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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江恒的提醒,我才想起来。

那孩子说要告诉我们用黑符的人的下落,然后把我们引过来看看他悲惨的处境,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们帮他吗?

“这个先不说,要不我们报警?”

我把奶糖塞进嘴里,拿出手机刚要报警,却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上面显示陌生号码。

我接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清晰:

“这算是诚意吗?”

“所以,你就是把自己的伤疤撕开,让我们看到诚意,然后更好的做交易?”

“你果然很聪明,我就是黑符的持有者。”

我把免提打开,江恒跟苏乐表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冲他们点点头。

很显然,他们也早就猜到了。

“所以呢?你现在用黑符持有者这个身份跟我们对话,是想干什么。”

“我是js十大将之一的无色。这次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帮你?”

“你帮了我,我就投案自首,苏少掌门跟你那个警察朋友,都为了我焦头烂额了吧。”

他低低的笑,这句话至少有一个重大的信息。

就是他在无时无刻的监视我们,他知道子贤在办这件案子,也知道我们跟子贤的关系。

还知道茅山发生的事。

“你丫是狗吗?我们走到哪嗅到哪?”

“过奖。”

不是,我是夸你的吗?

这怎么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上了呢?

我看了眼苏乐:“这年头,比你不要脸的不多了,不行你俩交个朋友?”

苏乐:“?”

“好了,说正事。我想让你们帮我拿回令牌。”

我这才正色起来,一说起令牌,我就想起来班主留给我的那块令牌。

“你有上一届班主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js总部,我的令牌在js总部,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拿回来。”

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让我们进到js总部?小屁孩,你想杀我们可以直说。”

“不会的,恶欲平时不会在总部待着,而且你们也知道,她留着你们有用短时间不会杀你们的。”

我背后一凉,妈的,这小玩意儿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就在我想着下一句说什么的时候,江恒把手机接过来问:

“你自己不能去拿吗?”

“我没有令牌就进不去,我被组织除名了。”

接着他告诉我们,js的十大将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他因为不符合规矩的杀人被组织除名了,现在令牌就应该挂在恶欲的房间。

我听完就是眼前一黑,就是再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直接跑到恶欲的房间里啊。

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自寻死路吗?

“我的东西都在那里,我要拿到令牌回去一趟,之后我就自首,你们的事情都能解决。而且不用担心,为了让你们能完成这件事,我会无时无刻关注恶欲的动向。”

“就算你这样说……”

“你们自己也知道,这么久了她也只是威慑,没有真的起过杀心,你们迟早要和js打上一架,不如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也算熟悉敌情。”

不得不说,这孩子的话术还不错。

我稍微琢磨了下,发现他说的确实不错,去js总部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我想起来个事,问:“你为什么要杀时妖?”

他沉默两秒,最后只说了一句:

“动动脑子再发问。”

哎呦我去?小屁孩还挺狂。

不过刚才确实脑子没反应过来,挂了电话想了下,就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了。

因为这根本就是个连环套。

先是子贤那边出了问题,让我们接触到这个案件,接着是时妖被杀,我们得知这件事也跟黑符有关系,为了帮苏乐就会去调查。

接着就会跟他有交集。

一步一步都是他布下的棋子,如果说有超出他预料的事。

应该就是闫赖没有直接把令牌给他,如果我们当时晚了一步,压根不需要这么繁琐,他拿着令牌就可以直接去到js总部。

“你们到了地方,去找最粗的一棵树就好。哦对了,不要想着报警,警察抓不到我,而且,我会再杀几个人给警察点压力,你们也不想这样吧。”

他飞速报出地址就挂掉了电话。

苏乐叹了口气:“妈的,怎么牵扯出这么多事?我爹是真心要坑儿子啊。”

我心里也直骂娘,你说一茅山掌门,这么牛逼的人物,没事为难自己儿子干什么玩意儿?

“啧,你说,你是亲生的吗?”

苏乐震惊的看向我:“不是吧顾哥,我血脉多纯啊。”

“是是是,走吧,在这儿待着,估计一会儿我们都得是肺癌。”

江恒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出去了,过程我就不说了,这给哥们呛的,出门以后没想把肺吐出来。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活着的。

说起来哥们今天就没消停过,先是时妖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后找出幕后黑手的担子就落到了我们头上。

接着就是去黑市令牌被偷,见到了幕后黑手,然后到了男孩指定的地方,接着我们又要去js总部。

就是驴也不能这么用吧?

我长叹一声,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真能放任不管啊?

麻利的上车,苏乐也一晚上没睡觉,我好歹睡了一觉,就自觉坐到驾驶位。

男孩最后给我们一个地址,在导航上搜了搜,嘿,您猜怎么着?

比郊区还郊区呢。

这时候说废话也没用了,我让江恒跟苏乐多休息会儿,毕竟过一会儿要是真碰上js里的人,打起来还得靠着两位大师呢。

我脑子清醒的很,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这就是一片荒树林,面积不大,还有好几个遗留下来的坟头。

这个季节天气变化很大,一小会儿的时间,天已经阴下来,有点要下雨的意思了。

这时候看,倒真是有点阴森的感觉。

“我去?这儿一堆树,找哪一棵?”

苏乐下车的时候还没清醒,环视四周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拍了下他的头。

“你拍我干嘛?”

我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了指正前方,那里正好有一棵有两人环抱粗的柳树。

孤零零的竖立在坟头,枯黄的柳条散落一地,与周围的树林格格不入。

这棵柳树太突兀了,导致我没办法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