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看他不算轻柔甚至带有些粗鲁的动作,眉骨突突直跳。
她无奈地想着:他喜欢就好。
趁着月色,两人回到了宅子。
许听白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
明明是淡粉色的罗帐,现在却变成了淡红色,上面还有许多珍珠摆饰。
许听白动了动脑袋,忽然猛地一惊。
自己的清白!
他倏然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疲惫感,他松了一口气。
自己也是嫁过人,行过房事的,对于房中之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而且已经历过。
没有失掉清白就好……
许听白松了一口气。
忽然,“滋啦”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女子。
一袭白衣,浓墨如绸的长发只被一只玉簪虚虚固定,面如玉冠,一双深沉的黑眸扫了过来,那眼神令许听白整个人都一僵。
他呆呆的看着来人,张了张口,却无从出声。
他害怕自己面前这个是梦,等他一出声,梦便醒了。
他以为自己会失掉清白,以为自己会永远见不到这个人,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妻主……”许听白流着眼泪,声线沙哑,“妻主……”
正要说什么时,忽然看见了妻主对自己的陌生感,他一愣,伸出双手的手臂骤然停在半空。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这么快。
此时的他浑身冰冷,不寒而栗,如同身处千里冰封的地狱一般,胸口处闷闷的,好似有数万斤的东西拉在她的胸口上,使他不能喘过气来。
“醒了。”洛于端着一碗汤汁走到床边,把汤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细细的打量着许听白。
这就是我那个莫名其妙来的儿子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正君?
看着他眼眶湿润,不停地流下泪珠,若有所思。
看来洛子言爱哭的性格随了他的父亲。
两人都看起来像是好欺负的样子,还都爱哭。
“行了,别哭了,喝药。”洛于干巴巴道。
听到洛于冷硬生疏的话语,许听白的眼泪流得更加凶了。
妻主忘了……又忘了……
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忽然有些累了……
又忘了……
如此反反复复,爱了又忘,忘了又爱,每一次都要让她再爱上自己,每一次又会担惊受怕地怕她爱上别人,忽然好累……
洛于看着躺在床上,似乎有些伤心的男子,皱眉。
这是又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自己就喜欢这样的?
罢了,无论如何他现在都是自己的夫,总不能休了他吧。
但不可否认的是,看见他哭,自己的心里也会钝钝的疼。
洛于端着碗坐到床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温柔,尽量不要吓到这个软糯糯的人:“你体内还有迷药,先把这些喝了,嗯?”
许听白呆呆地看着她,听着她温柔的言语,让他一度以为那个宠自己的洛于又回来了。
许听白没由来的一阵委屈:“妻主……又忘了……”
洛于把汤药递给他,神色淡然:“忘了你再让我爱回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