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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加皮酒就是拿五加皮这种药材泡的,据说是能养生。

三人已经在一块吃过不少顿了,还别说,斋藤这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要真跟他处的熟了,他还挺客气,喝多了就唱歌,揽着你的肩膀跟你称兄道弟。

这不,两杯酒下肚,斋藤又高了,“高桑,林桑,虽然,我是日本人,你们是中国人,但是,我们,是朋友,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我想,我们就是这样的好朋友!”

林泽笑眯眯称是,心说我早晚插你两刀。

斋藤又揽着高升平不断说悄悄话,他现在跟老高是真爱,毕竟老高持之以恒巴结他,前段时间斋藤又被冤枉,老高就成了他的情绪树洞,一来二去,两人感情增进不少。

林泽竖起耳朵一听,他们在聊三晋的事儿。

三晋打的相当惨烈,虽说各部英勇杀敌,倒是给鬼子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是省城终究还是丢了。

斋藤有个老乡参与了作战,写信来给他描绘了相关情况,斋藤正眉飞色舞的吹牛逼呢。

随后又拉着林泽一起加入,“高桑,林桑,不光是在三晋,就连沪上,也是节节胜利,用不了半个月,帝国就是彻底拿下沪上,到时候,南北夹击,金陵也就唾手可得了!”

林泽心里正恨得牙痒痒呢,系统突然传来动静。

【叮!检测到宿主协助他人进行谋杀活动,奖励:mp18冲锋枪*10,子弹*20箱】

林泽心里一动,呦呵!

北平站搞情报不怎么样,杀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看来吴四书那老小子死了!

林泽端起酒杯,“来来来,为了帝国的胜利,干杯!”

斋藤连呼吆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了林泽的捧哏,气氛愈发热烈了,几人喝了许久,就在酒酣耳热的时候,高升平的随员冲上来。

可能是顾忌里面有日本人,他没敢直接进来,而是敲了敲门,“厅长,出事了!”

高升平也有了酒意,皱眉道:“进来说话!”

那随员这才敢进来,看了看斋藤,战战兢兢道:“太君,厅长,林署长,出事了!”

斋藤哈哈大笑,站起身来,“三晋战事顺利,沪上不日攻克,能出什么事?来来来,你也来喝一杯!”

随员眼见斋藤喝的跟三孙子似的,索性不理他。

高升平还有点清醒的意识,“快说,什么事儿。”

“吴四书死了!”

斋藤本来在狂笑,一听这话,嘎的一声。

一口气没上来,仰面就倒。

林泽一看,这他妈的还有意外收获呢?

心里大喜,面上却一脸紧张,连忙把斋藤扶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抹后背。

斋藤是被一口酒呛到了,经过一番施救,悠悠转醒,酒意消了一半,“纳尼!?你刚刚说什么?吴四书死了?”

吴四书是有名的大笔杆子,也是鬼子非常看重的汉奸,连寺内大将阁下都称赞过他的文章,怎么说死就死了?

随员靠近高升平,悄声道:“厅长,侦缉队的人已经过去了,您还是去看看吧,听他们说,这吴四书,死的挺奇怪。”

高升平站起身来,“那当然奇怪,一个维持会的官员,一个皇军看重的文人,说死就死了,能不奇怪吗?”

随员摇摇头,“不是这个奇怪,他的死法,挺奇怪。”

那边斋藤已经开始催促了,“我们赶快到现场去!”

几人只得让小伙计打水来洗洗脸,下了楼,都钻进斋藤的汽车里。

林泽吩咐钮三儿先回驻巡所,不用跟着。

汽车一路开到八大胡同的闻香斋。

一下车高升平就皱了眉头,“吴四书还好这一口?”

说着,他比了个六字,这是抽大烟的意思。

只有斋藤心里明白,这吴四书以前虽然也抽点大烟,但远没有现在抽的这么厉害,这里边还是日本人在推波助澜,整天派专车送他来抽大烟,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瘾君子更好控制了。

而且,只要让吴四书抽足了大烟,这孙子就下笔如有神,写文章写的那叫一个麻利,要是不让他过烟瘾,则是一个字儿也写不出来。

烟馆已经被侦缉队清场,所有在现场的人都被押到侦缉队去。

尤其是十几个伺候贵客抽烟的姑娘,哭哭啼啼被带走了。

侦缉队的徐鹏也在现场,见到斋藤,连忙敬了一个礼。

斋藤的酒意已经散去,沉声道:“人在哪里?”

徐鹏犹豫了一下,“在三楼的天字号包房,我们,我们没敢动。”

没敢动?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涌上三楼,一进天字号包房,都震惊了!

只见那吴四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没了脑袋的吴四书,直愣愣站在地上。

头顶就是硕大的水晶吊灯,照着没头的腔子,场面十分骇人。

高升平差点没站住,还是林泽扶住了他。

林泽也纳闷儿呢,卧槽,这他妈北平站里边还有奇人异士不成?

这吴四书都没头了,怎么还能站在那?

高升平声音都打颤了,问徐鹏道:“他的头呢?”

徐鹏说:“不到啊!”

这可真是纳了闷儿了!

林泽仔细查看屋内摆设。

这天字第一号包房果然不同凡响,处处金碧辉煌,顶上有水晶吊灯,屋里到处是各种摆件,靠墙跟竟然还放着一架钢琴。

钢琴?

林泽快步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印子,顿时就明白了。

走回高升平身边,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

高升平定定心神,问道:“当时谁伺候的吴四书抽烟。”

徐鹏道:“一个新来的小伙计,人已经不见了,这家烟馆的掌柜不常在店里,已经安排人到家里捉拿了。”

高升平当机立断,“马上审讯店里的伙计,把那个消失的小伙计画出来,全城搜捕!”

这边说着话,那边已经押上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贵气,正是这闻香斋掌柜的。

没等审问他,他就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各位军爷,真的不关我的事!他们绑了我的一双儿女,我要是不安排那人进来,他们就要撕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