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被他蹭的脖子痒痒的,心中烦躁,不由得移开脸颊,可是她移开一点,这男人又凑上来。
她不觉得这很好,只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她厌烦,厌烦得她心中难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宣泄,只能沉默不语。
夜玖抬眸与他对视:“若是妖王大人将我的父皇母后还给我,我便理你。”
陌尘的手指骤然收紧。
这是夜玖这些天来,第一次提起这些事。
夜玖抿唇一笑,一双黑眸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妖王大人,您,还不起,对吗。”
第二世,夜玖身为夜笙国公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被灭,父皇母后被折磨。
那时的她在想,自己为什么是夜笙国的公主,为什么是父皇母后的孩子,这样夜笙国就不会因她而灭亡,父皇母后就不会因她而惨遭折磨。
那一世,夜玖自杀了,在夜笙国皇宫的大殿上自杀的。
夜玖不知道后来怎么了,只知道灵魂回到了这里之后,为了躲避他们,甚至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又匆匆忙忙进入下一个轮回。
夜玖手指攥紧了陌尘的衣袖,指尖甚至有些发白,面容却还是风平浪静地微笑着的:“妖王大人,没有小韵,我早就疯了。”
是的,没了单清韵,夜玖早就疯了。
陌尘抿着唇,表情僵硬:“妻主不要这样说,好吗……”
夜玖眼中的那抹平静,深深刺痛了陌尘的心。
夜玖轻笑不语,不想再与他继续讨论下去,缓缓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梦寐。
……
又过了几日,龙王邀请陌尘去下棋,陌尘觉得甚是无趣,想要拒绝龙王的邀请,好陪着夜玖,但是龙王说想要和他谈谈四方各界的事,陌尘转念一想,就留了下来。
龙王看着桌上的那一盘棋,落下一子:“听说四方各界的掌权人最近都在找一女子,还是多年前早就魂飞魄散的那个女子,倒也是奇了怪了,人早就魂飞魄散了,难道还能复活不成?”
陌尘眯了眯眼。
找人?
可得藏好了。
“是啊,早就离开了,曾经倒也没有留住。”
说这话的时候,陌尘眼中藏着一抹愁绪和悲伤。
知道人还活着的龙王,顿时觉得这妖王装的也太好了,又想到曾经发生的事情,不禁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把她逼得太急了,她最终也不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当年发生的事情,他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也明了前因后果。
对于夜玖当年的下场,他也是轻叹无奈,更是深痛惋惜。
想当年,夜玖来龙族历练的时候,还只是实力低下的修士,不过即便那样的她,也帮助龙族解决内部危机。
那样惊艳绝世的鬼才,到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怎能不让人惋惜。
陌尘沉默。
其实他很纠结,一直都很纠结。
一方面,他并不想让夜玖的闪耀被别人看到,所以为了自己的私心,他愿意做一个巨大的笼子,将这凤凰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