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出现在科技园最高的一栋写字楼上面。
我举目四望,商鲁河如一条璀璨的绿丝带,弯曲蜿蜒从南而来,在科技园的西边开始弯曲,形成一个弓形弧度往东北流去。
清澈的河水在夕阳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沿岸的绿树如屏,倒映在水面,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唯美的画卷。
这里是广袤的平原,所以没有山脉走向,一般只看水脉和建筑。
科技园的正东向是城乡结合部,没有高的建筑物。东南向是主城区,那里的建筑都中规中矩,而且距离较远,没有问题。
商鲁河自南而来,南边的建筑都没有毛病。
河对岸的西边是一大片的庄稼地和零星的村落,也没有问题。
北面也大部分是庄稼地,有一小片的城镇,没有高楼,再往北就是黄河,风水上不存在隐患。
我的目光投向商鲁河流向的东北方,看到科技园东北大门外两里左右的地方两栋建筑的时候,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是两栋斧形的高楼,粗略数了一下大约有五十几层。
斧形的高楼座东偏南往西北,由于商鲁河在科技园北门外往南拐了一个小弯,所以两把斧刃正对着往东偏南流向的商鲁河。
这是很有名的双斧煞的建筑造型,一般用在十字路口。
但是我看那两座斧形高楼的路口并不大,不需要两栋这么高的斧形建筑,它的目的肯定不是仅仅为了冲十字路口的煞气。
我指着那两栋斧形高问道:“孙区长,那两栋楼是什么时候建的?”
孙爱军看了看,说:“今年年初封顶的,三个月前完成了全部的外装修。”
我问道:“那里属于开发区的范围吗?”
孙爱军摇摇头说:“不是,那可是济惠区的标志性建筑。林大师,它有问题吗?”
时间对的上了,我点点头说:“问题就出在那里,孙区长,你和济惠区的领导有矛盾?”
孙爱军说:“没有啊,我只是来挂职迟早要走的,和本地官员不冲突。”
我问:“知道那两栋高楼的产权是谁的吗?”
孙爱军说:“是东瀛大田株式会社的。”
东瀛人的,原来如此,这个龌龊的民族,现在没有能力侵略我们之后,专干阴险的勾当,他们喜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明天早上,我们去东北方向看看。”
我看孙爱军累了,就让他取消了晚上的宴会。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我和孙爱军来到科技园东北大门外的河边,这时河边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人是个50岁出头的道士正往斧形楼那边张望。
这道士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眼中闪烁着机智的光芒。他身着宽大的道袍,衣袂飘飘,颇有点仙风道骨。
他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人相貌堂堂,身材魁梧,隐隐透露着威严的气质。
中年男子旁边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秘书模样的男子,剩下一个穿着道袍的小个子应该是老道士的徒弟了。
孙爱军走上前去,笑着打招呼说:“老罗,你也来了。”
老罗看着他,笑道:“爱军,你不是生病住院了吗,怎么今天也来了?”
罗爱军说:“我已经好了,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开发区一把手罗伟松,这位是林大师。”
我和罗伟松礼貌性的握了握手。
罗伟松说:“爱军,这位是冯道长。”
孙爱国伸出手,冯道长也礼貌性的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在理会,继续看向斧形高楼。
而小道士却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模样。
罗伟松将孙爱国拉到一边,低声问:“爱国,你这是?”
孙爱国说:“这位林大师是我叔叔推荐来的,水平很高,他只看了我一眼挥手之间我就好了。”
罗伟松点点头说:“没想到这么年轻还挺有水平的。”
他与孙爱国搭档一年了,自然知道孙爱国不是那种是信口开河的人,而且是鹏城副市长孙明德推荐的。
罗伟松接着说:“一会我们不吭声,看看他俩的水平吧。”
孙爱国看了我这边一眼,想说什么但是还是点点头。他们的声音很低,我却能清楚的听到。
冯道长一直看着斧形高楼的方向,面部没有任何表情,这个老道士是个老江湖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孙爱国和罗伟松的谈话。
想必和我一样,即使听到了,也要装作没听到吧。
这时,太阳缓缓从地面升起,阳光照在两栋斧形高楼上。由于太阳刚刚升起,斧形高楼长长的阴影,直接落到商鲁河上。
在孙爱军和罗伟松等人看来,这不过很平常的太阳升起的情景。
而在我开启的阴阳眼里,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冯道长虽然没有阴阳眼,但是他似乎也能感受到什么,神情很是严肃。
朝阳下的斧形高楼的斧刃前方,四面八方的煞气慢慢汇聚而来,在阳光的作用下开始凝聚,最后变成了两柄战斧的形状。
煞气凝聚的两柄战斧的气势越来越大,当聚集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两柄战斧一前一后的砍向了商鲁河。
眼看煞气凝聚而成的两柄战斧就要砍在商鲁河上。
冯道长大喝一声:“疾!”
几张符箓从他手中飞出,落在了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高一丈多,上面刻有“泰山石敢当”的字样。
符箓落在石头上的时候,泰山石爆发出刺眼个光芒,在商鲁河的上空形成了一个金色的金钟罩。
一前一后的砍在了金钟罩上的两把煞气战斧被震散了。
冯道长脸上露出了微笑,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了,他还得意的瞥了我一眼。
我耸耸肩,继续看下去。
太阳越升越高,两座斧形楼前凝聚的煞气越来越大,在连接两栋斧形高楼斧刃的横楼的作用下,居然慢慢的合二为一。
凝聚成一柄极其厚重的煞气战斧。
这柄战斧的气势越来越大,再一次看向了商鲁河。
冯道长又弹出几张符箓落在了泰山石上,泰山石再一次发出更强烈的光芒,一个更大的金钟罩出现在河面上空。
战斧狠狠的砍在了金钟罩上,金钟罩瞬间被击散,战斧也暗淡了一些,但是依然继续往前砍在了泰山石上。
煞气凝聚的战斧消失了,泰山石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实际已经废了,山魂没有了。
冯道长一脸震惊的看着死气沉沉的泰山石,脸色阴沉。
孙爱军和罗伟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冯道长的脸色猜出了情况不妙。
这时,两座斧形楼前再次凝聚了一把煞气战斧,呼啸着劈向商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