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敲定!
既然可以起步了,寻找帼伟的事暂且先放一放。为了令自己不去想而可以专心创业,江木泽把“长公主”放在了心上。
为熟悉环境和寻求经营策略,梅姐在上海住了下来。
陈老先生和陈太太,立刻联系还在全国各地悠哉的彭会长喊了回来,一起商量着在太姥山脚下,交通较为方便的个小镇,建起了钢铁冶炼厂。
江木泽和陈立芊按原计划,做自己的事,全国到处找废铁。
一百万而已,按照当时的废铁价格,每车拉四十吨,也就够拉二十多车。这点量,别说其他地方,对浙江来说,都还不如九牛一毛!
但是浙江北部的废铁基本上都被江苏和山东两地收揽,他们根本挤不进去。
于是,既然冶炼厂建在太姥山,不如就主攻浙南。
一辆车子两个人,从此奔波在雁荡山和太姥山之间;久了,想念小念连了,就回趟上海。
如此生活,一晃眼就是一年。
2006年夏天,岑砚玲大学毕业。
被“关”在学校里太久了,一出来就想到处玩,可江木泽哪里有时间陪她。
无奈,岑砚玲追了过来。
此时,废铁价格一路飙升,陈老先生更加肯定了江木泽的同时,江木泽也赚得盆满钵满。
小妹到来,为回顾往日亲情,陈立芊请求江木泽回上海,顺便计划下一步发展。
但是如此旺期,江木泽岂能放过,便独自一人闯进了广东。
在佛山一家废铁场地,认识了富二代张德顺,并签下了价随市场的为期三年的供应合同。
除了赚钱,江木泽来广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便是慈善!
关于这件事,不能让陈立芊知道,时下便是最好的机会。
走出铁场,他立刻拨打了在通讯录里静躺了好多年的林先生的电话。
越秀公园,他坐在古老的荷塘边的亭子里,静静地等待。
看清荷在风中摇曳,他的心静如止水,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个跨世纪拥抱。
哪能忘记,只是淡了而已!
帼伟离开已有五年,不知她过得可好,也不知她是否会回来,回来和他一起弹钢琴,一起听音乐会?
不知道,当走过风风雨雨,他才发现,不是任何事只要自己执着地坚持就能实现!
他能如此平静,自是最好;他能如此,应该是放下了。
或许下一段感情,会在不远的将来,也会在曾经那美好的场景中出现!
“哈哈江先生,好久不见啊!”一阵爽朗的笑声,把江木泽从美好的回忆中拉出来:
“林先生,您好!这位是······”
“这位是我们基金会在东南亚的总负责人,韩锡华先生!”
“韩先生您好!”
“您好江先生,久闻江先生又帅又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见笑,见笑。”
一阵客套后,三人就着亭子的石椅坐了下来,江木泽先说道:
“我已经很多年没为慈善事业做贡献了,今日请林先生过来,是想了解一下,我可否在没时间与会的情况下捐赠善款?”
“江先生,方法是有,但我们希望你不是冲动捐款,最好有个监督人和你一起签定捐赠合同。”
“这个······我可以确定我不是冲动捐款,且主观意识清晰;但监督人,实在不方便。”
“这个监督人你是有的,比如陈小姐,她就是最好的监督人!”
呵呵,江木泽无奈笑笑:“我躲的就是她!这事让她知道,肯定不成!”
“既然如此,我们没法合作。因为所有的的善款来源,必须是透明且自愿的!鉴于你上次的捐赠,我们有必要要求你提供监督人,请您谅解!”
“好吧,那我们改日再谈。”
“嗯,很抱歉!”
······
心心念念的事情没谈成,陈立芊和岑砚玲在上海等他回家,他却再次南下,到防城港参观了南方的钢铁城。随后转进南昌,又飞往南京参观南钢。
废铁暴涨,他必须抓紧时间!他一直奔波,一路参观,只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待一切基础奠定,回到上海,岑砚玲已经去了澳门,陈立芊也回了福建。
也好,好久没独处了,他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
来到梅姐住处,和小念连告别后,他立刻订机票,直飞香港。
做下决定,他给岑峰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一个从上海飞香港,一个从吉隆坡飞澳门。
他到香港转坐渡轮,岑峰直飞澳门,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
一见面,岑峰甚是客套,但江木泽不喜欢寒暄。
浅聊几句后,江木泽便步入主题:“岑叔叔,我想送小妹去英国留学。”
“好啊!我完全同意,只要你能劝得动她!”
可能是近些年来,单相思导致的,岑峰似乎对女儿很了解。
“什么意思?她很难劝吗?还是你们早有接触?”江木泽不解,岑峰别扭地笑笑:
“没有,就是感觉女儿的性格应该都随妈妈吧。”
“这个不太懂,但刘教授还真的很固执!”江木泽回忆起往事,
“当年,正是我经济巅峰期。当时如果她愿意告诉我病情,我会毫不犹豫地送她去美国治疗!
可惜她没说,甚至对所有人隐瞒,就连我给她的二十万,她都留给了他们两个做学费。遗憾啊!”
“可能是以前穷怕了,也可能是担心孩子。释怀吧!我们都应该释怀,就当是对她泉下有知的安慰吧!”岑峰抹去感伤,对江木泽感激道,
“玲玲能遇到你,应该是上辈子做了善事了!”
“岑叔叔,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我们都好好的,就是最好的相遇。”
“嗯,我们都会好好的!”
时过境迁,大家都应该释怀。逝者安息,生者必然要活得精彩,活得有意义!
曾经贫穷的过往,留给他们的应该是最好的经验,而非伤痛的源头。
每个人,包括岑砚玲和刘键,都要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