我其实见过一种折磨人的手段,特别的歹毒,就是用一个人的希望去折磨他,让他感到绝望却又无可奈何,就是……”
她说着,竟然飞身而起,手掌直接抓向那些翼族人,遮天蔽日的大手出现,直接握住了所有在外的翼族人。
时九的手掌微微收紧,一些实力比较弱的翼族人竟然满脸涨红,下一秒就会被她直接握碎。
翼临审看的目眦欲裂,他死死地咬着牙齿,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溢出,但他却动弹不得。
于泽面露不忍,虽然这翼族里有人想刺杀他,但和这些普通的翼族人却没有关系,圣母属性在他身上出现,他刚想开口制止时九,只听得一声哀叹声响起,他面前出现了一位青年。
这青年全身都覆盖着金黄色的铠甲,一柄金色长刀被他悬挂在腰间,脸上带着愁苦的表情。
“还请住手!”,青年开口说话,声音却有着苍老。
于泽挥手让时九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则是看着这青年,疑惑地问道:“你是?”
“老夫翼临天,是这方翼族的族长,也是刺杀尊驾的罪魁!”
时九嘴角撇了撇,收起手上的灵力逸散,来到于泽面前,直接一脚踢出,翼临天没有反抗,被她一脚踢倒在地,肚子破了一个大洞。
“唔~鹏鸟的味道……”,时九抽了抽鼻子,有些诧异地喃喃一声。
“老萨,可以停下了!”,于泽招呼了一声,萨格拉斯变小身形回到这边,喘了口气道:“累死个人!”
时九眼睛眯起,笑着说了句辛苦,然后递给他一大块烤肉。
翼临天艰难地站起身,脸色有些苍白,他看了一眼时九,眼中闪过浓浓的惊惧,然后又看了看于泽道:“一切罪责我来承担,还请放过我的族人!”
“主人,这老家伙身上有一半鹏鸟的血脉,另一半好像是……霜鸾?嗯,你竟然有霜鸾血脉?”
时九说着自己就惊讶了一声,这让于泽有些好奇。
翼临天犹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面有惧色,好像这霜鸾血脉很不寻常。
“霜鸾是什么鸟?为什么你会这么惊讶?”,于泽开口问道。
“鸾鸟者,其状如翟而身具五彩祥纹,神灵之精也,见则天下安宁,是为祥瑞,鸾鸟是和麒麟兽一样的瑞兽,凤凰属,擅火,阴火之灵!”
时九给于泽详细地介绍了一下鸾鸟的由来,翼临天听到后,竟然叹息了一声。
“所以呢?这并不值得你惊讶吧?”,于泽没有见过鸾鸟,但他听说过,确实是瑞兽,前世里的传说中,王母娘娘就是用青鸟传信来着,青鸟就是青鸾。
时九点点头,她脆声细语道:
“鸾鸟虽不常见,但并不值得惊讶,我惊讶的是他竟然是霜鸾后代!霜鸾也是鸾鸟的一种,但霜鸾是纪元有载以来第一只鸾鸟对镜而生的一种禽鸟,蔚蓝而色纯,所过之处,万物冰封!”
“你的意思是,霜鸾其实是害鸟,与鸾鸟正好相反?”,于泽神色一动,对镜而生,一切都是相反的吧!
时九“嗯”了一声道:“霜鸾自古不详,但让我惊讶的是霜鸾竟然甘心交配,还产下了后代,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翼临天面有悲苦,他心中的秘密和伤疤就这样被人一层层地揭开了。
“不能交配,也不会产子?他们是怎么繁衍的?”,于泽这下有些好奇了,难道是分解?
“传说,每个纪元都只会出现一只霜鸾,而且是无性的,可以说是雌雄同体,也可以说是中性!根本无法交配,它们没有……那个东西……”
时九脸色微红,伸手指了指于泽的下身……,于泽面有窘迫,直接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笑骂道:
“口无遮拦,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