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年久失修、略显昏暗的破旧房屋内,楚冰研细心地为韩竹子苓进行着一场蜕变。她先是用温热的水轻轻拂去韩竹苓脸上的尘埃,那双手仿佛拥有魔力,让每一寸肌肤都逐渐焕发出原有的光泽。接着,楚冰研从行囊中取出几件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的衣物,细心地为韩竹苓换上,每一步都透露着对朋友的真挚关怀与呵护。
随着装扮的完成,韩竹苓仿佛从尘埃中绽放的花朵,清丽脱俗,令人眼前一亮。楚冰研满意地笑了,她轻轻拉着还有些羞涩的韩竹苓,走到众人面前,骄傲地宣布:“大家快来看看,经过我的一番打理,是不是果然美女一位?”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只见韩竹苓站在那里,眼眸清澈,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份自然流露出的美,让人不禁为之动容。正低头喝水的楚修杰,不经意间抬头,目光瞬间被韩竹苓吸引,手中的水杯都差点滑落,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完全愣住了。
“哥哥?哥哥?”楚冰研见状,连忙轻拍楚修杰的肩膀,试图唤醒他。楚修杰这才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笑道:“啊?好看!真是太好看了,我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
楚冰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调侃道:“哥哥,你不会是看上竹苓了吧?这么快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了?”楚修杰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世间除了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幕怜心,以及紧随其后的云瑾月之外,竟还有如此让人惊艳的女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楚冰研听了,故意板起脸来,假装严肃地说:“哥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难道竹苓的美貌还不足以让你真心称赞吗?可别让我以为你是在说违心的话哦。”楚修杰连忙正色道:“当然不是,竹苓之美,确实让人心动。”
正当两人说笑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安知辰推门而入。他的目光在第一时间落在了韩竹苓身上,那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难以言喻的情感,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楚冰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原来如此,这个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人啊。”她不禁对安知辰和韩竹苓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楚修杰见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故意提高音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安知辰:“大哥,这位莫非就是你的心上人?”安知辰闻言,连忙摆手否认:“当然不是,竹苓对我来说,就像是亲妹妹一样的亲人,我们之间的感情超越了普通的男女之情。”
楚修杰闻言,故意拖长了声音,大声说道:“哦——这样啊!”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释然。楚冰研听到这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轻松与愉快。
安知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走近韩竹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你真的,连一丝一毫的过去都不记得了吗?那些欢笑、泪水,甚至是你曾深爱的人与事,都如同晨雾般消散了?”
韩竹苓抬头,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她轻轻摇头,声音细若游丝:“我不记得。每当我想要去触及那些记忆,就像是被无形的墙阻挡,头疼欲裂,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她边说边不自觉地双手紧抱头部,身体微微颤抖,显然那段模糊而痛苦的记忆对她来说,既遥远又近在咫尺。
楚修杰见状,连忙上前,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同时目光锐利地扫向安知辰:“大哥,她现在的状态如此脆弱,你何必如此逼问?给她一些时间,也给我们自己一些时间去慢慢揭开那些谜团。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感受到安全。”
安知辰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与自责:“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我只是……太想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想为她做些什么。既然她现在需要我么,那我们就先确保她的安全。”
他转身望向四周,似乎在评估着当前的环境,然后果断地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到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更加凶险,我们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楚冰研闻言,挺身而出,眼神坚定:“哥哥说得对,韩姐姐的安全最重要。我会用我的全部力量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一个小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楚修杰点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有你在,我放心。不过,保护只是第一步,韩竹苓需要学会保护自己。知辰,你提到的修炼是个好主意。我会根据她的身体状况,逐步教授她一些基础的防御和自保技巧。”
安知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拜托你了,修杰。她的未来,或许就寄托在我们身上了。”
几人在晨光初破晓的微弱光线中,离开了恶人城的艰难旅程。他们的步伐坚定而谨慎。然而,即便是最周密的计划,也难以预料到前方等待着他们的,竟是一道如同天堑般的巨高城墙,它突兀地矗立在他们前行的路上,仿佛是大自然与人类智慧交织的奇迹,又似是对逃亡者无情的嘲讽。
“这里是?”安知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困惑。四周的景象逐渐清晰,除了这堵令人震撼的城墙,四周尽是荒芜之地,与繁华的恶人城形成了鲜明对比,更增添了几分诡异与不安。
“我们确实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队伍中的楚修杰缓缓开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死亡沙漠,这片曾经人声鼎沸的土地,如今却因反叛军的崛起而成为了禁忌之地。城墙的建造,据说是反叛军为了抵御外界的侵扰,同时也是对内部秩序的一种极端维护。它的高度,足以让任何未经允许的生灵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