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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上,我找了家兽医诊所,编了个‘猪被狗咬了’的幌子,询问治疗外伤需要些什么药,兽医倒也耿直,啥也没问,就给我开了药,并告诉我叮嘱我如何使用。

随后,我跑遍了镇上所有兽医诊所,将相同的药买了许多,这才准备回家。

镇子到家,三公里左右,来回也就个把小时。

谭德厚的家就在村头,是必经之路,当我来到这地方时,心底的邪火一下就窜了上来,这家伙为了赚钱,竟然想将我爸杀死,简直太歹毒了!

平日里这老东西见到我爸,左一声右一声的叫着哥,可关键时候,却是这等蛇蝎心肠,脑海中的记忆里,有咒术,可以将对方咒死!只是这咒术需要时间,短则三五天,长则个把月才行。

除此之外,更是能在他家布下法阵,招揽阴魂,时间久而久之,就能将谭德厚一家三口杀个干净,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真要如我爸所说,不沾染因果,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然而,当我走过谭德厚家时,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声呼唤声:“德厚,德厚,你在哪儿?”

“爸爸,爸爸,你在哪儿啊!”

呼唤谭德厚的,是他的女人吕春兰,跟孩子。

我有些疑惑,很想跟过去看看,但为了避嫌,还是忍着好奇往家里走,眼下得抓紧安葬死去的黄鼬跟狐狸们,不然这大热的天儿,等不到下午恐怕就得臭了。倒也能安葬,可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它们。

回到家,我妈跟徐瑶还在往板车上装尸体,板车是那种摩托板车,有动力,装的也多。

婆媳俩忙得满头大汗,看到我进院,我妈赶忙道:“儿子,快来,跟妈一起装,丫头都帮着装了大半儿了,剩下的换你来!”

我妈一边装,一边朝徐瑶喊道:“丫头,快别忙了,等那臭小子来装,要不是你不熟路,就让你去镇子上买药了!”

徐瑶微笑着,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穿着白色体恤,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隐约能看见里边的贴身衣物。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瞪了我一眼,又看向我妈:“妈,没事,我不累!”

“哪有不累的,一晚上没睡,还被这臭小子……”我妈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徐瑶刚结婚,跟那些结婚多年的妇人不一样,话锋一转:“别管了,快去休息!”

跟我妈收拾完,都快十一点了,太阳晒得正烈,在我一番劝说下,我妈终于答应去休息,临走时跟我说,她已经雇人在那大石头边儿挖好坑了。

这倒让我省心不少,也就来回两三趟就能弄完,我给板车上盖上篷布,又找了几块木板,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终于将板车弄到院外。

临走时把镇上买回来的药带上。来到老房咀那个大石头边,便开始埋尸,用了近四小时,来回跑了三趟,才终于埋完,等我收拾的差不多,已经快三点了。

正热的时候,我放好那些兽药,收拾收拾东西就往家里赶,这一晚上加一个白天没睡觉,即便是我也有些吃不消,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离家还有几十米,就看到我家门前,堵满了人,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一人一句也都听的人心烦意乱。

我担心出事,加快脚步,越来越近,院子里的吆喝声也越来越清晰。

声音很熟悉,是吕春兰,此时那声儿,跟泼妇一般无二,只听她嚷嚷着:“蒋珍,把你男人叫出来,老娘要跟他当面对质,还有你那个烧尸的儿子!”

“我家德厚,今早从田里回来,早饭还没吃完,扔下碗发了疯一样跑出去,一边跑还在一边哭。我男人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突然发疯,这十里八村儿的,谁不知道你家男人的本事,肯定是毛永长损阴德的,在当中使绊子!”

谭德厚失踪了?

我有些震惊,想到今早我爸那番话,暗道我爸行事果决,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说了让他死,现在就出事了。

可我爸,明明在家躺着啊?

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着只能回家找我爸问清楚。

我来到人群中旁,朝看热闹的人喊道:“叔叔婶婶们,麻烦让让,我家出啥事了?”

“毛儿回来啦!”

“谭木匠的婆娘吕春兰,说谭木匠失踪了,硬说是你爸干的!”

“对对对,这女人跟疯了似得,你爸那么好的人,咋可能做这事,咱们上去劝了,劝不住!”

一个叔叔指着自己脸上:“瞧,刚才上去劝架,被吕春兰那婆娘,挠了一爪子,下手可狠了,真疼!”

“活该!”

婶子在一旁打趣儿,说完又对我说道:“快进去看看,我听说你爸病了,现在家里就你妈一个人,吕春兰现在跟疯了没两样,别弄出事!”

我快步挤了进去,只见那谭木匠的女人在地上撒泼,一边撒泼一边嚷嚷。

徐瑶在一旁搀着我妈,手掌不住地在我妈背后轻拍着,帮我妈顺气儿。

我妈急得直跳脚,我爸三魂七魄被谭木匠拘走,我妈并不知情,但她对谭木匠之前在墨斗掺人血的事,心有怨恨。

眼下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吕春兰,别跟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我家男人一直在屋,儿子去镇上买药去了,你家男人没了,干我男人屁事!”

“谁说跟你男人没关系,不仅跟你男人有关系,还跟你儿子有关系,今早你儿子还来过我家……”话说到一半,吕春兰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狡辩道:“咱们村儿,除了你男人,谁还有那些神神鬼鬼的本事?”

吕春兰嚷嚷着,就要上前抓我妈的胳膊,我见状,快步冲了上去,一巴掌拍了过去:“别他妈跟个疯子一样,以为你是女人,谁都让着你!”

吕春兰一见我,眼神立马开始闪躲,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昨晚炼魂阵的疼,到现在都还没忘,她整个人一坨歪倒在地:“来人呐,救命啊,就救我这孤儿寡母的啊,毛家儿子要杀人啦!”

哼!

吕春兰这番话,我理都懒得理,只是冷冷地看着。

片刻后,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他满身汗水,脸色非常难看,一把将吕春兰搂起来,哽咽道:“别哭了,找到你男人了!”

老人是咱们村的村长——宋阳平,挺好的一个人,属于德高望重的那种,村儿里人都听他的,即便有一些矛盾,他也能当好和事佬。

吕春兰吃惊地望着宋阳平:“找到了?”

宋阳平看向吕春兰,再也憋不住了,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唉哟,仙人呐,你别哭了,快去看看吧!你男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