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笪拿着不锈钢材质的调羹回到家人们的面前。
“爸爸妈妈,哥哥们,姐姐,我制作一个闪亮亮的假光环给你们看。”
话音落时,调羹就被迟笪不费吹灰之力地掰弯圈成了圆圈。
再拉伸扩大,用法术将圆圈变成粗细均衡的圈。
输出灵力的掌心沿着圈边轻抹,金色的光芒显现,逐渐耀眼。
“好啦~”
迟笪将假光环转悠在指间玩。
“笪笪。”
“诶~”
“...天道...会不会还劈你?”司寇凝芙担忧地问。
“祂劈祂的,我摘我的。”
【对哦,这狗天道怎么没动静了?】
【是不是在憋什么臭屁熏我呢?】
“轰隆隆——”
窗外的雷声滚来。
迟家人:“……”
都看向窗外,这还没摘呢,就打雷了。
【啧!】
【狗天道这会儿怎么不打盹的呢?】
【不管了,就待会儿去摘光环。】
“笪笪,你刚起来,很饿了吧?”司寇凝芙拉着迟笪的手,朝餐厅走去。
“嗯嗯,很饿。”
迟笪把假光环缩小,戴在皙白的食指上,她怕狗天道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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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笪拨通了宫明杰的电话,“宫先生,我待会儿有事找你。”
“好好好,我这会儿在老宅。”
“哟?宫文乐他爸妈肯让你进?”
“我让保镖拿切割机闯进来的。”宫明杰没有隐瞒。
“噗…”
“迟小姐,你是来老宅,还是去酒店找我?”
“我上次说你儿子有人格分裂症,你需要我解决吗?”
“需要啊,非常需要。”
“还是上次提到的价,一个亿,你和你大儿子破财免灾。”
“给给给。”
“我要是去老宅的话,你另外再加点儿钱,我帮你整治你堂弟一家。”
“给,我再加一千万,行不行?”
“很行。”
吃完饭的迟笪拖家带口地空降在宫家老宅外,徒步走进被切割得不像话的大门。
看到院子里两辆车的车头都坏了,连车门都被切割斜挂着。
迟笪摇摇头,【这才是鸠占鹊巢,得寸进尺呢。】
“笪笪,这宫家有没有种法制瓜?”司寇凝芙眼睛亮亮的。
“种了种了。”迟笪眯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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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明杰先生,我来啦!”
听到喊声的宫明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夫妻后,就快步朝玄关处走去。
“迟小姐…,昂,哎呀,迟董和迟夫人也来了啊,请进请进。”
宫明杰那脸上已然不见刚才怒瞪的神色,铺满了笑容。
还跟迟家人挨个握了握手。
“迟小姐来了。”宫英韶那眼睛又盯着迟笪的脸了。
“嗯。”
迟笪只是淡淡地瞥睨了一眼,转眸环顾着客厅。
【这宅子不咋地啊。】
【一般般呢。】
被保镖押跪在地上的宫明辉和张琴心抬头盯着迟笪,眼里有怒,有恨。
“你就是害我儿子被抓的小贱人?!”张琴心咬着牙问道。
“啪!”
张琴心被隔空呼了一巴掌,头发都被呼掩住脸面了。
慢了一步的司寇凝芙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手,改了方向,一巴掌呼在宫明辉的脸上。
被打偏了脸的宫明辉,猛地转抬过脸来瞪着司寇凝芙,“你,打我做什么!”
“你妻子辱骂我女儿,我打你一巴掌,怎么了?”
“…她骂的,你打她啊!”本就在火头上的宫明辉气死了。
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扇过脸!!
“她想骂我女儿就骂了,那我想打你,就打了。”
宫明辉:“!!!”
这他妈是什么歪理?!
【哇哦,我今晚要跟妈妈睡~】
司寇凝芙反手就给了张琴心一巴掌,转身回到迟笪的身边。
“老婆,你抢了我的活儿,我给你揉揉手。”迟炫明拉着司寇凝芙的手揉了揉。
司寇凝芙:“……”
女儿被辱骂了,不能忍啊!
【哎哟哟,爸爸他超爱呢~】
迟笪星眸眯笑着。
宫明杰:“……”
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腻腻歪歪的!
…欺负他一个…鳏夫!!
他又想他老婆了…
迟笪在主位沙发上坐了下来,“宫明辉,张琴心,你们儿子被抓就是我的手笔。”
张琴心抬起脸,没再敢瞪迟笪。
“我儿子就是欠了你表哥一点钱,你至于把他送局子吗?!”
宫明辉准备破罐子破摔,也不管得不得罪谁了。
“宫明辉,子不教,父之过,懂吗?
宫文乐走到这一步,一是他咎由自取,二是你们太过惯着他了。
你们明知道他在外头偷偷摸摸做禁忌交易,你们不但知情不报,还给他打掩护,包庇。”
“你,你胡说!我要告你!”
“告我啊?”迟笪嗤笑一声,“宫明杰先生也曾扬言要告我呢。”
“迟小姐,我那时是没搞清楚状况,你看我这不已经反省了嘛。”宫明杰舔着脸笑着。
迟笪抬眸看了一眼宫明杰,继续对宫明辉说:“我已经向警方举报你们夫妇知情不报,帮衬打掩护了。
你们在告我之前,还是先想想怎么保全你们自己吧。”
“你,你你怎么能,能害,害我!”宫明辉眼里的怒转化成了惶恐,心里慌得一比。
“我害你?
宫明辉,你从小到大学的知识和道理都被你拉到马桶里了?
不是你自己害的你自己吗?
哦,你自己包庇宫文乐的,不怪宫文乐,不怪你自己,倒怪起我来了?
你爸妈没教你怎么做个人吗?
还我害你?
你谁啊你?
你是犯罪分子的渣爹,懂吗?”
“…你,你放过我,你和警察说不是我,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坐牢,是她,是她,你让她去坐牢。”
宫明辉准备把锅都赖到张琴心的头上,他不能坐牢。
他要一口咬死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