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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钟群余光瞥向摄像头,确认还在兢兢业业地拍着她们后,才装作不解地问,“是他们哪里说了谎话吗?”

她已经猜到,这个小姑娘怕是被迫害了,父母不在了,仅剩的亲人霸占了她家里的产业还把她给直接害死。

而且,她还是一个有种植师潜力的种植师。

所谓的F-应当是她做测试的机器只能到SSS级,再往上便显示不出来了,所以测试人员不知道如何判断,只以为是没有精神力的人,才勉强给了她F-。

而司家的那几个觉得她是个没有精神力的累赘,直接想了法子把她给害了,扔到了这个荒星上。

若不是她精神力等级高到可以抵抗住荒星的辐射,她怕是早就死在了沙漠里了。

钟群猜了个七七八八的,但确实没猜到一件事。

就是之前的那个司遥确确实实是一个只有F-精神力的柔弱小姑娘,而这个精神力是司遥从末世穿越过来,直接带了过来的木系异能。

两者虽像,但其实并不一样。

“我一个刚测出来精神力F-的废物,哪里来的胆子设计好这些,亲自跑到这个荒星上送死?”司遥冷着一张脸,淡淡地嘲讽。

司家的这些人,当真是想要名利双收。

可笑至极。

“也就是说,司家这些人的话……”钟群缓缓的引导,她对种植师本就很偏爱,更何况还是这么有潜力的种植师,倘若真因为司家的人导致一个如此有潜力的种植师发生了意外,她当真是会被气死。

“我父母刚去世,叔叔就以我未成年哄骗我签署了契约,司家的全部财产均不属于我的名下。说是会一直供我读完大学,可当天就给我办了休学,我平日里一直吃的药也直接断供了,就连家中一直有的高级小精灵培育的菜,我也一口都吃不到。我是背着他们去参加了考试,参加完,当晚狂暴病爆发,没了意识。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我也很好奇,怎么就成了我亲自要求的了?”

司遥笑着歪了歪头,似乎很是不解,眼底满满当当的疑惑。

钟群听到她的话,心底微颤,眼眶里的泪,完全忍不住,瞬间落在了地上,颤着手想抚摸这个可怜的孩子,却始终不敢摸上她。

这个孩子的父母都没有白色毛发的基因,她是三代中唯一一个有着极地白狐基因的兽人,身子相比其他兽人来说,是会弱一些。

司闽种植师几乎每个月都向协会申请特殊药物,应当都是为了这个女儿,可他心心念念的女儿却在他死去后,没有得到应有的种植师遗孤抚育。

这是他们的失误。

兰濯池远远地站在屋檐下,看着这边,在联邦,为了保护植物小精灵,在没有种植师的许可下,是不可以随意靠近植物小精灵的,所以他们几个一直看着他们的方向,却始终没有靠近。

他是SS级的精神力,她们的话自然清清楚楚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虽然他猜到了司遥可能受到了迫害,可实在是没想过,她居然得了狂暴病。

狂暴病的痛苦,他作为一名军人,自是再熟知不过。

几乎每时每刻军营里都至少有一个军人,在强忍着狂暴病带来的痛苦,轻度尚且咬破嘴唇还能忍住,中度就已经痛不欲生恨不得直接死去了。

重度几乎就是整个身体的骨骼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狠狠打断再重组起来,每时每刻都是这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没有专用的特效药。在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丧失求生的意识,变成异化动物。

闻骁元帅和莱蒙少将都是这种情况。

联邦001军团一向处理的都是其他军团处理不了的极端事物,狂暴病的概率极高,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重度狂暴病患者

这些人是军人,尚且能勉强忍过中轻度的狂暴病,可司遥只是一个娇气的小姑娘啊?从小就住在病房里,大了一点才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医院去了学校,体会正常人的生活,但还没成年,父母就离世,自己得了狂暴病,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得多无助啊?

一想到自己这个小妹妹自己一个躲在房间里忍着声音哭泣,他的心就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他想去司遥身边抱住她,告诉她,你还有哥哥,有姨,有舅舅。他们都很在乎她,他们会保护她的。

可,他这样只会吓到胆小的妹妹,他要循序渐进,让遥遥习惯他的存在才行。

在兰濯池的眼里,司遥是一个常年患病,胆子很小但坚韧不拔的小妹妹形象,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出事,他必须小心呵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完全选择性删除了他在直播间看到的遥遥单手把元帅扇飞的记忆。

怎么可能?

不存在的……

他的小妹妹是世界上最乖巧,最柔弱的妹妹。

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既如此,我会以协会的名义起诉司家虐待高级种植师遗孤,侵占财产罪。司遥,你不得不跟我回主星了,这个案子得有你的出庭。”钟群认真地看着司遥,她必须把这个孩子给带回去,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她。

她值得联邦最好的资源倾斜。

司遥难得没有之前那么的反抗了,她用了原主的身体,理应给原主鸣冤才是,原主是真真正正被司家人一步步逼死的。

父母双亡,财产侵占,药物停供,且常吃的无污染蔬菜也被直接停供,让她接触污染源,逼着她与污染物近距离接触,且禁止她上医院。

一步步把她逼的死在了父母的灵位前。

她当时,得无助啊……

司遥是能看到记忆里那个小丫头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样子的,如果是她,绝不可能会落到那个境地。

但之前的司遥那个小丫头是真真正正被司闽夫妇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什么都不让她接触,她对人性一无所知,甚至在堂哥欺辱她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帮堂哥瞒着。

一个傻乎乎的小丫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原本和善的叔叔一家全变了模样。

她得让她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