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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衾眼中划过暗讽,轻笑了声道:“五楼是不招待外人,但那位姑娘可不是外人。”

“她是我们寻仙楼很重要的客人,主子下令,她不管出入哪方寻仙楼,都犹如主子般好生招待着。”

常谨的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念衾问道:“你们东家来了?”

“不知念衾姑娘可否引荐一二,本世子感激不尽。”说着还行了一礼。

念衾脸上的笑收了起来,微微曲膝行了一礼,“常世子,我家主子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世子莫为难奴家了。”

“世子,若想在四楼求仙问道,奴家立即帮世子安排一处好洞府。”

常谨嘴角微微一抽,摆手道:“多谢念衾姑娘了,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谁不知道这寻仙楼的四楼所谓的求仙问道,不过是骗人的东西。

那些个道士倒是让他们骗得团团转,直接就在这四楼住下了。

常谨也没回坐了,而是直接下楼离开了寻仙楼,刚踏上马车,一个人就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常谨眼神锐利的看向他,“当真?”

那人点头。

常谨坐进马车,低喝道:“回府。”

马车急驰回到常府。

常家家主常则原也刚回来,父子俩在门口处相遇。

常谨行礼道:“父亲。”

常则原淡淡的点了下头,“嗯,刚从寻仙楼回来?”

常谨点头,“是的,父亲,我们书房说。”

常则原看了他一眼,朝府内走去。

在去书房的路上,一个貌美的妇人拦住了俩人的去路,“爷,您回来了,可吃过晚膳了?”

常则原面无表情的脸微微平缓了些许,“我们有事相商,你先回去吧。”

妇人看了常谨一眼,颔首行礼,“是,妾回去为爷备着晚膳,您别忘了来用。”说完就晃悠悠的走了。

常谨垂着的手微微一握,随即松开。

父子俩进入书房后,常则原坐下看着面前的儿子道:“说吧。”

常谨恭敬的站在书桌前道:“父亲,刚才收到消息,阿宁死了,尸体被吊在了祖宅外。”

“什么!”常则原惊的站了起来。

“吊在祖宅外?”

常谨点头,“父亲,阿宁是受我的吩咐去的缘来客栈的,如今他却被吊在了祖宅外。”

是谁干的,都不用查也能知道。

常则原皱眉坐下,“缘来客栈能开遍四国各府城,自然不简单,你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让人传信给你二叔吧。”

常谨看着脸色平静的父亲,心凉的问道:“阿宁的事,就不管了吗?”

常则原看向他,“你管得了吗?”

“别忘了,他可是带着你给的暗卫去的,在暗卫的保护下让人挂在了祖宅,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

“对方为什么是挂在祖宅而不是挂在伯府门前,不过是在警告我们。”

常谨深吸了口气,他就知道,只要没用了,他永远都不会再看一眼,犹如母亲那般。

而那个女人,毫无点用,却被他护着宠着。

呵……

常谨压下心中的怨气道:“父亲,今日寻仙楼的东家来了。”

常则原看着常谨微眯起了眼,“你确定是楼主来了?”

寻仙楼立世至今,楼主从来就没露过面,怎么突然就来东州了?

常谨点头,“念衾亲口说的。”

“寻仙楼今日来了位气质不凡的姑娘,念衾引去了五楼。”

“儿子原本只是想结识那姑娘一番,而念衾却告知,那姑娘是寻仙楼贵客,不管出入哪处寻仙楼,都得像主子一般招待。”

“这话,是她主子亲口吩咐的。”

常则原生新坐下,微眉头微微的皱起,“寻仙楼势力不小,不能轻易招惹,而被他们视若坐上宾的人也绝不是普通人。”

“缘来客栈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专注结交那位姑娘,若她的身份不凡,最好能娶回家。”

常谨看向他道:“儿子有婚约在身。”

常则原摆手,“非常时间行非常之事,那婚约当初也是不得已才定下的。”

“如果这个更能帮助你,那个毁了也无妨。”

常谨垂着的眸子满是不忿,却也没再反驳,而是应道:“是,父亲。”

果然,阿玟家的利益被他利用完了,就想甩掉了。

当初可是他求上门的亲事,如今却成不得已了。

常谨退出书房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需要好好谋划一下,他很清楚那女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所以他得想想怎么应付父亲。

常则原在常谨走后,在书房中静坐了会,才拿起书上的毛笔打开了书房里的暗室走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元二和元三见状,对视了一眼。

他们今日进去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机关,没想到会是一支毛笔。

眼看暗室门快要关上了,元二跟元三打了个手势后,立即闪身跟了进去,远远的跟在常则原身后。

当他看到靠墙堆着高高的金条时,眼睛都不由的一亮。

金子,主子最喜欢了。

常则原来到暗室最里面,里面一个人正坐在暗处。

“你不是说缘来客栈的背后没人么,为什么连暗司的暗卫都死在了他们手上?”

暗处的人看了他一眼,垂下了头,半晌后才道:“我被你关了多久了?”

常则原皱眉,“八九年了吧。”

“是啊,八九年了,我的情报是八九年前的。”那人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常则原,你这么蠢,还想学人家赚从龙之功,别在半路上就让人削了脑袋。”

常则原取下墙上挂着的鞭子,朝暗处挥去,声音狠戾的低吼道:“秦首,你都在手上生不如死了,还敢讽刺我。”

鞭子挥在肉体上发出一闷响,听得元二都想上手了。

常则原挥鞭挥累了,把鞭子一甩,看向暗处缩成一坨的秦首,“说,缘来客栈的背后之人是谁?”

暗处的秦首没出声,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我都被关了八九年了,不说八九年,就算是一年情报也会有出入,更何况八九年,我的情报早就没用了,你竟然还想从我嘴里套话。”

“说你蠢你却又不承认,常则原,承认自己的蠢并不致命,致命的是蠢而不自知。”

暗处的元二为说话的人竖起了大拇指,都被打成一团了,还这么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