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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承元看完后合上册子道:“三皇子是瑞王,根据情报来看,是个足智多谋的,能让赵皇选中他,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娶的还是母族的表妹胡丞相家的嫡长女。”

“情报所写,瑞王妃已经有孕,这孩子出生如果是男孩子便是嫡长孙,离他立储之事又能近一步。”

元满听了问道:“司马家不会同意吧。”

惠承元垂眸看着册子道:“赵皇想立谁为太子,他们可没有资格否定,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当然,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瑞王被立就是了。”

“所以,他们极有可能会动瑞王妃?”元满朝他凑近了些。

俩人面前的桌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茶几,稍稍俯身便可以撞上。

惠承元点了点她的鼻子,“是的。”

“所以瑞王妃自从诊出有孕后就没出过门,防的就是他们与珩王。”

“而瑞王也渐渐退出朝堂,让大家都相信,他无意争储,连相府都信了,所以现在相府对他也是若即若离。”

元满眨了下眼,“你跟我看的是同一份情报吗?”

惠承元笑了,“自然是的。”

“只不过,我看多了这种东西,知道怎么去理解上面的意思。”

元满重新翻开册子问道:“你再说说,我看能不能理解。”

惠承元指着最后一条道:“这条明面上的意思是,赵皇身体安康,珩王近日不怎么出门,琼王常入宫中,六皇子回宫。”

“但其实说的是的赵皇的毒已解,珩王被罚思过,琼王最近得势,六皇子被寻回。”

“还有这条讲的是,珩王向司马家提亲,但司马家并没有同意。”

“给出的说法是,司马静是司马家唯一的嫡女,她的婚得由赵皇做主。”

“还有这条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不满与定鼎侯府世子张恪的婚事,多次出言污辱张恪。”

元满听着啧了声。

“这丞相府二小姐怕是疯了吧,不愿意嫁就退婚呗。”

“这样污辱自己未来夫君,是想以后当尼姑么?”

“不过就上次见她的那性子,估计和谁都过不到一起去。”

惠承元往前翻了翻道:“他们的婚事是他们的祖父订的,而且由先帝亲自保媒,自然是不能退的。”

“订婚当时的胡家只是一方士绅,而如今胡家起势,张家势微,这胡二小姐便瞧不上张家了。”

“哪怕两方都不愿意,只要皇室没有出声,那么这婚事就得进行下去。”

元满听着摇了摇头道:“所以啊,还是不要随便订什么娃娃亲,多害人啊。”

“这两人要是真成了亲,就是一对怨偶。”

惠承元对此没有发表意见,因为这种事不管在哪里都屡见不鲜。

订婚时,双方长辈以为给孩子们找了最好的归宿,却不知有时给他们的却是枷锁。

“咦,这里是说张恪是瑞王的谋士?”元满指着情报中的一条问道。

惠承元点头,“是的,张恪聪明,连中两元,成为瑞王谋士不奇怪。”

“如果今年能连中三元,入朝为官后,将是瑞王最有力的臂膀。”

瑞王娶的是胡家嫡长女胡纯夕,而他的谋士就要娶他的小姨子,啧,这瑞王会找人。

都是一家人,不管以后成不成,反正利益是绑在一起来,不怕张恪不全心辅佐。

元满又翻到关于琼王的情报,他的情报还真是少得可怜,太干净了,要么就是这人是装的,要么就是真君子。

“那你觉得,瑞王与琼王,谁更胜一筹?”

惠承元看着册子道:“瑞王母妃是胡淑妃,母家是丞相府,所娶的王妃又是胡家女,对于皇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胡家极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司马家。”

“而琼王母妃是白贤妃,母家是固昌国公府。”

“固昌国公府手中有兵权,但丞相府却与许多文官息息相关,”

“所以,就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两人势均力敌。”

“但,我更看好瑞王。”

元满诧异的看向他。

“为何?”

惠承元点了点册子道:“因为琼王太干净了,赵皇中毒之事他如此上心,可能是真的出于孝心,但对于皇子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他的干净对于赵皇却是忌惮的,他越优秀越干净,赵皇便越不放心。”

元满明白他的意思。

“琼王的干净只会让赵皇觉得,他藏得太深。”

惠承元点头,“对,要么就是他真的没有野心的人,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不然不可能如此干净。”

“不过,他绝对不是干净,而是藏得深。”

元满看向他,也想到了琼王在他们到宁城不久便找来的事。

不说别的,就宁城的消息,他是很灵通的。

而且,赵皇才中毒几日,他便查到了惠承元有解毒丸的事,可谓是手眼通天了。

惠承元接着道:“不管是哪种,对于赵皇来说,他都是威胁。”

“更何况,他母族那边还有兵权。”

“除非没了瑞王,而珩王真的不得用,不然赵皇不会轻易立他为储。”

“毕竟赵皇如今才四十岁。”

下面还有几个小皇子呢。

元满摇了摇头,感叹。

“果然是皇家无父子,幸好你家就你一个。”

惠承元弹了下她的额头,“什么话都说。”

“这不是只有你么。”元满拍了他的手一下,又翻了翻册子。

这时和乐拿着他收集的到证据走了进来。

“主子,我收集到的证据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

元满看去,是一些信件与令牌,还有一张人物清单,都是指向司马家的。

虽然司马家可以不认,说是伪造的,但有比没有强。

“有这些就不错了,其他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账我就不看了,把库房的金银整理一下,留三成,其他的我会带走。”

和乐行礼应下,“是。”

元满挥下了手,“你忙你的去吧,我们再坐会。”

等和乐走后,她才看向惠承元问道:“我们该怎么帮谨南在宁城稳住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