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凌便走过去,看到角落里倒着一个黑乎乎的小坛子。
他弯腰捡了起来。
细细看了看,小坛子上还有一点残留的魔气。
“找到啦,里面是你亲生父母的魂魄。”迟笪瞬移过去。
迟凌抬眸,“原来藏在这里啊。”
“嗯嗯,你现放进你的小灵袋袋里吧。
“好。”
小坛子便入了隐形的小袋袋里。
迟笪止步在金旋的面前,伸手起掉了金旋额上的符纸,“金旋,你真是生前作恶,死后也作恶不息。”
歪飘着的金旋转动鬼眼珠子,目光还是那样的凶狠。
“啪!”
迟笪亲自上手扇了金旋一巴掌,“还瞪我哪?不服啊?”
金旋张开血盆大口,鬼气蹭蹭蹭地往外冒着。
迟笪用刚才的符纸把金旋的血盆大口封住,“口臭呢。”
金旋:“...!!!”
“你天生拥有阴阳眼,也能掐会算,更是有修习玄术的天赋。
但你从未向善,助长贪恶之念。
这个滕家,并非真正的玄门世家,是你金旋半路带滕坚秉和滕宵滕翰入门。
你本是玄阴山的女弟子,但你野心太大,不满足于现状,自己请离玄阴山,另立门户。
紫霞观就是你创立的,还盗了不少玄阴山师祖遗留下来的宝物和修习秘籍。
你的出现,改变了滕家的命运,加重了滕家上下的罪孽。”
金旋说不出话。
“你教会他们掐算卜卦,教会他们看风水,包括骗术和心理战术。
可他们到底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算得准呢?
我猜你驻扎滕家,是和魔做了交易吧?”
迟笪掐住金旋的脖子,“你想要超越元始观和玄阴山,但你能力还不够,需要借力。
有魔找上你,和你谈生意。
你负责挖掘滕家骨子里的恶,魔负责帮助你把玄术境界达到更高。
只是你在步步高升的时候,太得意忘形,滚落下高高的台阶,死了。
你死后,躲避了鬼差的抓捕,继续履行生前和魔的契约。
你修魔了。
你不仅吞噬了很多孤魂野鬼,还躲在滕家的祠堂里享受香火,并看守那个小坛子。
是吧?”
迟笪直接把金旋的脖子给捏断了。
金旋的鬼脑子掉飘浮在地面上,滚了滚。
看的滕家人默默吞咽了一口,都在发虚汗。
【独孤越彬可能没有进入轮回。】
【唔...】
紫金鞭再一次出现在迟笪的手里,她一鞭又一鞭地鞭打在金旋的鬼体上。
鞭了十鞭,鬼体早已割裂不堪,半透明状态了。
迟笪没有停歇,鞭打在滕澎湃和滕坚秉,还有丁绿蓉和滕俊轩的鬼体上。
惨叫连连,相当的悦耳。
把俞文柏给吓得缩在墙角,怕被抽到,瑟瑟发抖中…
这小姑娘好可怕啊...
收起紫金鞭,拿出无情剑。
“金旋,上天恩赐你另一道门,你不以此向善,反而造孽无数,教唆从恶,戕害多命,罪该万死,不可饶恕!”
迟笪一剑刺穿金旋的鬼体,顺便收了金旋鬼体上的锁魂链。
只见颓败地跪了下来,鬼气渐弱。
拔剑,鬼血喷窜开。
再捅一剑,从下往上,劈撕开两半。
迟笪用剑在半空划开一个圆圆,逐渐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球。
手一挥,金旋被扔进去了。
收起无情剑,手掌心上出现了一团红莲业火,扔进圆球里。
被封在里面的金旋被业火无情地燃烧着。
扶瑨:“!!!”
老大真凶残!
对待恶魔,就得这样!
爽!
——
“滕宵,害怕吗?”
浑身湿透的滕宵呼吸粗重,心悸发冷,双眼疲惫似地盯着迟笪。
他害怕吗?
当然害怕了。
他活到六十几岁,这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黑暗的恐惧。
本以为一死了之就好。
现在看到人死去的灵魂都能受到这般的惩治,他何尝不怕?
他再抬眼,看着半空圆球里的金旋被业火烧得很痛苦,又很折磨的样子。
“你不要害怕,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这样烧你。
你刚也看到了,你这后妈很不上道。
都被我逮住了,还跟我叫嚣,很欠烧。”
滕宵:“......”
“...那,那个,我认罪,我现在就认罪。”瘫坐在角落里滕翰咽了咽,开口。
迟笪闻言,转眸看去,“嗯,你今晚很识时务嘛。
你既然认罪,那就得做好蹲一辈子的牢,或是被注射执行死亡的心理准备。”
滕翰愣缓了一下,“...我死后...能避开刚才这种吗?”
他不想被这样挨抽。
“你现在认罪,到时等你嘎了,就走正常的下地狱手续。”
滕翰一听,就爬站起来,把自己送到蓝桥的面前,伸出双手,“警官,铐起来吧。”
蓝桥就把滕翰给铐起来了。
滕宵:“......”
“滕澎湃,这名字听着就挺澎湃的,你的一生也挺澎湃的呢。
就比如强抢掠夺,放高利贷,下海做黑,多项非法黑色,嗯...
太多了。
哦,你死了后,在海上飘,继续欺辱玩弄女鬼。
你真是挂在墙上都不安分,老色鬼!”
奄奄一息的滕澎湃:“......”
它很想破口大骂这个臭毛丫头!
“滕澎湃,滕坚秉,你们死后都没有老老实实地去地府接受审判。”
滕澎湃头顶上绑定了三道卷轴,上面都是他生前死后犯下的罪孽详记。
滕坚秉和丁绿蓉头上顶各绑定了一道卷轴。
运灵力,一掌击穿滕澎湃的鬼体。
“啊——”
鬼叫声震耳。
很快被迫高高飘起的滕澎湃鬼体的前后都被一个大大的‘囚’字包裹着,罪孽太多了。
—
“笪笪!”
“砰——”
梁宛对着迟笪的后背开了一枪。
由于迟笪身上自带的保护防御,那颗子弹被抨击返中进了梁宛的眉心。
跑出保护罩的迟渊紧张地扑开迟笪,反被迟笪紧抱住,稳住了脚跟。
“笪笪。”
迟渊低头在迟笪后背上瞅了瞅,吓得他不仅在冒冷汗,还在发抖。
【五哥哥好好哦~】
【担心我担心的要命呢。】
【抱紧紧~】
迟笪抱迟渊抱得很紧。
心揪揪的迟渊听到心声,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时候,迟凌和迟妤白拧着眉头,站在梁宛的身旁,居高临下地冷睨着。
梁宛已经一命呜呼了。
“敢杀我老大!”
訾修直接一镰刀,把梁宛的魂硬勾拖离了身体,锁魂链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