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烟囱里,脚打开蹬着墙,韦一在下边,丁畅在他头顶。
仰着头用手电照着丁畅说话,眼前看着的,就是两条大长腿,在最大幅度的张开着,韦一瞬间就有些邪恶了。
丁畅往下看看韦一一个劲儿用手电照自己臀部,不由怒道:“你干什么,别往上看!”
韦一一笑,把头低下,心说她要是知道我眼睛可以看穿万物,现在估计就得一脚踹下来。
韦一把手电收起来,然后俩腿一松,身子急速下降下去了。
丁畅吓得尖叫了一声,但是只见韦一下降到了两丈多远的时候,伸出一只脚在墙上蹬了一下i,身子在墙边依靠,贴着墙出溜下去,然后一推
这边的墙,身子又靠向另一边,继续下滑,速度却减慢不少。
来回几次,韦一已经到了烟囱最底端了。
虽然后背的衣服和裤子膝盖部位都蹭破了,但是安全着陆,身子没有一点损伤。
韦一顺着眼前的铁门往往下看去,里边透出一丝光线,虽然光线不强,但是也看得清里边有一个铁梯子可以向延伸。
再抬头用手电照照,丁畅还在十几米的高处,劈着腿蹬着墙在等着自己呢。
韦一害怕门里有人,于是轻手轻脚把铁门关起来,然后对着上边打个口哨,招呼到:“跳下来,我接着你!”
丁畅往下看看,勉强看得见韦一的身影。
这么高的距离,就算是下边是水潭要跳下去也是需要勇气的,别说下边就直径两丈那么大个方圆,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弄不好就会同归于尽
呀!
丁畅有些犹豫,跳吧?不敢,不跳吧?也不能在这等着,来干嘛来了!要是再爬回去,一定被韦一笑话死!
刚才韦一跳的时候,丁畅吓得一下闭眼睛了,再睁开人家就到了底下了,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下去的。
这时候韦一急了,在下边骂上了:“你要是不敢就回去,胆子真小跟来干嘛!”
丁畅虽然生气,但是看着下边黑漆漆的,还是不敢收腿。
“别跳了,爬回去吧,找个人结婚生孩子得了,以后可别做警察了,你不适合!”
韦一还在下边嘚嘚咕咕的。
丁畅火爆脾气哪受得了这个,一咬牙,一闭眼,俩腿一收,身子急速下坠,真的跳下来了。
丁畅也是真的够了倔强的了,这叫宁死不屈,也没有把握韦一能接住自己,但是也不堪忍受他的瞧不起。
韦一也是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才用激将法的,要是换做平常的女生,你就是骂死她也不敢跳。
十几米的高度,也就是三四层楼的样子,你要是往上爬,需要点时间,要是下来,那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丁畅“呼”的一声就到了眼前了,韦一早就动用意念,使出搬运法来,就在丁畅的身子周围生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一团气流包裹住了她
,向上一脱,卸去了所有的惯性,轻飘飘落在了韦一的怀里。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丁畅都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身子已经安然落在了韦一的怀里了。
丁畅还有些头晕呢,睁开眼一看,韦一笑呵呵看着自己呢,赶紧挣扎下来,抬头看看,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非常人能做非常之事!别人做不到的不一定我做不到!”韦一信口吹牛。
丁畅再低头看看韦一,说:“等回去我在和你算账,就算你有点本事,用不用这么损我呀!”
韦一一笑:“生气啦,那你骂我几句还回来!”
“我没那么无聊!”丁畅瞪了韦一一眼,拿起手电,照着那个铁门,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烟囱不是烟囱,而是一个通气孔的?”
“非常人能做非常之事!别人做不到的不一定我做不到!”
“……”丁畅无语了,要不是身在险境,非一脚踹过去不可!
韦一拉开那个铁门,顺着铁梯子往下走,丁畅跟在后边。
里边已经有光亮了,不用拿着手电了。
这俩人顺着梯子慢慢下去两米,然后就是一个横向的平台了,在平台下边,果然是一个好大的车间,这里边的生产线,丁畅一看就明白了,
果然是毒提炼的加工厂。
韦一和丁畅隐着身子蹲在平台的过道上,看着下边一排排铁桶,塑料桶,罐子架子,试管,玻璃瓶子,和一个个带着口罩的工人,丁畅一阵
激动,伸手就去腰里摸枪。
韦一一把按住了:“别乱动。”
丁畅这才反应过来,下边二十多人呢,自己这边力量有些单薄。
这时候有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在下边一角的一个门中走了出来,门缝一闪,里边传出来野兽一样的嚎叫声,而这嚎叫声,又绝对不是野兽发
出来的,是人,是一个成年人的嘶吼声!
韦一对着丁畅打了个手势,让她躲在平台上的一排铁桶后边。
看着丁畅躲好了,韦一趴在平台过道上等待时机。
又有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从那个角门出来,韦一默念咒语,用出极速穿行,飞身就冲平台上跳了下去。
在一个工人头上踩了一脚,一个飞跃就到了那个角门门口,在角门关上的瞬间,从门缝挤了进去。
那个被蹬了一脚的工人摸着脑袋,一脸疑惑。
回头回脑张望:“谁扒拉我一下?”身前身后两三米范围都没有人,这小子晃晃头,以为是上夜班有些疲劳,产生幻觉了,就继续工作了。
韦一进了那个角门,发现里边的房间并不比外边的制毒车间小,但是没有那么多的铁通铁架子,取而代之的是靠墙的一个个玻璃房子,每一
个玻璃房子里边,还有一排铁笼子。
而这些铁笼子里,关着的不是野兽,而是人类。
粗略看看,有十来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自己也不认识,不是湖山村的人。
他们或蹲或卧,或躺或站,一个个呆滞的很。
玻璃房中还有两个穿着大褂,带着防毒口罩的人,在一个案台前,摆弄着面前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