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是我的房间?\"
云溪背着行囊停驻在奇异之门的入口,目光惊异,对着风华绝代的月漓说道。
\"确实如此。\"
月漓微笑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点头确认。
他疑惑地瞥向云溪,仿佛不解其疑惑的源泉。
\"可是,这儿明明是个独室。\"
云溪扬起眉毛,全班算起来,扣除不愿参加的同窗,也有三十三人之多。
面对如此众人,这家奇异之地不可能为他们每人都提供单间歇息之地。
更何况,单室的价码恐怕不是每位学子都能轻易承受的。再者,一班之人结伴出行,岂不是共享一室更显乐趣吗?
月漓所就读之地,非华夏之学馆,多是日归的校园,少有与伙伴同住的经历,仅在这类旅游或修行之行中才能偶然一尝此种滋味。
所以,六房并立,五至六人挤居一方。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班级男女比例和谐,大致均衡,女子占得三房,男生亦同数。
可他为何偏得此独立幽境?
此乃云溪的困惑之处。
\"哦~\"
月漓瞬间领悟,神色恍然。
\"你说这个啊,实不相瞒,已无余房。而且剩余的空间,连床位都已经悉数分配。你就暂且委屈一下吧。\"
月漓歉然地道,言语满含体贴。
说实话,这类状况常发生在备受排斥的学子之中。
然而云溪稍作思考便感觉不妥,添一床铺于室内,应当不算困难。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流转至邻室门外,那也是一个独室,门口站立的是面容无波的少女。
目光凛冽地越过镜片,直刺月漓。
\"漓,这是我的房么?\"
\"正是。\"
班长又以相近的理由对云溪解释了一遍。
\"……绫烟,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无妨。\"
伊吹绫烟淡然应答,随即踏入屋内,想必正整理行李去了。
云溪:“……”
至此,云溪怎能不明了月漓之意,苦笑一声。
望向班长,眼底寓意深远。
\"班长,可真用心啊!\"
\"是呀,云溪你先收拾下吧。三点至五点自由活动,记得五点半一定要回来用餐!\"
月漓笑容灿烂,欢快地离他而去。
\"......\"
云溪回到室内,叹出一口气。
心中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月漓虽表面轻描淡写,其用意却如赤日烈阳,一览无遗,明白告知他她的意图。
可云溪却不好意思再多言驳斥。
既绫烟对此并不抗拒,他又身为男儿,怎可再忸怩作态呢?
再者,即使绫烟就居其旁,同样是独室,没有他人存在。
他也全无意图去做什么。
子夜潜入绫烟室中,又能如何?
共戏围棋罢了!
云溪摇摇头,确信自己绝不会去做这等愚事。
此刻的隔壁,却未曾察觉,伊吹绫烟脸上染上绯色,细语低吟。
\"漓,真……\"
\"真……\"
\"太细心周到了呢!\"
\"我得找时间给她送份谢礼才行!\"
伊吹绫烟心中暗想。
\"还有……\"
\"今晚,该……做点什么吧?\"
低头审视箱中的几瓶瓶罐罐,全是英文标贴,似是化妆品,然而细看之下却更像是些药剂。
\"但似乎今日过于仓促了,不如再等等?\"
她面庞微红,心中的思绪愈发炽热。
最后她扑倒在床上,顺手抱住那自家中带来,陪她入睡的软枕,不然她难以入梦!
打理完房间后,云溪并没有急于外出游玩。
独自出游总失趣味,一人太过孤单。
然而,如今的同学们,就连宫崎苍介也不例外,刚下机又历经漫长车程,疲体劳累,急需休整。
云溪身强体壮,精神充沛,无丝毫倦态,但是关键在于...
无人相伴!
与其像无头苍蝇般四处瞎逛,不若等几位同学精力恢复再一起出发——几人一起游荡,也远胜孤独一人!
因此,云溪坐在室内,自箱中抽出了一件久未触碰之物——
碧绿猫眼石的胸针。
深邃的猫眼石,犹如以往,闪烁着奇异之光,透出“可爱至极”的气息。
身边,“贪婪”缓缓从虚空中显形。
[伟大的、崇高的、掌控美好世间的一切主宰,我忠诚的“贪婪”愿为你扫除困境!]
书册封面上显现出一段文字,让云溪微微一怔。
其真意无疑是——
[主宰大人,何事!?]
“贪婪”一见云溪手中猫眼石胸针,气势略有怯懦,却迅速展现出更强的姿态,不肯在云溪面前示弱。
本想,除去剑道训练,云溪很少使用此枚猫眼石胸针。
其副作用不小,就算被认定可爱也还可忍,然而强迫亲近猫儿的特质在某些时刻,却能惹下不小的麻烦!
先前云溪已找到缓解之法,定期主动亲近猫儿,足以压制不良反应。
事实上,吞食巨蛇之后,就连剑道修炼,云溪也可能不再倚仗它——非因失去效用,实乃体质之变让他认识到......剑道已无法带给他太多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