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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事件后可能会遭人报复,但若是忍气吞声选择咽下,她这半年来不眠不休的工作不就白费了吗?

许多事情,不是不争不抢,想要的东西就自动送上门来,也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就像云间阁这次比赛,需要努力用自己的价值证明有这个资格,才有机会获得想要的回报。

说到底,她从来不想当陪跑。

四阶丹药受众为金丹修士,四阶炼丹传承已是中级门派家族的核心技术,这已是高阶市场流通货,以她一个蕴灵境难有机会接触到。

“林师姐。”

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月停下脚步扭头望去,是那个在会场外见到的筑基修士。

他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一脸端正地拱手行了一礼。

“在下连瑾笙,是连鹤华的堂弟。”

听此,林月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不作任何表态。

“林师姐,在下想跟你聊聊,不知方不方便?”

林月蹙眉,脸上带着明显的警惕,“连师弟有何事便说吧。”

连瑾笙见状,赶忙笑着表态,“林师姐,这事真不是我哥做的,他虽性子耿直冲动了些,但本性并不坏,从未做过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连鹤华作为直接受益人,有最大的嫌疑。

连瑾笙道,她和连鹤华若的成绩相差不了多少,若是想作弊完全可以增加自己的丹药数量,无需去扣下她的,这其中定有人使诈,栽赃陷害。

“我想查明真相,还请林师姐帮帮忙。”

林月没有应,淡淡道:“我抢了你堂哥的名次。”

连瑾笙扯唇一笑:“人有佼佼亦有凡,认贤何卑?慵人又何无长?我堂哥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听此,林月笑了笑,“连师弟倒是心胸豁达。”

“这里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月拒绝,“我并非云间阁的人,知道的并不多,证据也上交了,怕是帮不了你什么忙。”

林月想了想,将护脉丹之事说了出来,“或许云间阁真的没货了,我也不太确定,除了这个,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连瑾笙道了声谢,“吕师兄是吕长老的族亲和亲传,我堂哥与吕师兄不和,此事极有可能是他所为,此人心胸狭隘报复心强,要小心。”

丹峰丹药不仅供弟子使用,还卖给其他商贩门派家族,吕长老负责丹峰丹药的批发生意,权势大,地位仅次于峰主。

“林师姐若是发现有何异常可随时来找我。”

“行。”对面的青衫女子应了声,交换了下联络方式后,忽而道。

“我种在宗门的仙人桃无人照看顾,怕它灵气不足花芽生的少,开的桃花便少,此事也不知何时结束,便想着托宗门的朋友照顾一二。”

“可距离遥远令牌无法联络,连师弟,我还未寄过信,不知这宗门的寄信点在何处?”

突然的话题转换令连瑾笙木愣了下,“每间云间阁皆有信使,不过我们寄信一般是去宗门驻地。”

“多谢告知。”

“林师姐慢走!”

连瑾笙看着那道青色身影离开,转身逆着人流朝门口走去。

“哈哈哈!”

一道张狂的笑声由远及近,前方吕威河踏步而来,从身旁掠过,嘴角的血迹和眼处的微青难掩一身愉悦,跨过门槛离去。

“吕威河!你不得好死……”

前方,连鹤华瞪着眼珠子不断咒骂,一群人拦着劝阻,乌烟瘴气的场面看得连瑾笙紧皱眉头。

“哥,我们走吧。”

见看不到吕威河的人影,连鹤华停止了咒骂,胸口起伏,圆润通红的脸颊泛着光,看着丝丝滑稽,皱紧眉头朝着四周围观之人甩袖喝道:

“看什么!看什么!都给我散了!”

二人出了云间阁,一路上连鹤华都阴沉着脸,旁边的连瑾笙一言不发,回到住处。

“哐当!”客厅里传来一声脆响,崩碎的茶盏四处飞溅。

“瑾笙,爹好不容易答应我,若是我取得名次便助我修炼至元婴,这次取不得名次又要等下个百年,我如今三百五十二岁了,才入金丹中期,没时间了。”

他语气愈加急促,“明明没有人的成绩能超越我的!肯定是吕威河动了手脚,断我前途,我不甘心!我不会放过他们!”

“嘣!”

手中的茶盏瞬间碎成粉末,覆白了手,又撒落地面。

面对连鹤华的怒火连瑾笙脸色不变,“即便杀了他们也解决不了问题,黄韩二人为了栽赃陷害我们,坚持是半瓶极品丹药,说不准是林月在撒谎,只要证明留影石是伪造的,我们便有机会。”

“如何证明?大家看得清清楚楚,那留影石影像像假的吗?”

“真真假假又有谁分的清呢?”

连瑾笙嘴角勾起一抹笑:”刘涛海必然拿去给炼器师鉴定,而有资格的四阶炼器师紫云城便只有那两位,如今他们去参加拍卖会,至少后日才会回阁中。”

“二人中莫淑婉刚正不阿,收买她并非易事,最好的办法便是赶在他们回来之前将留影石掉包甚至毁掉,没有证据又能证明什么呢?”

连鹤华哐的坐下,后颈靠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此事你去办。”

连瑾笙垂下眼睑,摇了摇头,“留影石由袁掌柜保管,袁掌柜金丹巅峰修为,我的人脉、实力不够,此事还需哥请章叔出马,我想办法拖延时间。”

“黄山遥和韩凯风是吕威河的人,若是他们改口我们的努力便白费了,还有林月那边,他们交给我。”

连鹤华眼神一沉,破釜沉舟,“行,按你说的办!”

