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眨巴着眼睛。
他当然知道北宫爹爹绣得很厉害,但是他害怕他呀,如果宁愿要在子言爹爹和北宫爹爹中间选一个,那他宁愿选子言爹爹。
但是洛子言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教他,他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那些书,看见那本《男诫》,挑眉。
洛子言笑着道:“今天我还有事,阿雨还是找其他人好不好。”
“哦,好吧。”
夜雨一脸失望,抱着自己的东西一步三回头,期盼洛子言能够叫住他,可直到都快要看不见洛子言的身影了,洛子言都没有有叫住他的意思,他只能歇下这份心思。
夜雨抱着自己的东西来到了逸宫院门前,看了看院门,默默推门走进去,在院子里面环视一周,最终在树枝上找到了躺着的北宫祭。
一身耀眼的红衣,面若海妖,蛊惑人心。
听到声音,北宫祭懒懒地抬眼看了过去,正好与夜雨的眼睛对上。
“来这里作何?”
夜雨抿唇,抱着东西的手紧了紧,结结巴巴道:“北宫爹爹,我……我来和……和北宫爹爹学刺绣,这是先生布置下来的作业。”
“跟我学?”
北宫祭跳了下来,看着他怀里的一大堆东西,挑眉。
夜雨眨巴着眼睛,犹豫许久才鼓起了勇气,一手拖着东西,一手大胆抓住北宫祭的衣角,可怜兮兮道:“北宫爹爹教教阿雨好不好,阿雨不会,先生说这几日必须学会,要不然会被罚抄书的。”
北宫祭想了想:“走吧。”
夜雨喜上眉梢,欢欢喜喜地跟北宫祭的身后走进寝室的门。
学完刺绣,夜雨例行要读四书。
“凡为男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北宫祭顿了一下,默默抿了一口茶,而夜雨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坐莫动膝,立莫摇衣。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
北宫祭眉骨一抽。
就这样过来几天,而北宫祭也是把四书听到够够得了,现在一听到四书就头疼,尤其是《男戒》。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夜雨这才发现,原来北宫爹爹一点都不可怕,还很好说话呢。
刺绣夜雨学得是差不多了,所以他又抱来了琴。
北宫祭真的非常懒,懒得动,所以他就把人赶去了颜辞镜那里。
北宫祭笑眯眯对他说:“去和你的辞镜爹爹学琴。”
夜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抿唇不乐意道:“不去可不可以。”
辞镜爹爹冷冰冰的,不想去啊!
他抓着北宫祭的衣袖,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但是北宫祭真的是懒得教,为了学琴,夜雨只能来到了颜辞镜的院子。
没办法,贤良淑德的男子必须要精通琴棋书画和男功。
就这样,夜雨和颜辞镜学起了琴,但是学了没几天,夜雨的琴艺才刚有了起色,颜辞又把他打发去其他男人的院子里了。
几天之后,夜雨对他们的恐惧少了几分,但相处下来,夜雨还是喜欢北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