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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天禧纲 > 第59章 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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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咪咪......”熊赳赳跟在齐立昂的身后,只探出头,卖力地呼喊着,“咪咪……我明明听到它们就在这里叫,怎么一个都不见了。咪咪咪咪……”

这群人排成了一队,边找边向前走着。他们的心中只想快点找到那些可怕的兔狲,却又充满了戒备。毕竟,这些凶残的动物分分钟就能撕碎一头健硕的牛羊。

齐立昂手里抓着一直跟随他的那两根钢管,走在了最前面。手电用一条破布条固定在了头上,随着他的头部转动,光柱也如同是一盏探照灯扫视着前面的通道。他步伐稳健,像一辆开路的装甲车,带领着队友们徐徐前进。

齐立昂还是第一次认真审视面前的这条通道,比起他走过的那条黑石砌成的通道要小很多,材料也只是普通的青石条,更像是坟墓的甬道。地面很平整,但上面散落着许多碎骨头和其他各种小杂物。空气污浊不堪,有股难闻的气味。头顶上面还有很大的空间,其宽度可以容下两个人并排行走,即便是哈罗德这样的壮汉也能在里面行走自如。这些通道应该是在坑底建筑的地基,想到坑外蔚为壮观的矮墙,齐立昂知道这里的通道也应有同样的规模。

“哇嗷……”一声嘶吼从前面的通道里传来。“是兔狲!”队员们浑身一震,都抓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

熊赳赳惊慌失措地说道:“来了来了……它们来了。”

几双绿莹莹的眼睛已经出现在前方的黑暗之中。渐渐地,“哇嗷……哇嗷……哇嗷……”的叫声不绝于耳,寻声而来的兔狲数量看来还真不少。这些兔狲的脚步轻盈,走起路来无声无息。要不是它们难听的嘶吼和那双眸子,队员们还真是很难发现它们。

此时,齐立昂的头灯直直地照向前方,突然,一张让人生恶的丑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光柱之中,它露出了骇人的獠牙,发出了“滋滋”的低吼。脸上流露出凶残嗜血的表情,令人看了不寒而栗。一只、两只、三只……不一会儿,光柱中已经挤满了通道中的“霸主”兔狲。

显然,它们对于照射在身上的光柱有些畏惧,大多数只停留在光柱中,不再往前走。但是,这强光手电的光柱毕竟覆盖不住整个通道,两侧的黑暗中已经有几只兔狲包抄过来了,对队员形成了一种弧形的包围态势,步步紧逼。

此时,队员们都高度戒备,双方剑拔弩张,大战已经迫在眉睫,一触即发。

最沉不住气的是熊赳赳,“昂哥,把它们都赶跑,不然怎么找出路啊?让它们围在这里,我心慌啊!快啊!”

熊赳赳的话还没说完,兔狲却已经发起了进攻。侧面黑暗中的一只兔狲腾空而起,直扑齐立昂的胸口。齐立昂此时注意力高度集中,不容这只兔狲嚣张,只见手中的钢管一挥,直击兔狲的脑袋。那怪物可受不了齐立昂的这股力量,只听“扑哧”一声,脑浆迸裂,尸体瞬间在空中改变了方向,飞回了黑暗之中。顿时一阵骚动,传来了兔狲争食的声音。

但是,最前面的几只兔狲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在齐立昂晃动的头灯光柱中,一步步向前逼近。“嗖”的一声,又一只兔狲扑了上来,齐立昂不及细想,再次挥舞钢管击打,这一次没有打在兔狲的头上,而是击中了它的身体,兔狲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让人听了浑身发毛。这声惨叫似乎是激怒了这群兔狲,一只只毛发耸动,嘴里发出了“嗞嗞嗞”的威胁声。

