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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句护着楚合意往后门走。

楚合意把百花一起叫上了,这样安全。

后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宋句把楚合意与百花护在身后,亲自去将后门打开,两个人浑身带血地滚进来。

正是甘遂和他的小徒弟。

“城安县主,劳烦救命。”甘遂还残存着最后的清明,但是他怀中的小徒弟已经昏迷不醒。

“等我好了,宋姑娘的双眼,我给她治好。”甘遂说道。

镇北侯府真假千金的事情闹得太厉害,即便他才回盛京城不久,也听说了楚合意与润雪之间的恩怨情仇。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种情况下,来投奔楚合意才能活命。

否则他和小徒弟要么死,要么就成为成王夫妇的狗。

他不想做狗,也不想死。

“你们既然到了这里,我自然会保护你们,谁也不能在我的地盘上伤害你们。”楚合意说道。

甘遂松了口气,这才放心地昏厥过去。

楚合意让护卫把甘遂师徒两人抬到屋子里去,闫大夫立即给他们检查伤势。

“虽然流血不少,但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我给他们止血,并且上些药,不日他们就会好。”

闫大夫道:“他们昏迷,不过是因为长期奔波,太过劳累而已。”

楚合意:“劳烦闫大夫!”

甘遂身为大夫,一定很了解他们身上的伤,他请求她救命,想来不是治疗伤口,而是帮助他们躲避旁人的追杀。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来敲门,是成王府的人。

“参见城安县主。”余粱认识楚合意,立即下跪行礼。

礼数是周到了,但是气势却半点不减。

“成王妃遭人下毒,我等奉命捉拿犯人,还请城安县主行个方便。”

是成王妃要甘遂死。

楚合意冷笑:“前几日才有人说我私藏嫌犯,如今你们又来我宅邸捉拿犯人,怎么,大启皇上亲封的城安县主,像是会背叛大启、背叛皇帝做那等私藏罪犯的人?

“你们想要搜查我宅邸,也可,去拿皇上的搜查令来,否则你们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楚合意让百花召集人手,堵在各个门口处,不允许成王府任何一个人进来。

双方周旋许久,余粱无可奈何,只好派人去告知东方朔夫妇这边的情况。

而且他很确定,甘遂师徒就是进了楚合意的院子,进去一定能够抓到他们。

没多久,东方朔亲自来了,满脸怒气地盯着楚合意。

“本王的人亲眼目睹,那犯人躲入了你的宅邸,你如今不敢让本王的人进去搜查,可是怕本王搜查出罪犯来?

“城安县主,若你害怕,现在就把人交出来,本王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否则等本王亲自进去搜到人,你即便身为城安县主,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合意道:“成王殿下如何证明,你们要捉拿的犯人,跑入我宅邸来了呢?

“你又如何证明,跑入我宅邸的人是给成王妃下毒之人呢?

“大家都知晓你们与我不对付,记恨我昔日让你们难堪受罪的事,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我宅邸里,随便抓一个人就说他是罪犯,然后污蔑我私藏罪犯呢?”

东方朔气得脸颊有些抽搐。

竟被噎住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楚合意挑眉:“怎么呢?没有证据就来抓人?成王殿下是仗着自己身份尊贵,胡作非为吗?还是成王殿下看不上我这个城安县主,故意来为难啊?”

东方朔咬牙切齿:“楚合意,你莫要越说越离谱。本王怎会看不上你这个城安县主!”

就算心里看不上,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承认,因为那是他父皇亲自册封的。

“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你不拿出证据来,你就是在诬陷,就是看不上!”

在她决定救下甘遂那一刻,楚合意就已经确定,这一“战”是唇舌之战,只要让东方朔去自证,他就不能闯进来。

唇舌之战耗费耐心,楚合意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和他耗到底。

瑞嬷嬷不时给她添茶倒水,长时间说话,嘴巴干燥得很。

东方朔被她气得肝气郁结,脸色铁青,恨不得将她一拳打爆,却迫于她的身份、她的言辞,而丝毫不敢动手。

吵得唇干舌燥,东方朔见她悠哉悠哉地喝茶,快要气死过去。

有几次他甚至想要带人冲进去了,楚合意一边叫人抵挡一边大喊:“堂堂成王殿下,容不下我小小的城安县主,要私闯我的宅邸不说,还要打死我!皇帝亲自册封的县主,竟这样被真正的皇室血脉欺负吗?”

她这么一说,东方朔哪里还敢往前?

只怕她的话语经过百姓的口,传到朝臣耳中,再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

过了两三个时辰,东方朔败下阵来,留下人手在宅邸附近守着,他自己回去了。

屋子里。

宋句帮着闫大夫,一起给甘遂师徒处理身上的伤口,心情异常复杂。

本想以去寻找甘遂为妹妹治疗眼睛为借口,暂时离开盛京城,可现在甘遂却到他们跟前来了,这个强有力的理由用不了了。

必须想个其他法子离开。

能得楚合意照顾这许久,他内心已经很是感激,否则他不知他们三人,能不能熬过去年冬天。

绝对不能再连累她和镇北侯府。

桑农是半夜回来的。

回来之后,直接去了宋句的房间,宋句本就没睡沉,被他吓一跳,此前桑农很少回来,除非有极其要紧的事情。

黑夜里,他的屋子没有点蜡烛,但是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能够勉强看见彼此的轮廓。

宋句察觉到,桑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今天成王妃亲自来见我,问我是否考虑好往后要跟随她,被我再次拒绝了。”

宋句喉咙涩哑:“然后呢?”

桑农也语气艰难:“成王妃说出了我们的身份。她威胁我,若是不加入他们,就是他们的敌人。

“一旦她将我们的身份暴露出去,被处死的不仅仅是我们三人,还有照顾我们将近一年时间的合意姑娘,以及镇北侯府。

“我假装回水渠边考虑,半夜便溜回来了。宋句,我们得走,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