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白了我一眼：“做人能不能实诚点儿，你摆明了就是拿我试刀，要是再被劈的话，你就自己拿刀放血，如何？”
被小家伙识破，我老脸一黑：“一言为定！”
它对准虎口，吧唧就是一口咬下。
我……
它担心被劈，竟然下狠口，咬下之后，疼得我龇牙咧嘴，甚至怀疑虎口是不是被咬的裂开了。
小家伙突然松口，冲我嘿嘿一笑：“嘿嘿，没被劈！”
随即，它埋头一通猛吸。
人偶吸血的同时，我却在查看脏腑，柳树翠绿的柳条依旧在摇曳，盆土静静地待在脾脏，两者没有一点儿动静。
直到我清楚地看见，人偶干瘪瘪的腹部，开始变得饱满起来，才突然意识到，小家伙这次，真他娘的是猛吸啊，‘啤酒肚’都快吸出来了！
“打住，打住！”我急忙吆喝道。
往常小家伙吸血，每次说吸饱，但也从没遇到这种状态，最多也就十几毫升的样子，可这次竟然吃撑了，一口气竟然吸了近百毫升。
我拎着小家伙的身子，硬生生将它脱离。
它一个劲儿的扑腾着，满嘴血渍的嚷嚷着：“拉我干嘛，我还没吃饱，还要继续，你答应了的！”
可下一秒，小家伙就变得不对劲。
满身符文开始发光，变得璀璨夺目，焦黑的表皮开始脱落，重新露出晶莹的肌体，而且这种变化还没有停止，符文在不断变幻颜色。
这种情况，以往从未发生过。
果然，小家伙变得愈发不对劲了。
它瘫在我手心里，捂着肚子不停地打滚儿，骂声不断：“妈的，毛苏，你丫的好狠呐！为了不让我吸血，竟然在血里放毒，疼啊，疼……疼死我了！”
柳树没入肝脏，明显参与了造血。
现在小家伙吸血后，竟出现了腹痛，让我感到心惊，只能看向晁婉凝：“姐，这是怎么回事？小家伙以往吸血，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态，今天怎么会这样？”
“别搭理它，疼过去就好了!”
啊？
我彻底无语，可晁婉凝却没有一点儿担心。
她继续道：“这小东西，被柳树劈了，竟然发生了蜕变，现在又吸了柳树参与造血后的血，应该会发生极大的蜕变，我估计等它疼完，就算白虎噬魂棺的主人，得到了四个人偶的同类，它也能成功将对方吞噬，彻底合一，并发生极大的蜕变！”
“原来如此！”
我没再搭理人偶，将它塞进兜儿里。
做完这一切，晁婉凝去哪儿，却让我头疼起来，上次受创后，虽说有无念那秃驴帮忙，但至今也没有彻底恢复，以前可以寄居在我身上，现在却回不去了。
晁婉凝看出我的心思，娇笑道：“我现在没办法寄宿在你身体里，恐怕只有这么跟着你了！如此也好，等解决完万鬼窟的事后，你也该去秘地了！无念所说的路，原本就是我为你计划的历练路线，去秘地之后，可以与第二境的术修交手，提前了解第二境术修的手段，不过不能进秘地无人区，然后就是去地府走上一遭，游历十八层地狱之后，多半就能突破到金符了！”
“行，听你的！”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突破金符，愈发的迫切了。
如无念所说，等我突破到金符，晁婉凝会与我交姌，我与她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尤其是我自身，得到的好处要远超晁婉凝。
……
我与晁婉凝一道，退出空荡荡的洞府，迈步走出的刹那，仿佛穿越了时空一般，眼前的画面一改，我重新站在万鬼窟入口处。
腐朽的柳树桩不在了。
原来看到的漆黑土地，也彻底发生了变化。
目光所见，竟是与姜邢跟姜河之前所说的，一模一样。
我查看己身，柳树与盆土都还在，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有柳树与盆土，足以证明之前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
但现在看到的，依旧是真实！
仿佛，那黑色泥土，与腐朽的柳树桩，跟现在看到的一切，是两片空间重叠后的产物，之前通过破妄眼，看到了那幅画面。
想明白后，我甩了甩头，重新进入万鬼窟。
晁婉凝跟在我身侧，有无念大师帮忙后，她现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继续沉睡会恢复的快一些，不沉睡时间会稍微久一点。
洞窟里，阴煞浓郁到了极致，让我忍不住一哆嗦。
浓郁的阴煞，竟让人不寒而栗！
刚往里走了几步，就有鬼影出现，看到我便直接扑过来，我当即祭出噬阴之力，开始吞噬鬼窟里的鬼魂，这些魂力对于阴神的提升，虽是杯水车薪，但此地既然被称作万鬼窟，鬼魂数量必然极多，尽数吞噬之后，多少能让阴神念头增多一些。
还在洞府时，我就查看过念头，并没有半点增长。
一路前行，万鬼窟的洞窟，似深不见底，且还是成斜角向下，不知其到底有多么深邃，前行数百米后，周围的鬼魂实力，已全都是鬼王。
数量比起在外围时，变少了些。
但在这不算宽敞的洞窟里，依旧算得上是个恐怖之数，我尽情地吞噬这些鬼魂，同时揪住一个鬼王，喝问道：“可见过两个人进去？”
鬼王连连点头：“见过，他们已经深入到底部了！不久前与五大王斗了一场，五大王惨败，现在这个时候，它们多半已经深入到最底部，说不定已经跟大大王对上了！”
嗯？
五大王，大大王，也就是说，这万鬼窟，是被几个鬼魂统御的。
我赶忙问道：“你们几个大王，分别是什么实力？”
鬼王哆哆嗦嗦，一刻也不敢耽搁：“大大王，据说已经在凝练躯壳了！应该与术修一样，已经是第二境的高手，另外四个大王，两个鬼帝，两个与天师同阶！”
凝练躯壳？
鬼魂达到天师后，魂力会达到极致，它们需要重新凝聚躯壳。
只不过，这个阶段凝聚的躯壳，与活人的躯壳有很大差别，孱弱不堪，就算是一根拇指粗细的木棍，也能将躯壳敲碎。
俗世不是不允许第二境的人出现吗？
我转身看向晁婉凝，她轻声道：“多半与你之前所在的洞府有关，此地蒙蔽了执法者的感应，所以即便有鬼魂到了第二境，也没被发现！”
我暗暗惊叹，之前那座洞府的神异，同时问道：“鬼物在第二境之前，专修魂力，不知道吞了它们后，能不能让念头再次发生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