突然间,十几只兔狲同时发起了进攻,从不同方向凶猛地扑向最前面的齐立昂。齐立昂毫无惧色,挥舞着手中的钢管,进行连续的击打。那钢管仿佛蝴蝶的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将面前的空间封锁得水泄不通。一只只兔狲撞击在这层无形的防护罩上,随后被弹飞出去,它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兔狲变得更加狂躁,有的争抢着同伴的尸体,有的则发出“嗷嗷”的吼叫,不顾一切地冲向齐立昂,场面一度陷入混乱。齐立昂挥动着钢管,犹如一台不知疲倦的巨大风扇,阻挡着前方的兔狲。而兔狲们也毫不畏惧,前赴后继地冲向齐立昂的防线,双方一时间势均力敌,陷入了僵持。

“这样可不行,”科利尔馆长在后面焦急地说道:“在这里与兔狲对峙,只会白白浪费时间,我们必须向前推进。最好是能赶走它们,只有跟随逃窜的兔狲,才有可能找到出路。”

啨奈更加着急,“对呀!齐立昂也有力竭的时候,我们不能只是一味防守,这对我们非常不利。”

但齐立昂独自一人挡在前面,通道又狭窄,其他人难以插手相助,这让大家都感到束手无策。

这些兔狲太过凶残,似乎不把生死放在眼里,连死亡的威胁都无法让它们退却,又该如何才能赶走它们,让它们逃窜呢?众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

仿佛是听到了召唤,兔狲越聚越多,一个个低着头,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刚被齐立昂打退,又立刻有新的兔狲补上。

然而,细心的啨奈注意到了一个现象:在光柱中的兔狲虽然也在嘶吼,却并不发动攻击。只有当光柱移开,它们才会奋起扑向齐立昂。其他被光照到的兔狲则会立刻停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它们怕光!”啨奈大喊一声,“快找找还有没有手电?”

齐立昂早就知道兔狲的这个特性,只是自己只顾着击打兔狲却忘了提醒自己的队友,好在细心的啨奈也发现兔狲的这个弱点,让他心中一宽。

队员们的装备大多已遗落在小山坳里,只有哈罗德身上还背着齐立昂带回来的那个背包。他迅速褪下背包翻找,幸运的是,包里居然还有一只手电。此外,他还找到了一只激光发射器,这是用来召唤直升机的便携装备,能发出穿透力极强的激光信号。虽然它的光柱不能散射,只能照射出一个很小的光点,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已经足够了。哈罗德将激光对准了兔狲的眼睛,瞬间就能将它们的眼睛灼伤让它们失明,只是这需要有精准的瞄准能力,哈罗德正是这方面的高手,这个武器可以说就是为他准备的。

手电交给了啨奈,哈罗德拿着激光发射器,两人迅速挤到了齐立昂的身后,一左一右将两道光柱照向前方的通道。有了这两道光的支援,齐立昂的压力顿时减轻,兔狲在光柱的照射下,都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只敢发出低吼,不敢前进半步。其中有几只被激光刺中了眼睛,疼得“嗷嗷”乱叫,掉头就往回跑。兔狲的阵脚立刻大乱。

熊赳赳在后面高兴得直跳脚,“好!有效果。”

齐立昂的压力减轻后,扑上来的兔狲也越来越少。他停下了舞动的钢管,只是偶尔打击那些不顾一切扑上来的兔狲。他的两根钢管都已经变了形,前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显然已经不堪重负。

齐立昂他们的三道光柱,将最前面的兔狲锁定在了地面,双方之间形成了一个对峙的锋面,不仅避免了兔狲一窝蜂地冲上来,也为齐立昂的击打建立了有效的缓冲。真正的攻击都是来自后面黑暗中跳窜过来的兔狲,它们在空中有一定的滑行时间,齐立昂很容易就能将其击毙或打回去。

不久,兔狲不再进攻,但也未立即撤退。光柱中的兔狲都在低吼,有几只坚持不住,在原地焦急地打转。

科利尔馆长催促道:“赶它们走!往前推进。”

齐立昂伸出钢管,开始捅前面的兔狲,它们仍旧不愿撤退,张开嘴去咬那只钢管。齐立昂横扫钢管,重重地打在它们头上和身上,吃痛的兔狲“嗷嗷”叫起来,终于有受不了的开始往回跑。有了带头的,其他的兔狲也不再坚持,开始慢慢撤退。在这此消彼长之间,双方的对峙线开始慢慢向兔狲一方撤退。

