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你自己说的,有人时候叫你表哥的,现在没人就可以叫夜生了!
“你……!真搞不懂,你想什么呢……!”夜生无可奈何的嘟囔着,拿这个表妹一点办法都没有。
文如月之所以这样,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她就是想一步步改变夜生,让他在温水煮青蛙的状态下逐渐接受彼此的关系,然后开始新的恋爱之旅。
从一开始编排没血缘关系的表亲,再到现在称呼上的转变,还有在人前强调是夜生女朋友,都是为了夜生万一恢复不了记忆,自己也可以和夜生重新相恋的目的。
其实文如月的性格也不是这样主动活泼,但是经历了第一次相恋之前的那些事,她太知道夜生的脾气了,这就不是个能主动追女孩子的倔牛。
你说他内向吧也不全是,更多的是有些自卑,或者说是一种对自己实力很没信心的表现,与其最后不幸福,还不如现在痛苦一阵就好了。
要是自己再不主动点,夜生这家伙才不会对自己主动的,她可是经历过的。
所以在这两天之内发生的事情中,文如月始终是最主动的那个,就是要让夜生感受到自己的心思,也想让这种关系快点确定下来,好做更多的事。
因为,距离开学已经很近了,她不想一个人回去,更不想把夜生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这大山里。
她要有正当的理由带夜生回去的,所以说,姑娘很聪明,也很辛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夜生在一起。
两个人到家后就把刚刚的事忘了,文如月想着一会去哪玩,带上了自己的相机调试着,马上就要走了。
夜生这边为杨老六的事彻底告一段落而高兴,这是他第一次处理如此复杂的灵异事情,绝对值得开心的,更别说有又收入了一万块。
刚刚杨老六给了他两万,但是他就要了一万,乡里乡亲的,杨老六这段时间也损失了不少,先不说地里的损失,就这段时间往外掏的钱也不少。
何况自己这块还在老黑猪的洞里弄了几颗人参,这个要是卖了也不少钱,所以就收了一半,杨老六两口子自然高兴的没话说。
“走喽,露水消的差不多了,进山,你来的时候不对,这要是上了秋,那五颜六色的树叶,把个大山染成了调色板,有你拍不完的景色!”
对这样风景的描述,把个文如月向往的不得了,心里默默记着,上秋时候一定再来,反正开学后也不是没有长假的,那两个合在一起的大节日,去哪都行。
两人又上了车,打着火,一边顺着铺进山里的消防路往南面山开着,夜生一边介绍着这大山里的最美好时候。
首先肯定要路过富尔河公路桥,这条大桥横跨富尔河两岸,联通了古城与对岸的交通,让林场人可以方便进入南岸的大山,采集丰富的森林资源。
在以前还有条铁路桥存在,两座大桥间隔一百多米的距离,遥相呼应,蔚为壮观。
后来铁路运输废弃,为了行人安全,相关部门把写着万岁和为人民服务字样的大桥都给拆了,不能不说很可惜了,留下来都是历史文物。
从公路桥往铁路桥方向看去,左面是陡峭的石崖,笔直的耸立在河畔,右面要舒缓一些,然后就是千年古城,横亘在这方土地上,让人们知道,很早以前这里就有人类居住过。
“夜生,这太美了,真的好美……”
文如月站在桥上,先是舒展开美丽的双臂,迎着河道吹来的风,闭着眼睛享受这份夏日的美好,仿佛要把眼前的美景拥入怀中,留在记忆里。
然后开始拿出相机,从各种角度拍摄眼前的美景,这样的景色,似乎每一个角度都有自己的特点。
特别是远处,从水中直立拔地而起的陡峭山崖,各种造型奇特的树木在高耸崖壁上生长,更是美的那么狂野,山野的苍翠把整条大河都渲染成了碧绿的色彩。
在一波波的浪花推动下犹如碎玉满河,让领略这一切美好的文如月小美女心都化了!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如果生活在这里,也不是一件坏事。
夜生看着文如月如此陶醉的状态,也被深深感染了,自己好像还从没这样细致的体会家乡的美景,于是也全身心的融入到这自然风光中,让自己有个难得的放松心情。
不过,很多时候总是难以如愿的,下一刻,夜生就已经没了刚刚的兴致,看着天空中快速聚拢过来的铅黑色云彩,夜生有种想要把龙黑子掐死的想法,这货真特么会找时候。
同时也很后悔,大早晨把那个补天果给了这家伙干嘛,晚几天再给他能死啊,否则这货也不会这个时候作死。
“夜生,我好喜欢这里,你的家真美,任何一个角度都是五A景区的标准,我想和你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夜生很挠头,这丫头又开始犯病了,是不是五A我不管,你丫的和我在这生活算怎么回事,先不说我会不会被你家里人找来打死,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磨叽一会,某些家伙非得让雷劈死不可。
“好好好,你说啥都行,要下雨了,上车,先回家,一会雨停了再来!”
夜生也顾不得文如月说什么,先把这丫头弄回家,然后再想办法救龙黑子,渡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现在还记忆犹新,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的结局啊。
这个混蛋龙黑子,你非要赶这个时候渡劫化龙,这不是添乱吗!
腹诽归腹诽,人还是……蛟还是得救的,否则这货真容易嗝屁。
很意外见夜生没反驳,答应的还这么痛快,文如月这就开心的不得了,乖乖的跟着上了车,就在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一个惊雷在远处那山崖处降下,耀眼的电光闪的人眼前一黑,巨大的声响震得整条河谷都跟着一颤。
而此刻看向窗外的文如月忽然发现,在雷光中,很远处山崖下的水面上,一个巨大的,长着一只独角的长长影子从河水中飞跃而起,迎着黑压压的乌云游动着庞大身躯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