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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最后一关是怎样?”

戚福小声的念叨了一句,伯言宽慰的看了一眼戚福,报以微笑,转身朝着赞芳那边走去。

这次赞芳可没跟伯言说出规则,突然跳出九人对着伯言就是厮杀。

“看来只能硬来了......”

伯言嘴角轻扬,轻盈的身形瞬间像只狸猫,轻轻跃起避开前边的刀,轻踩那人肩膀,衣角因为下蹲的姿势打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慌张,被盖住的脸大惊失色,手中刀胡乱的挥舞着,伯言跃下一个翻滚,躲开其他人,其他人也是紧追不舍,或刀或斧,四面八角对着伯言就是砍劈。

伯言时而闪躲、翻滚,时而与人对拼几招,来接下对手的攻击。他的矫健身手与应对的办法,着实让这些人惊叹不已。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伯言状态已经下滑,整个人都疲惫不堪,那九人也发现了伯言应对的有些吃力,暗中开始协作起来,加快手上的动作,逼迫伯言无从应对。

伯言的手已经有些麻木,刚才为了躲避来袭的要害,与人硬拼之下,此时只能依赖身手跟一些小手段来应对。

饶是如此,伯言疲于应对,身上还有些小划痕,开始朝着衣服外渗出血渍。

瞅准时机,伯言卖了个破绽,趁人栖身而来之际,脚下用力碾出尘土,裹挟着一些碎石踢了出去。

九人被打的猝不及防,一瞬间被尘土迷了眼,加上掺杂着碎石,一两人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趁着这个空档,伯言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眼睛在九人身上四处打量,一直找寻着破局机会。

豆大的汗珠从伯言的脸上滚落,既然找不出来,倒不如把人全部打倒再说。

想到这里,伯言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一个健步朝着近身的那人打去,握了拳打在那人的面门。

绕过此人,朝着另一个攻去,那人似是迷了眼,还在胡乱的揉擦,伯言也不废话,脚下横扫,没等人倒下,手臂砸向肚子。

前六人还能轻松应对,到了最后那一人跟前,此人早已摆脱了尘土跟碎石袭击的后果,对着地上轻啐一口。

“当真是卑鄙!”

握着刀朝着伯言杀来,伯言不敢硬拼,在来人还有几步之遥,早已踩在脚下的石子猛踢而出,向着来人飞射而去。

没曾想伯言有了应对,侧过身用身子扛下飞来的石子,看着伯言没了动静,再次朝伯言攻来。

有了缓口气的功夫,伯言只好撤步,从刚才倒地人中摸了把刀,堪堪挡住横劈的气势。

纵是如此,伯言的虎口也是被震得发麻,刀背压在他的肩上,半跪在地。

那人凶狠的看着伯言,手上下压的姿势不改,腿部朝着伯言的肩头猛踢。

伯言疲于应对,肩头疼痛的感觉在刺激着他,让过一式他放弃了肩上横压的力气,猛的夹住对方的腿,向上用力让对方失了力,整个人被伯言带的要倒。

没给对方机会,伯言捏拳重重砸在对方的大腿,对方吃痛举刀乱砍,只得松手让对方脱身。

那人脱身侧身落地,依着地朝后爬了几步,想要站起,终是伯言那几拳起了作用,那人踉踉跄跄再次倒了下去。

看对方已是站不起,伯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有人鼓起了掌,让伯言又紧绷了起来。

“好好好,没曾想我这二郎寨竟然还有人能闯关而过,实在是难预料!”

戚福脸色一喜,冲着伯言走了过去,把他从地上搀了起来。

“伯言大哥受伤严重嘛?”

伯言报以微笑,又跟戚福摇了摇头。

实话说,戚福还真不放心,伯言有几处明显划开的衣服,那边还沾着血渍,跟戚福摇头怕是也是宽慰他。

“开寨迎客!”

戚福带来的手下上前接过了伯言,戚福对着赞芳拜了一礼。

赞芳也是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戚福往前走到赞芳身旁,同样回以请,二人朝着寨里走去。

进入山寨,当真是别有洞天,山青水绿的环境,大多还都是原始的模样,就算有人无意闯入,怕是也不会想到此处竟是一个山寨。

一直走到里边,直接去了赞芳的洞窑,原本还在睡榻之上等着赞芳的婆娘,一脸妩媚的姿态让赞芳落了个尴尬。

当即对着人摆手哄了出去,伯言已被安排包扎伤口,也是对戚福不放心,伯言轻声吩咐二人跟着戚福,一旦发生什么,务必保下少爷才是。

赞芳邀着戚福落了座,两人笑着大眼瞪小眼,这时季生走了进来,才算缓解了尴尬局面。

“智师为了寨中又立一大功!”

“大寨主还是收了此话,季生不敢当。”

季生还在怨恨那会寨门前赞芳的做法,说话也不再恭敬,大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赞芳尴尬的笑了笑,心下恨不得把季生大卸八块扔山上去。

“大寨主,不知二郎寨如今人有多少?实力如何呢?”

戚福赶紧接了话,免得因为二人之间的矛盾导致他的目的未能达成。

“兄弟来此,不得自报家门?”

“哈哈!大寨主说的是,在下阿福,如今住在宇寨,方属汪叨管辖,也是瓦尔汗治下的寨子,如今想着来啱城讨份生活罢了。”

“哦?”

赞芳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按理说戚福这不像是讨生活之人,更像是深藏大家而自谦的表现。

“不知阿福兄弟讨的哪份生活?又能养活几人?”

“不瞒大寨主,阿福如今讨的生活只是取巧,倒不如大寨主这般快活,眼下可是养着几百人。”

赞芳点头的同时,脑袋可是全速运转,细听戚福说的每一个细节,也确信他的猜测不错。

“哪里来的快活,不过是带着这些弟兄糊口,又没有活口的把式,才在此落了脚。”

俩人同时点头,也是读懂各自要说的意思,看懂不说破,大家都有面子。

“若是阿福想跟大寨主讨教,不知大寨主可愿意?”

“好说好说,来呀!把我的好酒拿来,我要与阿福兄弟痛饮几杯才是!”

想要谈话,你得喝酒,还得喝的过我赞芳才是,不然就得闭嘴。

戚福怎能不懂其中道理,酒桌上的事他又不是一天两天,当即也是看着赞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