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沉默片刻,缓缓放下杯子起身:“走吧。”
皇甫桦笑着跟在她身后。
夜玖走在前面,前思后想,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觉得奇奇怪怪的。
她拧着眉,看向身旁的男人:“本王在宠幸人。”
皇甫桦勾唇笑了笑:“这不是宠幸完了嘛,妻主该回自己的院子了。”
夜玖眉梢微蹙:“本王为什么不能在那个院子歇息?”
她很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一进来,她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皇甫桦问道:“那我怎么办?”
夜玖神色莫地的看着他:“本王今夜并没有叫人侍寝。”
皇甫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忽然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徐长庚的身上:“妻主喜欢那个侍君?”
夜玖若有所思:“那个男人挺不错的,很安分。”
对于这种不会惹出事来的男人,夜玖乐于给他宠爱,但也仅此而已。
这话一出,夜玖瞬间感觉身边一股寒气笼罩着自己,不由得奇怪地看着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忽然,皇甫桦拉住了夜玖的手腕,神色阴翳:“妻主为什么会觉得他好?容貌不行,才艺不行,性子不行,样样都不行,为什么妻主还会觉得他不错?”
夜玖张了张口,但当与那双阴翳的黑眸对上,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出口后又是另一个意思。
“本王只是道出实情罢了。”
本来就是这样,徐长庚这几日没少得到她的宠爱,本来可以借着这份宠爱嚣张跋扈,在府里横行霸道,但是他却依然温言待人,不争不抢。
本以为说出这句话后,又会得来面前这男人的反问,但是意外的,他没有反问自己,而是拉着自己的手腕匆匆回了主院,夜玖被他拉着差点摔倒。
夜玖觉得这男人今夜真的万分奇怪,当自己被扔到了床上,被逼问的时候,她如梦初醒。
“妻主没有宠幸他,对吗?”
皇甫桦暗沉着眼眸,紧紧锁定身下奄奄一息的女人。
夜玖抬起沉重的眼皮,昏昏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又晕了过去。
男人伸手抚摸着她的墨发,在她耳边轻轻道:“小乖事后才不会是那个样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着急的原因。
夜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放纵后那种慵懒的样子是有多耀眼。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清晨的一缕柔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散去了昨夜余留下来的微妙。
夜玖披散着一头长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昨夜……发生了什么?
夜玖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就跑到人床上去了。
是的,夜玖身下的床正是皇甫桦的床,而她现在身处的寝室,也正是皇甫桦的寝室。
接着,她猛然想到了昨夜那逼问,默默抬起双手捂着了脸颊。
这算什么?
她可是妻主啊!
她可是女子啊!
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困住!
夜玖越想越烦,猛地一躺倒在了床上,又动作幅度太大了,不小心碰到了昨夜留下来的“伤口”,猛地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