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锁定眼前的图门吉日嘎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杀意。这个老头知道得实在太多了,我暗自思忖,已没有留下他的必要。于是,我将右手悄悄地伸进大衣里。
“等一等,我……我是看了通缉令,才知道您的身份,但咱们可是一伙的啊,我发誓。”
老头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蜡黄干瘪的脸颊滑落。他慌乱的双手不断挥舞,仿佛想要掩盖住什么秘密。
“算了,反正他现在落在我们手中,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旁的齐瓦罗夫看着这紧张的场面,淡淡地说道。听到这话,我摸枪的手这才缓缓地放了回去。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的话,我们会先割下你的舌头,再剁掉你的十指。”
齐瓦罗夫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猛地拔出腰间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图门吉日嘎拉的眼前晃了晃,刀刃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我发誓,我发誓,我向伟大的先祖发誓,绝不会出卖你们。”
老头一脸真诚地说道,同时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一副谄媚的模样。
“对了,你们现在的处境,肯定处于瓶颈了,但是我绝对能帮到你们。”
老头神秘兮兮地说道,他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把握。
听到这句话,齐瓦罗夫和其他人都对视一眼,他们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蒙古老头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们。
这时,那个蒙古老头突然又提了一嘴被通缉的事情,齐瓦罗夫缓缓放下手中的刀子,但眼神仍然不减犀利。他紧紧盯着老头,声音冰冷地问道:
“你这老头,不要卖关子,直接说给我们听!”
老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凑近齐瓦罗夫,压低声音说道:
“这个突破点,就在于奥列格之前的狗腿子泰尔斯。当时,奥列格反叛的计划就是泰尔斯告诉了列昂尼德,这才导致奥列格自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泰尔斯正在奥列格常去的妓院潇洒呢。”
说完,老头挤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他已经掌握了整个局势。然而,齐瓦罗夫和其他人并没有立刻相信他的话。他们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头,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寻找破绽。
“你这副表情,让我们怎么信你?”
齐瓦罗夫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信任,似乎并不愿意轻易相信这个蒙古老头所说的一切。
“那柳德米科夫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迈了一步,眼神逐渐凌厉起来,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图门吉日拉嘎。
“他可是最先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我想这个消息肯定很早就传遍全城了。”
“柳德米科夫少爷,他……他不是被帕夫柳克的手下暗杀了吗?后来关于你的信息都被烧掉了,几乎没有暴露……”
图门吉日拉嘎惊恐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我突然猛地上前一步,迅速伸出手,紧紧掐住图门吉日拉嘎的脖子。
“你竟然敢骗我,当时我的信息在参谋的会议里已经暴露,你是何居心,那家窑子里肯定布满了席林的伏兵,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对不对!?”
我瞪大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怀疑,死死地盯着图门吉日拉嘎,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对,当时柳德米科夫是这么说的,他在参谋会议上暴露了你的原名。”
齐瓦罗夫在一旁附和道,他也参加了参谋会议,当时的参谋长就是柳德米科夫。
“可我不知道有这场会议啊……我只是商会的马仔,军方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图门吉日拉嘎赶忙求饶,脸色涨得通红,双手试图掰开我的手,但无济于事。
“别狡辩了!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却故意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席林的卧底?”
我怒不可遏,声音几乎要穿透墙壁。
“不,不是这样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恶意。”
图门吉日拉嘎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开始翻白。
“够了!”
我松开手,将图门吉日拉嘎扔到一边,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现在怎么办?”
齐瓦罗夫看着我问道,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先回去再说。”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转身看着齐瓦罗夫,说道:
“席林肯定没法回去了,到处都是关卡,还有哨兵和雷区,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援军。”
我看着齐瓦罗夫,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你手下肯定还有奥列格的残部吧,不如派几个人假扮嫖客,去那家窑子探探风口。”
我建议道。
齐瓦罗夫摇摇头,说:
“可是我暂时联系不上这些人,我现在都自身难保,这下咱们真的栽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图门吉日拉嘎突然开口了: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亲自进去探探风口好了,我以此作为保障。”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老头,不禁笑了起来。我笑着说:
“你这么大岁数,逛窑子这种骗术不太能唬住人吧。”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表示质疑。
图门吉日拉嘎却不以为然,他说:
“我会想办法的,我有信心能够完成任务。”
他那双绿色眼睛闪烁着坚定而自信。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给图门吉日拉嘎一个机会。毕竟眼下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于是,图门吉日拉嘎换上一身便衣,离开了藏身之处,朝着那家窑子走去。我们则在远处紧张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戴着花头巾的老鸨扭着腰肢迎了出来,见到门口站着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轻蔑地看了一眼图门吉日嘎拉,冷冷地说:
“这位爷,咱们家可没有您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伺候,您还是请回吧!”
图门吉日嘎拉却不以为然,哈哈一笑,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说:
“老姑娘,别看我一把年纪,但我可是出了名的金枪不倒,宝刀未老呢!您不会跟白花花的银卢布过不去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几枚闪亮的银币,搁在老鸨那胖乎乎的手上。
老鸨的表情瞬间由冰霜般冷峻变得桃花一般灿烂,她一边把银币往兜里塞,一边笑着说:
“哎呀呀,原来是位贵客,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得罪了。爷,快请进!”
说着,她转身招呼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姐过来,扶着图门吉日拉嘎向窑子门口走去。
“哎哎哎,站住,你这老东西,不知道泰尔斯少爷在里头享受呢?识趣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一个穿着军装的汉子一把推在图门吉日嘎拉的胸口,若不是两个窑姐搀扶,这老东西说不定一下就给推倒了。
“哎哟喂,军爷,您行行好,泰尔斯少爷和我可是老相识了,咱们还合作过呐。”
图门吉日嘎拉一脸谄媚地看着那名士兵,双手不断搓动着。
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头,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嘟囔道:
“行行行,进去吧。”
说完,他侧身让开了路。
不远处,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两人尽收眼底。
“看来这里真的有伏兵,少爷,您猜的没错。”
说话的是齐瓦罗夫,语气里带着一丝敬佩。
“嗯,我就说嘛,这个地方怎么会这么平静,原来是藏了不少人啊。”
我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
我与身旁的齐瓦罗夫一同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犹如猎豹潜伏在草丛中,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中。
\"喂,你们是谁?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一声喝问打破了宁静。
我和身旁的人不约而同地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背着长枪的大汉站在我们身后,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我的心猛地一紧,暗自祈祷他没有看出我就是通缉令上的那个要犯。
然而,接下来的话语让我心中一沉:
\"你们...好啊!行走的十万卢布嘛!\"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瞬间让我意识到他已经认出了我。
\"快跑!\"
我毫不犹豫地低声喊道,同时和齐瓦罗夫一起转身夺命狂奔。
还没等那名大汉解开背上的步枪,我和齐瓦罗夫已经如疾风般冲向远方,拼命逃离这个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