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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娜仁托娅说,如果火蚕部的人来接她,让她绝对不要提去王庭的事。”

第二天清晨,阿伊腾格里和许满仓在一起缠绵了很久,二人大汗淋漓之时,许满仓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阿伊腾格里微微一怔,随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此时正骑在许满仓身上,此刻顺势趴下,下巴贴在许满仓的前胸,坏笑道:“哈只儿,你没想好事吧?”

“是不是想娜仁托娅了?”

许满仓眨眨眼睛:“没有啊,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娜仁托娅如果去王庭,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还说没有。”阿伊腾格里在许满仓身上掐了一把,扭了扭身子道:“我还在你怀里呢,你是怎么想到别处去的。”

“哈只儿,我没有以前有魅力了吗?”

这话说的许满仓心中一软,他抿嘴笑了笑,随即伸手扶住阿伊腾格里的腰肢,继续卖力气。

经过冯士精心的调养,许满仓恢复的着实不错,也比预计的要快的多。

此时他大概恢复了之前四成的力气,只是走路还有些跛脚。

许满仓每日训练,流了不知多少汗才有了现在的成果,他的快速恢复,也让阿伊腾格里心情很好。

“哈只儿。”

一番云雨之后,阿伊腾格里的面颊有些涨红。

她趴在许满仓身上,轻声开口道:“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许满仓搂着阿伊腾格里:“现在不要想这些。”

“部族现在有很多小孩子了。”

阿伊腾格里不想岔开话题,继续道:“我们不限制族人结合,还给他们办婚礼。”

“部族的物资又很充实,人人都吃的饱饱的。”

“现在又不出去打仗,部族的男人留在毡房里,每天就干一件事了。”

“呵……”许满仓被阿伊腾格里逗笑了,咧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部族的男人天天就想着自己的女人,其他的全都不想了?”

“这是真的。”

阿伊腾格里朝许满仓眨眨眼睛,道:“阿母说,这是部族繁盛的关键,她还让嘎吉尔鼓励大家这么做呢。”

“你看着吧,用不了几天,阿母就该来找你说这事了。”

“说什么?”许满仓问道:“催我生孩子?”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呀。”

许满仓低头看了看阿伊腾格里的肚子,笑道:“种子我可给你了,发芽的事男人说了可不算。”

“你怎么这么坏呢。”

阿伊腾格里直接给了许满仓一拳,随即又靠在他身上:“哈只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多给我生几个,我都喜欢。”

夫妻俩又闲聊了几句,天光大亮时,阿伊腾格里先起身穿衣,侍奉许满仓穿好衣服之后,她就和嘎吉尔出去了。

屠各部上万族人并入哈只儿部,整个部族的人口涨到了六万多。

加上屠各部一起带来的大量牲畜,安顿下来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点许满仓也觉得有些头疼。

他的计划中,所有的族人都是要迁徙出去的。

可现在算上前线的战士,如果再算上鲜于部的一部分人,部族的所有人口就要接近八万了。

八万人,算上毡房、牲畜和各种生活用品,海量的物资,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运完的。

就算许满仓修了一百艘可以容纳五百人的船,运走这些人也需要几天时间。

看起来,后面的计划需要改一改了。

只是不知道吉而思在滋兰国到底运作的怎么样,滋兰国会不会给他们一块安身的土地。

想了想这件事,许满仓缓缓起身,例行的锻炼结束之后,他差人将冥叫了过来。

娜仁托娅很可能要动身前往火蚕部了,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必须要有身手好且忠诚的人跟着。

冥很快出现在大帐内,许满仓仔细的看了看他,发现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不似之前那般颓废了。

虽身上还有酒气,但明显比之前喝的少多了。

“过来坐。”

许满仓招呼冥过来坐下,对方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许满仓的下手,顺手又掏出了自己的酒壶。

“酒你还是少喝点。”许满仓看着他道:“喝多了伤身。”

冥没说话,只是咧嘴一笑,随即拿起酒壶又灌了一口。

他抬头的时候,许满仓看到他腰间挂着一个荷包,做工很是精致。

这种东西可不在和乾国交易的物品内,而且北狄的女人也没有这么巧的手。

这一定是乾国的女人做的。

许满仓见状双目微眯,心中泛起几分笑意,面上却板着,开口问道:“冥,你最近做什么坏事了?”

“嗯?”

这话让冥微微一怔,他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朝许满仓摇了摇头。

“没有?”许满仓坏笑:“那你腰间挂着的荷包是哪来的?”

“说,哪个姑娘送你的?”

冥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腰间,而后又喝了一口酒,低声道:“高芷兰。”

这下轮到许满仓发愣了。

从上次和高芷兰聊过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不是许满仓刻意躲着她,而是因为高芷兰的身份比较尴尬,许满仓又没有收了她的意思,见的太多反而不好。

他只是让阿伊腾格里和嘎吉尔多照顾她,别限制她的自由,其他的基本没管过。

许满仓也想过高芷兰会不会看上部族的其他人,在这里落地生根。

可他万万没想到,高芷兰居然看上冥这个闷葫芦了。

“高芷兰给你的?”

许满仓问道:“什么时候?”

“十一天前。”冥轻声回答:“她说有酒,让我去。”

“然后就给你塞了这个荷包?”

“是。”

“你知道她为什么给你这东西吗?”

“不知道。”冥木讷的摇头,随即拿起荷包摇了摇,道:“她说带着这个,就给我酒喝。”

听他这么说,许满仓真叫一个无语。

他伸手摸了摸冥的额头,对方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你这也没发烧啊。”许满仓皱眉道:“怎么就都糊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