齐立昂和队友们开始缓缓地前进,期间仍有些不知死活的兔狲跳出来扑向齐立昂,但都被他一一击毙。推进的速度逐渐加快,刚才兔狲如潮水般的攻势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它们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股股地向后方撤退。后方的兔狲也已经纷纷调转方向,四散逃窜。

队友们跟在这些兔狲的身后,一边驱赶一边寻找着能够出去的道路。但这些兔狲的退去方向却是越来越深入,似乎已经接近坑底的腹地,而不是齐立昂他们希望到达的坑底外围。

在路上,齐立昂告诉科利尔馆长,他曾经独自闯进了坑底中心祭坛的地下甬道。那里虽然机关重重,但他从未见过这些兔狲。也就是说,这些兔狲不会将他们带入那可怕的黑色通道中。馆长听说齐立昂曾经进入过祭坛的底层,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只是由于当前形势紧迫,齐立昂不能过于分心,于是他们约定在有时间的时候,齐立昂一定要将那里的详细情况讲述给馆长听。

这些兔狲已经彻底放弃了进攻,但又不愿意被齐立昂驱赶着走,所以在通道里推推搡搡,走走停停。过了一段时间后,双方对峙的锋面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这些兔狲会选择哪个方向呢?队员们都充满了好奇。

兔狲毫不犹豫地向左边的通道涌去。这个结果让科利尔馆长感到满意,\"这些兔狲不是在这里乱闯,它们是有记忆的。这也证明了这条通道一定会通向它们熟悉的地方。\"

队员们都很高兴,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得到了确切的信息,证明他们的想法和方向是正确的。

“那就快点吧!”熊赳赳最为兴奋,“咱们赶紧跟着这些大猫出去吧!”

齐立昂在前面却摇了摇头,“这个方向我们可能出不去。”

“怎么会呢?”熊赳赳急了,“馆长不是说,这些兔狲会带着我们去到它们熟悉的地方吗?入口不就是它们最常去的地方吗?”

“最熟悉的地方,不一定是出口。”啨奈喃喃自语,“也可能是它们的洞穴。”

熊赳赳就在啨奈的身边,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吗?”他焦急地呼唤齐立昂,“昂哥、昂哥,不能再走了,再走下去就要到兔狲的老窝了,我们快撤吧!”

齐立昂却仍然坚定地向前走,“熊赳赳,你别怕,既然能找到兔狲的巢穴,我们就去闯一闯。将它们的老巢搅个天翻地覆,再从它们的老巢将这些大猫往外赶,我就不信找不到出去的路。”

齐立昂的话让熊赳赳豪气顿生:“好好好!是个好主意。那我们就直捣黄龙,‘不破楼兰终不还’。”

汤普森最看不惯熊赳赳这善变的情绪,“‘不破楼兰终不还’,只怕这些兔狲把你留下,你就真不还了。”

“去去去!你这个乌鸦嘴。”熊赳赳哪能吃这个亏马上还嘴,“你这么白这么帅,兔狲把你留下来给它们当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是什么意思?”汤普森并不理解这个角色的含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好奇地向熊赳赳询问。

走在后面的科利尔馆长及时地喝住了两人的斗嘴:“你们两个别斗嘴了,注意警戒!小心被它们咬到。”

兔狲退去的地方是越走越远,齐立昂估计已经绕过了中心区域,走到了对面的崖壁。此时,通道也越来越宽,有一些墙壁已经借用了山体的块面修葺,而地面也渐渐的没有了地板石条,变成了山岩和泥土。上面更加的污秽不堪,到处都是吃剩的碎骨和动物皮毛,那种气味让人作呕。通道里的空气潮湿而阴冷,已经将外套脱下来的熊赳赳感觉最深,他只觉得一股股的寒气突然的侵袭全身,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赶紧又将外套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