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笑了一声,她指了指门外面:“看见院子里的那棵树了没?往那打,保证让你心不痒手不疼。出血也没事,我帮你叫大夫。哦,忽然想起来容止和皇甫也会医术,正好让他们帮你看,省着我那一点钱,还能给我家清儿买吃的。”
洛于冷笑道:“那可不,既然是你提议的,那要不你先给我做个样子,我跟着学?”
凤芷不客气地以微笑回应:“白长这么大了,连这点小事都让人帮,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
目睹两人争执,苏世清悄无声息地将凳子移到许听白身边,低声问道:“你不打算上前劝阻吗?”
许听白淡淡回应:“不必。”
虽然语气如此,但他的目光却不时地瞥向那边。
见此,苏世清悄悄问道:“你们怎么了?”
许听白抿了抿嘴唇,硬邦邦地回答:“没什么。”
苏世清捏了捏他的手,不乐意道:“你实话给我说,到底怎么了?”
许听白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心烦。”
“心烦?”苏世清不懂他的意思。
许听白移开视线看着他,脸上有着明显的烦闷:“她身上有蛊毒,如果不解除了,还会再发的,那时她依旧会忘了我,所以有些难受,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另外两个人已经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苏世清皱眉:“你说实话,她已经复发了几次?”
许听白抬头瞅了瞅外面的身影,捏着手指,闷闷不乐:“五次,过几天恐怕又会复发。”
苏世清觉得这事有些邪乎,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蛊毒?为何偏偏唯独忘了你?”
这时一旁的皇甫桦出声道:“这种蛊毒名为醉情,顾名思义,中了蛊毒的人仿佛是喝了酒后爱上一个人,蛊毒发作时便是清醒时,酒中情都是梦。”
说着,皇甫桦眸光沉沉地看着茶杯:“醉情是苗疆特有的蛊毒,提取了狐妖的气息来滋养蛊虫。”
听到苗疆和狐妖这四个字眼,陌尘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难道爷爷被抓去是因为这?
苏世清听后,感到有些困惑:“你们怎么和苗疆扯上关系了?”
许听白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
国师府,夜玖、单清韵与洛南栀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悠然品味着香茗。
夜玖的眼眸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抬头望向洛南栀,轻声问道:“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洛南栀笑了笑:“一切都在按计划了,我和太后联手,每天都在给女皇下慢性毒。”
夜玖微微点头,随后她又转向单清韵,问道:“丞相和将军那边的情况如何?”
单清韵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平静地说:“将军已经开始了她的布局,近日黎家私军在暗中加紧训练,而皇宫中的将军暗线也开始悄悄处理丞相的人。丞相府那边也有所察觉。”
夜玖手臂支在石桌上,一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看来这位将军打算一举拿下所有势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