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给于凤彩说话的机会,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反正于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事儿。
就刚才电话里的求救声,那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不过,收到律师嫦函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有被吓到了。
再一想,就茵温桐和他姐的关系,两亿根本就不是事儿。
别说那店是于凤彩的,就算是温茵桐的,那也没事。
但,这个电话还是要跟于凤彩打的。得让她知道这件事。
看着挂断的电话,暗下去的屏幕,于凤彩的脸色很不好。
急匆匆的赶到温茵桐 说的咖啡店 。
进包厢时,温茵桐已经在了,正慢条斯理的很是悠闲的喝着咖啡。
于凤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温茵桐了。
此刻见到,她的眼眸里闪过浓浓的忌妒与哀怨。
好像温茵桐又漂亮了,明明跟她年纪差不多,可是看上去,温茵桐却比她年轻了近乎二十来岁。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两辈人。
此刻的温茵桐,恬静优雅,端庄高贵,举手投足间,尽是高高在上的韵味 。
而她呢?
就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保姆。
一脸的老态,就连头发都长出了白发,脸上皱纹,这段时间更是滋长了好多。
于凤彩恨恨的一咬牙, 眼眸里满满的都是不甘。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明明这段时间,都是糟心事啊!温茵桐与霍云山的夫妻关系,不是很紧张吗?
她不是应该也跟自己一样,一脸的疲态。
可是……怎么……她却半点没有不说,甚至看起来还更加的年轻了?
一定是她没有照顾老东西的原因。
对,一定是这样!
要知道,照顾一个生病卧床的老东, 是一件多么累人又折磨人的事情。
她一下子苍老了这么多,都是被老东西给折磨的。
于是,心里对老东西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来了。”温茵桐朝着她看过来,很是优雅的抿一口咖啡。
放下咖啡杯,将放于一旁的一份文件往前面一推,“看看这份账单。”
“什么账单?”于凤彩一脸 茫然,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她并没有去看账单,而是直直的看着温茵桐,沉声道,“茵桐啊,妈受伤住院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而且还是在你们温家受伤的,这也过了有半个来月了。你没到医院看一眼不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这说不太过去吧?都是儿媳妇,总不能就我一个人一天天的照顾着她的。”
“所以呢?”温茵桐往椅背上一靠,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眼神与表情,让于凤彩很不舒服。
就好似她温茵桐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用着睥睨不屑的眼神藐视着她。
“所以,就是我已经照顾了妈半个来月了。而且还是最难照顾的这半个来月。接下来,该你这个儿媳妇来照顾了。”于凤彩气呼呼的说道。
“可是,我不想照顾!”温茵桐一字一顿道。
“凭什么!”于凤彩气得站起,愤愤的瞪着她,“都是儿媳妇,凭什么你不照顾?凭什么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出力也行,那就出钱!”
“总不能让我出钱又出力!如此,还要你这个儿媳妇干什么!”
“哦,”温茵桐又是不咸不淡的说道,“说来,我也不是非要当你们霍家的儿媳妇啊!要不然,你去跟霍云山说一说?”
“毕业他向来都很听你这个大嫂的话!他若是要离婚的话,我也不会拽着不放的。”
“不过,属于我们温家的钱财,那他可就别想拿走一分一厘了。”
说完,端起咖啡杯,又是闲逸的抿上一口。
“你……”于凤彩气得恶狠狠的瞪着她,“有你这么当人儿媳妇的吗?”
“有啊!谁让我有底气呢?又谁让你没底气呢!毕业,照顾人,不是你的强项吗?”温茵桐慢条斯理道,“我也说了,各 司其职嘛。”
于凤彩被她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再说了,她的伤也不是我造成的啊!这不是你女儿霍玉妍造成的吗?那你照顾服侍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温茵桐不温不火道。
于凤彩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最是讨厌温茵桐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不就是出身好一点吗?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吗?如果和她一样,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她温茵桐还能这般嚣张吗?
如果温老头子有一个儿子,那温家的财产也轮不到霍行简这个外孙来继承。
儿子?!
于凤彩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有钱人家,谁不希望自己有个儿子来传宗接代,继承家产呢?
如果温老头有儿子,那温家的一切还与霍行简这个外姓人有什么关系呢?
老头子现在……快八十了吧?还行不行?
不行没关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做个试管就行了。
对,做试管,必须得保证是个男孩。
这事还得让家里的老太婆去做,毕竟那温老头对老太婆的话还是很听的。
至于给他生儿子的人选……
于凤彩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黎倾雪的那张脸。
哈哈哈哈……
她在心里很疯狂的笑了。
对,黎倾雪好!
如此一来,不止报复了霍行简, 还断了儿子行朗的那点心思,更是对沈橙那贱人的一份挑衅与威胁。
哈哈哈哈……
就这么做。
想来,黎倾雪一定会同意的。毕竟这可是一个报复霍行简与沈橙的最好办法。
温茵桐哪里知道于凤彩此刻脑子里想着这么龌龊又恶毒的念头。
但却也能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阴森诡异的表情变化。
显然,这是在心里打着坏主意了。
“行,我照顾。”如此想着的于凤彩咬牙点头,在椅子上坐下,翻开桌上的那一份账单。
瞬间,表情一片阴黑,“什么?!两亿!温茵桐,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温茵桐不紧不慢道,“这还是低估的。我若是让财务细算的话,只多不少!”
“你什么意思?”于凤彩愤愤的瞪着她。
“我说了,字面上的意思。还钱或者坐牢,你们二选其一。”温茵桐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