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迟笪亲自上手,狠狠地呼了林永昌一巴掌。
“吵到我了,该打。”
林永昌被打偏了脸,脖子都扭得疼,耳朵嗡嗡嗡的。
广大网友们在每个直播间里疯狂输出弹幕,连预备新的热搜词条都帮忙拟好了。
院内响起警鸣声,林永昌慌得挪动着膝盖,想要跑,奈何被戴上了手铐,腿也抖得站不起来。
迟笪侧眸冷睨了一眼在步步后退的林母,“林夫人,听我一句劝,坦白从宽,能减轻刑罚。”
林夫人颤抖的腿子再也强撑不住了,也“噗通——”跪了下来。
“武警和特警都到了,请把直播全部关掉。”迟笪一脸正色。
媒体记者们立马中断了直播,也赶忙往两边退开了。
一批武装警察们持枪走进来了,都有礼貌地和青泽区警察们相互敬礼,再都对迟笪敬礼。
【我也敬个礼~】
迟笪就学着有模有样地回了个敬礼。
武警队长止步在林永昌的面前,亮出上头下达的执行令,“林先生,请配合协助我们。”
“请你立刻带我们去地下室金库查看。”
林永昌一抬头就被枪口给吓尿了,真尿了…
他就从没有那么怕过。
“武警大哥哥,他尿啦,没力气站起来走路了,你们得拎他。”
迟笪话音一落,贺尊和一个警员就过去把林永昌提拎了起来。
在武警们和特警们的持枪监督下,林永昌不得不解开地下室金库的密码锁。
里面非法摆放了大几个亿的票子,得到允许跟进的一家媒体记者按照警方的要求各方位都拍了几张。
林永昌被贺尊拽拖回客厅,被押跪在林涛旁边。
“迟…小姐…,可以继续直播了吗?”有个记者问道。
“你们各家媒体的老板还没把蹭我热度的费用给我呢。”
记者们:“……”
“…我们老板说…你没给个卡号…”有个记者弱弱地说。
“再给你直播一刻钟,结束后会把卡号给你们的。”
记者们又忙起直播了,也噤声了。
迟笪从小包包掏出一颗糖,扒放嘴里了,【嗯,好甜~】
又掏了一颗糖,送到苏高格的面前,“你的生活已经很苦了,吃一颗甜一甜吧。”
苏高格还沉浸在自己的破碎世界里,泪眼看着迟笪手心上的糖。
他拿了,但没有扒开吃,捏在手心里,“谢谢。”
“林涛,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涛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迟缓地摇摇头,“…我…不知道那,那是孕妇…”
“你撞人再反复碾压,跟是不是孕妇有关系吗?
你也不是近视眼啊,怎么你开车不看前面的吗?”
林涛还在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是孕妇…”
“啪!”
林涛被扇跌挤到林永昌的身上了,脸疼得要命。
“你清醒了吗?
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你撞人碾压,跟是不是孕妇没关系!
是你林涛的劣根性在作祟!
是你林涛潜意识就是想碾死人,懂吗?!
你把人碾压死了,你就没睡过好觉吧?”
林涛的嘴角流血了,驼着背,垮着肩,低着头。
“以为开了个银行就可以花钱买别人的命了吗?
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肚子里还有快要出生的孩子。
你怎么忍心的啊?
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反复把人碾压死透的?
昂?!”
“啪!”
迟笪很生气,又狠狠地扇了林涛一巴掌,“你,故意杀人,情节恶劣,罪该万死!!”
林涛又栽倚在林永昌的身上,脸疼,牙根有松浮得感觉。
“我告诉你们,你们还想赖账,门儿都没有!
当初你们打点的人脉和涉及这起事故的人员,一个都跑不掉!
之前没人治你们,让你们逍遥法外了。
现在,我迟笪出现了,就只能委屈你们认罪伏法了。”
“我,我,我认罪…”林夫人用力地吞咽了一口,脸色越来越差了。
迟笪冷眸瞥睨了一眼,“林夫人,是死刑,还是有期徒刑,你好好掂量掂量。”
林夫人有点喘,双手颤抖地撑着地面。
“秦叔叔,秦阿姨,苏高格先生,你们放心,林家彻底完了。”
秦氏夫妇含泪点头,林家完了,他们的女儿也活不过来了…
苏高格摇摇头,“我老婆看不到恶人遭报应…”
他又哭了。
【又哭了…】
【唉!】
“苏高格先生,你别哭,我待会儿给你见见你老婆,行吗?”
苏高格愣了,“…???”
记者们:“…??”
…怎,怎么见…??
“这起事故会重启审案定罪,你今年初被绑架被锯腿的事情也会立案,他们注定死刑,赖不掉的。”
一听到‘死刑’两个字,林永昌和林夫人直接昏厥过去了。
迟妤白一见状,就像风一样地路过直播镜头内,去找厨房了。
正好有两个保姆躲在厨房里不敢出去,迟妤白就让她们拿盆接水。
迟妤白也找了个盆,接满了水,跑回客厅,背对着镜头。
“哗啦——”
林永昌被水呛醒了。
保姆畏畏缩缩地把水浇在林夫人的脸上。
林夫人被水的冲击力给弄哆嗦醒了。
【噗…】
【姐姐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呢,哈哈哈。】
迟妤白把空盆扣在林永昌的头上后,就溜到贺尊的身后躲起来了。
贺尊微扬了一下眉梢,“……”
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
“林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回来吗?
知道我为什么会请死者家属来吗?
原因是你们意想不到的,被你碾压致死的孕妇一直都在你家。”
林涛猛地抬起头,“什,什么…意思…”
“你每晚都睡不好,经常烦躁不安,一是你心里有鬼,二是你的房间里有鬼。
被你碾死的孕妇和她的小婴孩一直寄居在你家,吸你的阳气。
你怕不怕?”
林涛心间一窒,浑身发寒发冷。
“冤有头,债有主。
你是不是时常觉得脖子酸痛?
那是小婴孩趴在你背上扒拉着你的脖子。
没办法啊,谁叫你害那小婴孩失去了爸爸呢?
你是不是在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东西压着你?
那是小婴孩趴在你身上跟你玩儿呢。
没办法啊,小婴孩总得要找个玩伴打发时间的嘛,你说对不对?”
林涛浑身毛骨悚然,呼吸不顺畅了,也不敢乱动一毫。
“好了,直播结束,都请离开,谢谢配合。”
记者们只好关闭直播,有序撤退了。
警员们也撤退了,只留贺尊一人。
所有的窗帘自动合关上了,也给客厅里的每个人都开了眼。
迟笪掐抬起林涛的下巴,“好好看看你当初碾死的人吧!”
“啊,啊——”
林涛被面前黑气腾腾,面目全非的女鬼给吓得尖叫不止。
“啊——”
林永昌叫了一声后,就又厥过去了。
林夫人还没叫出声来,就直接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