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几次的斗智斗勇让柯南对黑衣组织的行事作风有了个粗略的了解,在付出了惨痛的经历以后,稚嫩的侦探终于是意识到,凶徒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凶徒,是因为他们毫无人性可言。
而人命在这些人眼里,根本就只是一串不起眼的任务数据,宁可错杀也不可以放过一个。
只要进入到了这群人的狩猎场里,不论再怎么无辜,被牵连,也只会像落入了鲨鱼圈中的热带鱼群,被毫不留情撕咬干净。
毛利兰的情况已经足够糟糕。
殷玖进去聊了几句以后,便摇着头失望离开了。
忘得很彻底,连吸血鬼魅力俘获榜的排名都下降了。
殷玖有些可惜着掏出手机,波本有了私事没时间待在他的身边,那剩余的无聊时间就只能重操旧业,劳烦监护人先生多多担待了。
殷玖从电话栏里找到了琴酒的号码,十分熟练的拨打了过去。
傍晚街头的黑色保时捷上。
琴酒感受到手机的震动,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发现打电话过来的是格兰菲迪,他指尖一划,把这通电话划成了静音。
琴酒:“。。。。。”这种卡着他任务完成的节点打进来的电话,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准没好事。
格兰菲迪那小鬼跟着朱奈瑞克在实验室闷了那么多天,这会儿该是无聊了,专程跑到他这里找乐子了。
不过,这个时间点离小鬼头放学的时间才过了半个钟头,小鬼很可能刚到家不久。
波本最近一直住在米花町那头,小鬼头还是偏偏打电话给他。。。。该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琴酒沉默了半秒迟疑的按下接听键。
“哟,监护人先生,你还在加班吗?有没有想我?”话筒里殷玖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没有琴酒想象中的糟糕情况发生。
“。。。。”上当了!
琴酒的脸色一黑,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嗯?”
另一边,殷玖看着早早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
不是刚接通吗?
他还准备去琴行那头蹭饭呢!
“好久没和伏特加一起吃饭了,琴酒怎么一声不吭就直接挂断了?”殷玖站在路边嘀咕,“而且我都已经想好理由,要是琴酒推辞不带我,我就用波本最近行动异常,朗姆那边可能会有异动的理由把人骗出来。。。”可是琴酒怎么连一句话都不听人说完?
“应该是误触了吧,再打一个他应该不会挂断了。”
这么想着,殷玖重新打起精神再次拨号。
这次电话响了很久琴酒都坐在一边无动于衷,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鬼头,同样的伎俩他可不会第二次上当。
琴酒冷笑一声,决定不再看通话的界面。
殷玖等了半天迟迟没有接通电话,疑惑了一下,重拨一遍。
然而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
沉默片刻,殷玖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大概是在忙新的任务,正在加班。”
棕发的少年幽幽叹了口气,孤零零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服部平次的事情看上去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有的人却依旧提心吊胆,没法安心。
夜里,卸下易容的贝尔摩德在家里走来走去,桌面摊开的笔记本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那天车子爆炸前后的现场监控截图。
“车子停在了死角,并没拍到具体人像。不过当天波本和卡尔瓦多斯的确都有去现场勘测过地形。”
贝尔摩德幽幽叹了一口气,“虽然目前的证据全部指向是卡尔瓦多斯放置了炸药,但波本的嫌疑依旧没有排除。”
至少对雪莉一事知情不报就是个重要疑点。
虽然这样的隐瞒也间接保护了工藤新一的身份,但这不能作为波本知情不报的理由。
尤其是这个知情不报,如果还是建立在对琴酒抱有固有偏见的前提上。
琴酒和波本都和格兰菲迪走的太近,一但这两人斗起来,而小朋友这种脆皮体质,被波本当做外围成员作为筹码夹在中间。。。。
光是想想那种情况,贝尔摩德就不禁头皮发麻,仿佛看到了组织未来的希望之星落在了即将爆发的富士山口岩浆边缘。
“不行,不能把小朋友的安全交给两个糟汉!”贝尔摩德忽然站定,做出了某种决定,“既然是琴酒和波本间的较量,只要其中一方获得胜券,殷玖受到的威胁自然也会小很多。”
深更半夜。
白色的马自达在路面上飞驰而过。
安室透的耳机连在风见裕也那头,“情况如何?”
“小田切敏郎,一切正常。”
“小田切敏也,一切正常。”
“友成真,一切正常。”
“全部正常?”安室透沉吟着。
案件到了这里已经彻底僵持住了。
事件要从去年夏天说起,受害的这几位刑警当时跟随领队友成信胜警官调查一起外科医生在家遇难的旧案。
最初案子是死者仁野保医生死前喝了不少酒,右手拿手术刀从右颈动脉切下一刀自尽,且留下一封因手术失误道歉的遗书。
由于遗书不是手写,无法判定字迹,所以案子暂时被判定为‘因手术失误被患者起诉而在家自杀。’
然而用右手拿手术刀切断右边颈动脉自杀的手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为此在案件定性不久又有警界的高层要求重新调查此案。
也就是后来的友成带队的这个调查组。几个人调查结果反馈,在案发前一个礼拜,有人发现仁野保和一名紫发青年发生口角。
当时友成信胜的计划是带队去附近埋伏跟踪这位紫发青年,然而不幸的却是那天恰巧友成心脏病发作,为了不耽误调查,最后没得到及时就医,不治身亡。
而原本被跟踪调查的紫发青年——小田切敏也,最后也没有被记录进后续的调查档案当中。
案子到这里虽然依旧是不明不白,但其实已经宣告停止,被暂时封存。
然而一年后的今天,当时调查的几位刑警陆续出事,便不得不让人重新怀疑起之前案子的几个相关人士。
最让人怀疑的便是友成真,和紫发青年小田切敏也。
友成真因父亲在调查案件时心脏病发,未能及时就医死亡而始终耿耿于怀,对于不能被他谅解的其他几位刑警抱有恨意,有十分强烈的杀人动机。
其次是小田切敏也,这位警视厅高层的独子。
安室透揉了揉眉心,眼眸不自觉地染上一丝倦意。
自己人里出现了蛀虫才最让人感到致命,如果一开始杀害仁野医生的凶手就是这位警视长公子,那么搞不好其父亲小田切敏郎也会是这一连串袭警案件的幕后推手。
而且不仅如此,如果涉及到包庇犯罪,能致使人心脏病发的药物虽说不常见,但也绝对不是没有。
当年友成警官的死亡,所有人都当做是一场意外,也没有做进一步的尸检调查。。。。
安室透习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人性,假设这一切都有小田切的影子,小田切敏也的父亲小田切敏郎或许能越过友成真,成为排行第一的案件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