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省城站,文如月惦记爷爷的病情,说是在上下台阶时候摔了,不知道伤的怎么样,所以文如月想着直接去医院。
反正身上就一个背包,也不显得很碍事。
“如月,我朋友开车来接我们,一起去医院吧!我们一起走,看看爷爷怎么样。”
“不了,你自己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不一起走了!谢谢你一路上的照顾!”
说完,文如月就离开了站台,朝着检票口走去。
邵鹏很尴尬,特别是那句一路上的照顾,就是指他能惹事不能平事的窝囊样,甚至还会背后打小报告,真废物。
但是他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冷落了,毕竟一起出现在文家亲属面前,意义很重大。
这不只是关乎自己能不能顺利拿下文如月,还有自己父亲的升迁和调动。
“如月,如月,我陪你一起……!”
“不要叫我如月,我叫文如月,好了,谢谢你看望我爷爷,再见!”
文如月制止了邵鹏的要求,甚至还纠正了对方那种对自己亲昵的称呼。
不过一转身,她却换了一张面孔,变成了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
因为就在刚刚,她接到了夜生的信息,说是在出站口接她,这简直让她不敢相信是真的,又欣喜的无法言喻。
恋爱脑的女生就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宠爱和惊喜。
她现在后悔万分,为什么要在乎文家和邵家的关系而答应一起坐火车回来,简直是蠢死了!
如果能和夜生一起开车回来,那是件多有意义的事情啊!恋爱脑女孩此刻又喜又懊恼,把个邵鹏又在心里腹诽了一翻。
只是她并不知道,夜生可是一路在天上跟着列车喝风过来的,而且还顺带动手收拾了那个倒霉的家伙。
“夜生,我在这里……!”远远就看到出站口那边穿着民工迷彩的夜生,文如月这边从电子检票口插入车票,才一打开电子隔栏她就奔了出去,好看的女人跑起来都是那么迷人。
夜生微笑着,也迎向奔来的女孩,才分开几个小时的那个姑娘,让他失忆后第一次生出牵挂的人。
在出站口一众围观者的惊诧注视下,一个青春靓丽的姑娘,被一个农民工拥入了怀中,那种甜蜜让人羡慕又嫉妒。
单身的,有家的,落魄的,有身份的,年轻的,年老的,所有这些男人们,都在问一个相同的问题,
“我和美女之间的距离难道是差那一身橄榄绿吗?”
灵魂拷问啊!
两人在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站台,去了停车场。
人群中,一双惊讶又恶毒的眼睛看着这一切,邵鹏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农民工竟然开车几百公里提前来这边接站,这舔狗值直接拉满啊!
要知道我也这样做啊!原来文如月是喜欢这种调调啊!
其实邵鹏并不是没有想到开车和文如月一起走的,但是有两个原因,让他不得不选择坐列车一起走。
一个是文如月和夜生人家两人就开着车,你在说开车肯定不行,人家更有理由一起开车走,自己恐怕在列车上多看几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就是他也是顺路去学校,他的学校可不在东北,而是出了山海关,如果自己一个人开车去学校,真没那个动力,所以最终选择了列车。
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土老冒竟然玩了这么一手,不能不说非常精彩,别说文如月,在他看来这都是顶级舔狗的经典操作。
就问哪个女孩不迷糊,就问哪个女孩不喜欢,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文如月是因为喜欢这个人,才喜欢这人做的一切,而不是单纯的喜欢这样的跪舔模式。
他更没想到的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出现,还有他那种不该有的想法,夜生这会已经在家撸狗了,而不是跑这么远当舔狗。
不能不说,邵鹏刚刚表现的很好,出奇的安静,并没有上前去干涉,无脑的认为自己可以阻挠。
因为他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去捣乱,丢人的是自己,还会在文如月心里留下更坏的印象。
“谢谢你,一定很累吧!走,我们先吃饭去,然后……先吃饭吧!别的事一会再说!”
上了车后,已经恢复文静清冷但内心火热的文如月,狠狠亲了一口夜生,满眼的欢喜和心疼。
欢喜男朋友能跟来,这份心思就能看得出,对方是多在乎自己,也心疼他开了这么远的路,还要提前在车站这里等自己,一定非常辛苦。
要知道,两人上午去大山里也很疲惫,因为着急中午就赶下山,然后开车到敦市,这个过程可是没吃饭呢。
现在文如月自己都能感觉到饿了,肯定要吃饭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男朋友并不会很疲惫,也不会饥饿,这就是个不能按正常人看待的怪物。
她想一会给夜生买一身衣服,好同她一起去医院见家里人,这一身迷彩服虽然很干净,但也不合适当前环境。
那些人也都是认识夜生的,也知道夜生失忆的事情,所以问题都不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都在认识一遍,文如月心里盘算着。
要说女孩外姓,这一会,就忘了刚刚在车上想着先去看爷爷的事了,
“你还是先去看爷爷,我这也不累,等你看了爷爷我们再去吃饭,看爷爷重要。”
夜生很贴心的说道,从大山里跑这么急回来,不就是看病人吗,他怎么能不替文如月着想,而且他也大概知道对方的想法,想要他见她家人的念头,只是……。
“好,我们先看爷爷去,然后你要陪我吃饭逛街!”
心思细腻的文如月,怎么能不知道夜生是在乎她的心情,自己确实很心急爷爷的身体,即便刚刚收到母亲的信息,说爷爷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其实两个人都在相互为对方着想,这让彼此都很高兴。
夜生启动了车辆,缓缓驶出停车场,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奥迪,跟着开了出来,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