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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刘建...”

刘建被当当当的敲门声吵醒,迷糊的睁开眼问道:“谁呀。”

“我,快开门,找你有事。”

听出声音是上官婉儿的,刘建起身说:“等一下。”

穿好衣服打开门,说道:“这么早干嘛呀?”

上官婉儿张大嘴,抬手指着太阳说:“这还早,你看看太阳。”

刘建抬头看了看太阳,好吧,不是人家早,是我起太晚了。

“行行行,有什么事?”刘建也不尴尬。

上官婉儿无奈道:“你就不能让我进去说?”

刘建将上官婉儿迎进屋,两人坐下后,刘建一边倒茶一边说道:“说吧,什么事?”

上官婉儿接过刘建递来的茶杯,说:“我约了暃今天中午见面,地点在城外。”

“城外什么地方?”

“河边,我们什么时候过去?”上官婉儿问道。

刘建说:“不是我们,是我自己,你目标太明显,盯着你的人很多,而我身份上只是一个小兵,没人注意我的。”

“再给我准备一身布衣,斗笠和鱼竿,鱼篓。我要去钓鱼。”

上官婉儿觉得刘建说的对,就说:“我叫人去给你准备。”

城外刘建身穿粗布衣服,头戴斗笠,坐在一棵树下钓鱼,四处观察着经过的人。

刘建特意选的这里,一眼望去,四周空旷,没有任何藏人的地方,背靠大树,对面是河,除非凑到跟前,否则谁也不会知道双方的谈话内容。

暃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看到刘建,两人对视了两个呼吸,刘建点头示意。

暃确定是要见自己的人后,左脚绊右脚,直接栽进河里。

刘建被暃的操作惊呆了,连忙起身下河,将他捞起来,放在地上,对周围喊道:“有人掉河里了,有没有人的家人朋友掉河里了。”

刘建大喊了好几声,见没人回应,就将暃抱到树下,自己挨着他坐下,继续拿起鱼竿钓鱼。

“你对自己够狠的,就不怕遇到的不是要见你的人,而被淹死,或者被识破吗?”刘建问道。

暃平静道:“这不用你担心,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刘建也不拐弯抹角,道:“我是大唐人,要见你的原因很简单,我帮你杀掉罗耶,你同意我在这里建码头。”

暃嘲讽道:“你脑子没问题吧,大将军是我三朝元老,玉成的支柱,你居然跟我说要杀他,你就不怕我将你抓起来。”

刘建也不怵他,“大王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藏着掖着的,你这么些年的伪装为了什么,又是防备谁,需要我明说吗?”

暃沉默片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建见他还不愿意说,就问:“你父亲怎么死的?”

暃心中慌乱了起来,佯装镇定的说:“我父亲病故的,全玉成的人都知道。”

“不,你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

“你都知道什么?”暃瞪着眼问。

刘建见他什么都不肯说,就自己说了出来了。“你父亲是被人杀死的,那个人你也知道是谁。”刘建顿了顿,看向暃:“还用我把名字说出来吗?”

暃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刘建转回头去,说:“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说说你的条件吧。”暃妥协了。

“条件已经说过了,你在海边给我划块地儿,我帮你杀掉罗耶。”刘建淡淡的说道。

“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在我这租一个码头?”暃持着怀疑的目光问道。

“风险很大吗?不不不,你觉得风险大,那是你不行,对大唐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暃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对于大唐来说,别说罗耶了,就算整个玉成都不算什么。

刘建又说道:“还有,不是租赁,是划块地。”

暃并不理解:“什么是划块地?”

“就是归我大唐所有,属于我大唐,以后是我大唐的领土。”刘建解释道。

“不可能,我岂不成了卖国贼,我死后怎么去地下见列祖列宗?”暃听完差点气的蹦起来。

“首先你现在已经把整个玉成丢了,如果没有我,你觉得你多久能杀掉罗耶,或者说你能不能杀掉罗耶。你这样就能下去见列祖列宗了?”刘建顿了顿,给他思考时间,又说:“我要的地方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我又不建造城堡,在海边找一片没人住,不能耕种的废物土地给我就行。”

暃想了想,如果是给他一块没用的土地,也不是不能接受,“我需要时间考虑。”

刘建想了想,决定给他些压力。说道:“据我所知,你弟弟晟正在策划一场行动。”

暃一脸惊讶:“难道?”

刘建没理他,自顾自的说:“他打算安排一场晚宴,邀请罗耶参加,在宴席上刺杀罗耶。”

暃一脸怒容:“这个混蛋,他身边有奸细,他会死的。”

刘建无所谓道:“没错,他身边确实有奸细。”

暃连忙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但我没理由告诉你。”刘建一脸淡定。继续说:“罗耶已经知道了你弟弟要刺杀他的事,而且罗耶打算将计就计给你弟弟安排个罪名,除掉晟。毕竟晟总是妨碍罗耶开采玉矿。”

暃的心已经乱了,他答应过父亲的,要保护晟,现在玉成已经落入歹人之手,如果晟再发生意外,他不敢想下去...

空间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刘建就静静的等着。

“我答应你,你们什么时候刺杀罗耶?”暃的声音打断了安静。

“我打算就在你弟弟的酒宴上,罗耶不是将计就计吗,那我也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暃听后觉得可行,说道:“那好,我回去后会问晟的。”

“确定好时间地点,让人来通知我,等你们动手的时候,我的人会跟进。我住在馆舍...”刘建将房间位置告诉了暃。

“行,我走了。”暃站起身又摇晃起来。“哎?我衣服怎么湿了,回去换衣服。”一边说着,一边晃荡着往前走。

刘健站起来双手护着他,“你醒啦,没事吧,你刚掉河里了。”

暃也不理他,继续晃悠着往城里走。

刘建见暃一直不说话,就停下脚步喊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喂。喂。神经病吧。”喊完就回到树下,继续钓鱼,一直到天黑才转了好几个弯,回的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