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夜思博感觉自己后腰一疼。
不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夜清澜一脚踹飞。
夜清澜没摸后腰,而是摸衬衣口袋。
那里面放着关妙盈给的平安符。
就在夜思博刺下去的瞬间,他的胸口位置一烫,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高温灼伤。
此刻,那张符变成了灰烬。
这就是她说的有血光之灾。
夜思博手里的匕首落地,后腰的疼痛真真切切。
他明明刺向夜清蓝,为什么受伤的是自己?
再一次,他懊悔戴了那个法器!
疼!
好疼!
他想晕死过去!
无奈,他必须清醒着感受腰子被刺伤的疼痛。
“救我……我不想死……”
夜思博朝门口爬,身后的地上拖出血迹。
夜清澜还要揍人,被顾久拉住。
“少爷!别脏了您的手!我来处理!”
夜清澜面无表情的看着哀求的夜思博,“把他送到老房子去。”
“是!”顾久架起夜思博。
“等一下!”
他们刚走到客厅,关妙盈从客房出来。
她脸颊上的红还没有完全消散,眼角的红带着几分娇媚。
没想到,战璟州只是亲吻,就能让她到达巅峰。
关妙盈走到夜思博的面前,伸手扯下他脖子里的挂件。
夜思博当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
顾久看向夜清澜。
夜清澜远远的看着关妙盈,他清楚自己身上的药效是怎么解的。
他嫉妒,不甘,莫名的愤怒。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说出不该说的话,没敢靠近关妙盈。
“玉佩被施了咒,能让他保持清醒。”关妙盈捏着玉佩,用力砸在地上。
几乎是同时,单建呕出一口黑血。
他眼神阴鸷,抬手抹去嘴角的黑血,“夜思博废了,希望安卉瑾那边能顺利。”
顾久把夜思博扛到门口,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女人。
白色连衣裙,长发垂肩,脸色惨白,眼睛红肿。
顾久以为见鬼了,下意识用夜思博去砸对方。
“思博!”女人尖叫一声,冲了上来,“别怕,别怕,妈来救你了。”
夜思博到了女人的怀里,悠悠转醒,抓着她的袖子哀求。
“杀了他们……杀……“
女人摸到一手的血,惊慌又愤怒,瞪着猩红的眼睛质问顾久。
“是你伤了他!”
“是他伤害我家少爷,被反噬了。”顾久知道她是人立马就不怕了,甚至知道她的身份,还想揍她一顿:“想要你儿子活命,赶紧带他去医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会遭报应的!”女人捂着夜思博后腰汩汩冒血的伤口,表情变得狰狞。
陈楠珍走出来,眼底浮现不可置信的震惊。
“是你?”
女人看向陈楠珍,眼泪夺眶而出,明明在哭,嘴角却挂着讥讽的笑。
“没想到吧!你自诩爱你如命的丈夫竟然在外面养女人,还有个只比你儿子小两岁的儿子!而这个女人,是你最厌恶的我!”
陈楠珍脚步踉跄的往后倒,被关妙盈及时扶住。
她把陈楠珍交给夜佳霖,刚要往外走,被战璟州抓住手臂。
关妙盈凑到他耳边低语,“放心吧,我现在强的可怕。”
战璟州想到她刚才在自己怀里娇娇软软的样子,一股电流从脊椎骨窜起。
他心思一动,手松了力度,关妙盈已经走到门口。
“你会巫术。”她笃定的看着白衣女人,“夜清澜灵魂离体不是因为吃了毒蘑菇,而是吃了有蛊虫蘑菇。”
“我没想要他的命,他却想要我儿子的命!”白衣女人的裙子上染了血,长发散乱,很是骇人。
“你想。”关妙盈平静的反驳,“你知道生魂离体时间长了,会被修行之人抓走,到时候夜清澜就真成了植物人,还查不出根结。”
白衣女人咬着后槽牙问道,“你是谁?你就是那个让他生魂归体的关大师?”
就是这个女人,破坏了她的计划!
就是她!
害儿子被反噬,伤了肾脏!
白衣女人把儿子放在地上,忽的朝关妙盈扑去。
她伸手去抓关妙盈的脸,手指甲飞速生长,瞬间就变得锋利如刀。
一旦抓伤,必定血肉模糊。
眼看她就要得逞,嘴角扬起了轻蔑的笑。
下一秒,眼前迸发金光。
她的手被一股大力击中,手掌往后翻去。
“啊——”
白衣女人摔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又不甘心的看向关妙盈。
“你到底是谁!”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娃娃,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能量。
关妙盈没有回答,一步一步朝女人走去。
白衣女人手脚并用着退后,撞在夜思博的身上,才停止了后退。
她惊慌的看着关妙盈,“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关妙盈手掌一摊,“交出来。”
白衣女人眼神躲闪了一下,茫然道,“文良每个月只给我三万生活费,我没有多余的钱给你,我现在就带思博走,以后不会再来叨扰。”
说着,她转身去搀扶夜思博。
关妙盈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对方头发,用力往后一扯。
“既然你不配合,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啊!”女人脑袋后仰,露出白皙的脖颈。
关妙盈快准狠的扣住她的左眼,“让我看看,在不在这!”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啵。
左眼珠被抠了出来,关妙盈转了一个圈检查,遗憾的摇头,然后又塞了回去。
“啊——救命,救命啊!”女人尖叫起来,嗓音尖锐,能刺破人的耳膜。
“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我在房子周围设了结界。”关妙盈嫌恶的看着手上的粘液,又去抠她的右眼,“我看看这边有没有。”
“不要!不要!”女人想要捂脸,可惜她的手腕断了,手掌软趴趴摆动。
关妙盈扣她眼珠子,并不会瞎掉,但是会毁了她的阴阳眼。
压迫感落在脸上,白衣女人感觉眼珠子自己要往外冒。
“我给,我给,别扣我眼睛!”
关妙盈的手停在半空,给她一次机会,“我数到三。”
白衣女人大口大口的呼吸。
没有劫后余生的窃喜,只有被拿捏的恐怖跟胆寒。
是她太过自大了。
如果当时直接要了夜清澜的命,就不会有今天被威逼的下场。
“三。”关妙盈话音落下,白衣女人的左眼就到了她手里。
“啊——!”她的阴阳眼全被毁了!
关妙盈放开她的头发,从眼珠背后找到一条白色的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