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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公孙易带着周道通,让小团子驾着马车,一同前往青峰山。

青峰山地处长安东南,与荆州交界,路途遥远。马车走了三日,才至山脚下。前路崎岖,马车无法继续行进,三人无奈,只得下车步行。

公孙易立于马车前,极目远眺,但见青峰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山上林木葱茏,层层叠叠,自山脚蔓延至山巅。几缕缥缈云雾,如轻纱般悠然萦绕,为大山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三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攀登,沿途不乏惊喜。邂逅不知名的野花悄然绽放,山间溪水潺潺流淌,灵动的小动物偶尔闪现,为这段艰辛的旅程增添了诸多意趣。

越往高处,视野愈发开阔。远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融为一体。

三人且行且歇,直至午后才登上山顶。此时俯瞰四周,连绵山脉尽收眼底,那磅礴壮阔之景,令人震撼不已,公孙易亦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赞叹。

随后,周道通引领二人来到山峰南侧,一座古朴的道观映入眼帘。道观山门庄重典雅,飞檐斗拱间,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房顶的青瓦错落有致,檐角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山门两侧,一副古朴的对联虽历经风雨,但仍清晰可见。

上联写着:道境清幽,观中静悟阴阳妙

下联是:仙风缥缈,殿内长参造化玄

横批四个字:紫府凝真

小团子迈步上前,轻叩山门,不多时,一位道姑开门而出。她见到三人,面露诧异,旋即欠身行礼道:

“几位施主,本观接待善信通常在上午,如今时辰已过,且观中不便留男士过夜,还请几位返回。”

显然,她并不认识周道通,只将三人当作普通的上香客。周道通急忙上前,回礼说道:

“我等三人今日前来,并非为上香,实是想拜见贵观师父,不知道清道长可在观中?”

道姑闻言,轻声问道:“我家师父此刻正在后山园中打理菜园,不知几位是何人?找我家师父所为何事? ”

“我乃你家师父的师兄周道通,你这小徒儿,怎如此不懂礼数,莫要多言,速去禀告!”

周道通面露不耐,高声斥责道。

小道姑吓得一哆嗦,慌慌张张转身就跑,连给师伯见礼都忘了。或许是她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略显邋遢的老者,竟是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伯。

片刻后,十几个年轻道姑在一位年近五旬的道姑带领下迎了出来。她们皆身着灰布道袍,虽有些破旧,却干净整洁。

为首的道姑面容清瘦,眉眼间透着宁静淡泊,青丝简单束起,插着一根紫色木簪。她步伐沉稳,举止优雅,周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质。

那道姑来到门口,见周道通并无惊宠之态,行动依然不急不缓,躬身下拜,口中轻声说道:

“方才是徒儿失礼,未曾认出师兄,还望师兄海涵。”

她未因周道通是兄长就以哥哥相称,足见师父平日教导对她影响之深。

事实上,她们兄妹三人自幼便失去父母,幸得师父收留,得以拜师学艺,若不是师父悉心照料,恐怕早已流落街头。所以在她们心中,师父之恩胜过亲生父母,加上他们在师傅身边待的时间很长,称呼早已习惯,乃至于到现在,仍以师门之礼相称,从未改变。

她俯身行礼,身后一众弟子也纷纷跪倒,齐称“师伯”。

周道通向来不喜繁琐礼节,当即开口道:

“都起来吧!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我奔波至此,腿脚疼痛且腹中饥渴,也不知你菜地里有啥可吃的,赶紧准备些饭菜。若不是别无去处,真不愿来此,一点荤腥都见不着,着实难受!”

话音落下,他也没等众人起身,便招呼公孙易径直往道观内走去。

“且慢!”他的前脚刚迈进大门,周道清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将其喊住。

周道清面色阴沉,严肃地说道:

“师兄,此处乃山门要地,是我等女道清修之所。师兄前来,小妹自然不会阻拦,只是这两位年轻后生,还望能下山去。”

“哎呀,一时竟忘了介绍,他们并非外人,是我新收的徒弟。公孙易,还不快来拜见你师叔。”

周道通对着公孙易喊道。

公孙易一直站在门外未曾动身,本等着师父示意再上前行跪拜大礼,没料到师父把这事忘了,直接就要往里走,难怪被人挑错。

他赶忙上前一步,模仿着那些女弟子的样子,俯身叩头,大声说道:

“师叔金安,徒儿拜见师叔!”

这是他首次行这般礼数,心中既感新奇,又有些兴奋。

谁料周道清脸色一沉,语气郑重道:

“师兄向来不收徒,怎么突然有了个徒弟?不过,我不管你们到底什么关系,道观内皆为女弟子,年轻男子实在不适合在此留宿。”

公孙易脸色微变,他不远千里而来,本是想找个清净之地专心精进武功,却没想到历经辛苦,却被拒之门外。但仔细想想,道清道长说得也有道理,道观内都是女道姑,男子留宿确实多有不便。于是他站起身,打算告辞离开。

就在这时,周道通叫住了他,转而对周道清说道:

“师妹,别这么死板。我这徒弟是给我来治病疗伤的,你若把他赶走,我的腿疾谁来管?再说,道观里空房不少,给我们三人单独安排个院子,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

“你腿受伤了?究竟怎么回事,师兄,是何人伤了你?”

周道清听闻师兄受伤,明显有些慌乱,但又难以置信,以师兄的武功,怎会轻易被人伤到。

周道通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将裤脚往上一挽,露出脚踝处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大声说道:

“瞧,两条大筋都被人挑断了。若不是我这徒弟医术高明,恐怕如今我只能靠双手在地上爬行了!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眼前的事实摆在那里,由不得周道清不信。何况,她对师兄的性子十分了解,知道他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于是她看向公孙易,严肃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二人就进来吧。但你们只能在后院活动,没有我的许可,万不可擅自乱闯,不然我定会将你们赶下山去!”

“谨记师叔教诲!”

公孙易点头应允,随后恭敬地说了声“请”,让师父和师叔走在前面,自己则跟在一众女弟子的后面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