……

自从她出了云间阁那刻起便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林月没有试图甩掉,只是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拉远距离,宗门驻地离城东云间阁不远,一会儿便到了。

提笔写了封信,托人照顾桃树一月,署名之时犯了难,笔尖在灵纸上停留了会,最终端端正正地写下了聂星尧的名字。

苏不言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但她在丹峰……而武峰,与聂星尧相比,她与魏启更熟识,但林月并不交给他照顾,聂星尧比较警觉细心,收到信后便会存疑,一月后人没回来或者没收到信,大抵知道出事了。

一有事人脉便体现出来了,在宗门,没师承没家族落笔都要斟酌一番。

麻烦。

要不要拜个师呢?

林月留下气息和神识烙印做双防伪,想了下,即便内容也就一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着执事的面,忍痛用价值三千的留影石记录信件内容,封好交到执事手上。

执事修士看着还开着的留影石嘴角一抽,难道还要录下他离去的背影?

“明早送到。”

林月做了加急,道了声谢后离开府邸。

就信件、邮费和留影石总价够养桃树三年了,足以表达她对桃树的重视。

坐传送阵到达新城,攒动的人海如潮般向前涌去,那道青衫身影快速汇入人流中。

阵法台眩光泛起,又十人传送过来,他们纷纷走下阵台,一身着兽纹玄袍的金丹修士抬眸扫了眼前方的人流,随即眉头一蹙,快速入了人群中。

而不远处的墙角边上,一道透明的人形身影跟了上去。

玄袍人朝城西云间阁方向走去,不断扭头扫视周围的修士搜索着消失的目标,走了一大段距离,或许是确定跟丢了,在云间阁附近拐进了小巷,朝后方的小院而去。

躲过迎面而来的几个云间阁执事,玄袍修士在停在一个隐蔽的拐角处,探出头,一小院的大门便映入眼帘。

林月远远地看着那他,不知道是哪方派来的人,是监视还是灭口,修为金丹,抓其问话也难。

刚遇到的几个云间阁执事应是去她的小院,院中的情况不知如何。

斟酌再三,先不打草惊蛇,林月转身离开了小巷,绕了一圈从后门进了小院。

后院里,地上晒的、盆里泡的灵药都没人打理,院中静悄悄的,林月蹙眉,放开神识扫描小院,穿过屋子来至前院。

方离在院中踱步,脸上带着不安还强装镇定,其他三人也不干活,坐在台阶上低头发呆。

“你们都在这做什么?”

安静的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十分平静的声音,四人吓得身子一颤,用手撑着下巴的刘双儿脑袋一歪,差点整个人摔地上。

惊恐地回头,便见那一袭青衣垂着双臂静静地看着这边,毫无情绪的脸上双眸如沉潭般,一动不动,整个人气质不冷,但感觉有阴风。

看清来人四人松了口气,蹲着的纷纷站了起来。

“林前辈。”

没等林月开口,方离迫不及待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云间阁来人了,他们问我们您上交辟邪丹那天的情况,我们便将如实说了。”

“我领两位前辈去了客厅,端了茶便出来干活,其他的没听见也没瞧见。”

“我在晒藤片,去了水,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两人都在干活,皆是如此。

“林前辈,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他们慌乱不安模样,林月还是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这事可能会牵连到四人,最后叮嘱道。

“结果未出之前,你们无事少出门。”

听到这个消息四人紧皱眉头,心瞬间跌落低谷,身为药童,炼丹师之间的事知之甚少,祸端突然而来,既担心主子的事,更担忧自己的未来。

思虑之间,一白瓷瓶缓缓漂浮到面前,呆呆地看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抬眸惊疑地看向眼前那依旧看不出情绪的青衫女子。

“这是承诺你们的丹药,把手里的活干完便歇息几日。”

手触摸到那冰凉的瓷瓶,心中的烦躁驱散许多,他们受苦受累不就是为了它吗?看向其余三个同伴,眼中皆带着兴奋。

“多谢林前辈!”

林月点了点头让他们忙去,想了下,不大放心,花了半天用神识扫描了小院所有角落,关了屏蔽神识的阵法一个个检测,没有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才放心下来,将小院阵法全开后便入了炼丹房。

左右也无事,便拿出那长寿丹丹方研究起来,一共十五种丹药,其中还有两种罕见的三阶灵药,一种贵重的四阶灵药,粗略计算一副药材成本八千多。

工序却达二十五道,对温度,时间、速度等要求严格,其中具有挑战性的便有五道,一旦失误这炉丹也就废了。

前期的摸索投入约莫十万起步,成丹率平均三成,这对三阶炼丹师来说代价不免有些大了。

但一旦成丹率上来了,利润相当可观。

她如今负债累累,手头就剩两万多灵石以备不时之需,可以用生命精元培育灵植种子,但现在不合时宜,待日后再说,免得出什么幺蛾子。

目前此事变数在她、留影石,和黄韩二人身上。

若是证实她说谎便需要动机,她与连鹤华无冤无仇,自身也不属于哪个势力,最可能的动机便是获得名次加入云间阁,从而享受资源的倾斜。

但凭她的成丹率不需如此,四阶传承唾手可得,夺了名次便得罪了连鹤华,炼丹师大多来自丹峰,很可能资源拿不到还会受排挤,得不偿失。

她社交简单与人没有仇怨,要想证明她与人勾结也难找到证据。

关键点在留影石上,要证她说的是假的,那么就需证明留影石影像为假,至于证人,黄韩两人,还有方离他们,虽然四人并没有看到听到什么,但……思及种种,林月叹了口气。

从这天起,林月一直待在小院里闭门不出,连瑾笙发来信息,事情有进展约她出门一聊,林月以不能帮上什么忙婉拒了。

连瑾笙从面相看是个正人君子,但外正内黑之人不是没有,利益冲突在前,个人安全更重要。

“林前辈,一位姓连的前辈拜访。”

方离等了片刻,才听到回应,“让他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