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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女子,有一张和梁西斌的上层郡客厅的一样,侧脸低头,头上是戏曲古装的头冠,明眸低垂,樱唇微闭。

她当时没认出来。

可下一张,她认出来了,女子身着华丽的戏曲服饰,宛如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仙子:

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白皙如雪,双颊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如桃花般娇艳;

眉毛修长而弯曲,似两片柳叶,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

眼睛明亮而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深邃而迷人;

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头上戴着精美的头饰,金色的发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她乌黑的头发相互映衬。

她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绣着精美的图案,她好像在轻轻挥动着扇子,仿佛在翩翩起舞。

那是她的吉剧老师,西颜。

老师是哈城人,考进了春省吉剧团。

当时,她业余时间就在S阳区少年宫教吉剧。

自己和几个孩子成了她的学生。

她还看到了自己和老师的合影,以及几个孩子演出的图像。

她拿出手机,将照片拍照,泪水落了下来。

她想起练戏的日子,老师很少笑,教他们特别认真,声音轻柔,带着一股严厉,一缕坚持,最后,自己成为学员中的娇娇者。

再后来,老师忽然不来了,再后来,听说老师得病去世了。她和爷爷奶奶,都很难过,又不知道去哪里看她……

周一上班,李诗涵心神不宁,她也感受了何平的冷淡,在闺蜜的劝说下,虽然坦然,内心也有些不好受。

她打电话问护工,护工反应,婆婆自己说,有时候有恶心难受症状,她以为没事,昨晚发作了,折腾了伴宿,很不舒服。

护工再说,有些支支吾吾。

李诗涵说:“我当时给你这个价格,我就是要全面了解我婆婆情况,让你费心,有事情告诉我,我才会知道怎么做啊?”

护工说:“大姐昨晚边难受边和你老公骂你,说是因为你,她生气,不舒服,自从你俩谈恋爱,她就有了这个症状,全是你带来的。”

李诗涵听从林小米的劝说,告诉护工,正常价格之外,每天多付30元,如果一个月,就是1000元,告诉她婆婆说的话。

只有这样,她才会了解婆婆怎么想的?才知道怎么和婆婆相处。

听到护工说这些,她问:“我公公和老公咋说的?”

护工说:“你公公白天听了,就说她胡乱猜,没有的事,晚上你老公听说,就告诉他妈别说了,养好身体要紧。”

李诗涵的心在下沉,在抽搐。

她放下电话,想着在微信上给何平留言,终究还是没写下一个字。

她也觉得,与何平的感情,至少目前是淡了。

这时,领导等着听她汇报工作。算了,她决定清空自己,此时顾不得这些了。

昨日周末,梅姐香疗醒了后,内心平静很多,与现在的丈夫,她决定放手。

她记得一位女演员说出轨的丈夫:“你背着我联系别人,去见别人,温暖别人,暧昧别人,关心别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输的彻彻底底;我不是输给了她,而是输给了在一起的你。”

香道师朋友告诉她:“香道疗愈也好,其他疗愈也罢,绝对不是把人从东施变成西施,不可能通过这些完全变好,任谁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够顺着自己心意活着,就很好。”

“疗愈其实是一种松绑,是把困住你的痛苦松开,让你放松。也就是说:疗愈一分,自在一分。疗愈是真的认识自己,爱护自己,看见一分,灵动一分,幸福一分。实现灵活、团圆和自由,这才是疗愈的最终目的。”

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回顾人生这几十年,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对于她来说,每一段感情的出现和发展,开始都是一场奇妙的旅程。

然而,当感情出现问题时,她往往会陷入困惑和痛苦之中,与曾经的丈夫或者恋人之间的故事各不相同:

或许是因为沟通不畅,双方的想法和需求无法得到理解和满足;

或许是因为信任缺失,怀疑和猜忌逐渐侵蚀了彼此的心灵;

或许是因为生活的压力和琐碎,失去了曾经的激情和浪漫;

或许是男人太花心,看见漂亮的,心就动。

他们可能曾经相爱过,彼此承诺过要携手走过一生。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逐渐浮出水面,于是,争吵、冷战,甚至走向分离。

她回想吵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冲突,每一次吵闹,都像是一道伤口,不断地刺痛着她的内心。

偏偏感情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只有认识到问题的根源,并愿意为之努力改变时,才有可能修复。

梅姐觉得无所谓了,即使修复,也是有裂痕的,何必呢?

周一的清晨,梅姐给离家的丈夫发了微信:【离婚的事情,我们当面谈谈。】

再说林小米,知道了梁西斌母亲就是自己的老师之后,她默默装下心事,不想说话。

这世界“妈妈”这个词汇,她不缺,可从小叫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不知道梁西斌和他的妈妈是什么样?但是看如今的情形,他也不过是少年时代就失去了妈妈,一定很伤心吧。

安排好准备给姥姥家装修的工作。

那边,梁西斌让她去医院,接姥姥回乘风花园一楼的洋房暂住。

周一,办出院手续的人还不少。

林小米赶到医院,梁西斌和春姨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老太太看起来面色红润,头发发白,戴着一个老花镜。

见到林小米的刹那,林小米终于想起了那个跌倒的姥姥,原来,缘分早就注定。

姥姥一下子握住她的手,非要春姨拿出包里的结婚证。

老太太看着结婚证,又抬头看着叫“姥姥”的林小米。

笑着伸出手:“我知道了,你不叫帆帆,你叫小米,小米也好听,我喜欢。”

梁西斌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一抹笑。

领这本证,去除姥姥的惦念,值得。

林小米和梁西斌陪着老太太,来到了梁西斌位于乘风花园一楼的洋房。

不知为什么,林小米觉得比第一次来,这房子今天就暖和很多,有人气很多。

安置好老太太,她回了单位,一堆工作要处理。

她也想休息,处理不完工作,咋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