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背着黎簇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发现后面突然上来了一队人,“爸,你不是从来不掺和家里的事儿,也不出现在这种非正式机关单位,不正规的公开场合的吗?”
无一穷尴尬的搓搓手。
“那什么,那都是因为工作原因,不可抗力。这次爸都快十年没见到你妈了,有些小激动,见怪莫怪啊!”
无一穷见无邪背着一个他恰好能生得出来的小年轻,那是又抽风犯病了。
“小邪,这孩子是你的吗?我抱孙子啦!诶哟,我看看我这大孙子,真孙子诶。”激动得语无伦次。
潘子连忙拦住无一穷,“大爷,这不是。这是帮小三爷完成沙海行动的黎小爷。”
无一穷更激动了,“认的也行啊。”
无邪有很多句脏话卡在嘴边,但是这是他爸,他也不敢讲,否则。。。
他妈能护短儿到大义灭亲,或者打羽毛球,用球砸死他。
倒是黎簇跳的老高,“老先生,你看看清楚,我们俩哪里长得有一分相似了。”
无一穷真的认认真真看了一圈儿,随后疑惑的扣着脑袋,“一毛一样啊,你小子身上那股傻劲儿,跟我家小邪一毛一样。”
随后表情渐渐惊恐起来,连续后退,“难道男人也能生孩子了吗?小邪,你肠子还在不在啊!”
黎簇脑海里浮现了一下那景象,假如自己是无邪用盲肠生的,“咦,好恶心。”
无邪瘪了瘪嘴,“是的老爹,这小崽子是我用十二指肠和阑尾专门生来给你养老的。”
无一穷一脸嫌恶,“我有儿子。”想到什么,又突然止住话头深深呼了一口气,“虽然儿子靠不住,但是我还有我亲亲女儿。”
无邪已经很多次感受到自己在这个家的存在感之薄弱,“不用我给你养老了是吧!”
无一穷一本正经,“无老二一个月能给我三万三的零花钱,那才是我亲儿砸。”
“好好好,我是个后爹生的。”
无邪气的口不择言,直接松了手。
“喂。”黎簇差点跌下来,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扒在无邪身上。“你是不是……”
“对,我就是有病!”
无邪后退一步,仰天长笑,“哈哈哈”。笑自己的单纯,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如同雪莲花般圣洁的内心,终有一天会受到污染。
“咔擦……”
只听见冰层一声碎裂,铺天盖地的罪恶白雪朝着无邪这只圣洁的白莲花侵袭而来。
狼狈的无邪也是狼狈到了极点。
“雪崩了,快跑呀。”
无邪刚想跑,脚下一滑,差点摔入一个雪洞里,“无邪——”
解雨臣连忙不顾自身安危的拉住他,自己被扯得身子一歪,差点儿掉下去。
连无一穷都吓了一跳,“小花……”急的自己差点儿摔了一跤,王胖子连忙拉住他。
“诶哟,伯父……你可别添乱了。”
就这样,一个无邪摔跤解雨臣拉,解雨臣站不稳无一穷牵着,王胖子关爱老人的老年偶像组合就这样形成了。
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掉进了冰窟。
“A.”“诶”“哎”“哎哟喂,我的老腰。”
“花儿爷。”夏池塘此时的心情都已经不是夏天的池塘,而是冬天的冰湖了。
“哎哟喂,我的花儿爷呀。”
解雨臣眉头皱得想能夹死苍蝇。
“我不是你的。”
夏池塘都不明白这时候他花爷开始扣什么字眼儿,连忙把随身携带的绳索放了下去。
“花儿爷,你快上来。”
“当家的,我们拉你上来。”
解雨臣只是微微的一抬手,少年当家的气势立马就出来了,哪怕穿着粉色的衬衫也不能阻挡他身上散发的阵阵威严。
“不用。你们下来。”
“啊?!”
夏池塘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钱难赚,屎难吃。谁让跟着花儿爷赚的确实多。
“好,好吧。”
人齐之后,解雨臣接过手电。
顿时间,天地一片白色。
“靠。”
“这手电是我乖乖女儿的吧。”
“嗯。”
解雨臣指了指反光的墙壁,“到了。”
无邪这才转身看过去,“这是我们上次发现昆仑胎的地方吗。好像有什么不对。”
解雨臣谨慎的用手电照了过去。
“当然有不对的地方,你没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昆仑胎,你仔细看看。”
无邪咽了咽口水,接过手电,顺着那东西仔细的照了过去,一寸寸的看清楚。
“卧槽,是个死人。”
王胖子在无一穷面前,都像个护犊子的母鸡一样,“天真,有点眼熟啊。”
解雨臣那是相当的眼熟,而且十分的熟悉,甚至这个人就在他们身边出现过。
“没认出来吗?是陈皮,我的师兄。”
“卧槽。”
无邪今天好像素质格外低下,张口就是很优美的中国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亲爹在,心情太放松的缘故。
无一穷抬手就是一巴掌,敲在他的天灵盖,“你小子。不要张嘴闭嘴就暴露素质。我们家现在要转型了,不是盗墓贼家族。”
无邪舌尖舔了舔唇角,“老爹。转型的时候,你们好像是把我落下了。”
无一穷又是一巴掌敲在无邪的天灵盖儿,“哪儿把你落下了,你不还姓无?”
无邪看起来很不服气的样子,“我除了姓无,还跟你们一家三口有什么关系?你们家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我都快变成留守儿童了。”
无一穷看着强词夺理的无邪,不可思议的瞪大了老狗眼睛,“我还是第1次看到40郎当岁,还不成家的大龄留守儿童。”
解雨臣眼皮抽了抽,总觉得自己像路边被随便踹了一脚的狗,难受却不能说。
王胖子傻笑了一下,他可不止40岁了,“伯父,这天真,天真还小呢。还很天真。我们要多体谅体谅,多包容孩子。”
无一穷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们暖心的胖妈妈,“都说慈母多败儿。这位兄弟。我家没有慈母,不过自从有了你,自然就有了。”
王胖子也感觉自己被点了,无辜的挠了挠头,“伯父,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天真和小哥他们俩都还小。一个生理年龄小,一个心理年龄小。哪方面我都大些。那就是应该要照顾他们两个才对,应该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