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帝不解地看着太监传上来的一块玉佩,玉佩通体雪白,呈狮子形状,一看便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不过他看不出这玉佩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这块玉佩是臣从其中一个杀手身上找到的,刚刚传来消息,这块玉佩是当年大漠进贡给我朝的贡品,后来被您赏赐给了吏部尚书杜伯青杜大人”他刚接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没有想到吏部尚书杜伯青竟和这件事情有关。
“杜卿为何要害新罗使团?”皇帝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器重的爱臣竟与这件事扯上关系,“也有可能是杜卿的手下盗走玉佩,不一定和杜卿有关”
赫连鹏听出皇帝的言下之意,他明显不相信这件事和杜伯青有关系,这块玉佩尚不足以让陛下认定杜伯青的罪行。“可是陛下这件事…”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皇帝以手势示意让他不要再多言,“你去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记住,必须铁证如山”
“臣明白了”赫连鹏明白了,陛下要的是确凿的证据,若是铁证如山,陛下会允许他查办此事,他在心中暗下决心,他一定会拿到证据扳倒他的。
“臣吏部尚书杜伯青见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臣礼部尚书任远山见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任远山和杜伯青联合参见皇帝,他们来的时候皇帝和赫连鹏的谈话已告一段落。皇帝示意他二人站到一旁,“今天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新罗那边先不要再和他们接触,等几天吧”
“可是陛下那该怎么和对方交待?”任远山皱紧眉,原本以为很顺利的双方和谈平白生出出了这样的变数,这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他们不是想让查凶手吗?就说我们在查凶手,抓到凶手之后再和他们谈和谈”皇帝陛下笑了,眼中闪出了一抹狐狸般的笑意,显然对某些事情有了很深的计量。
“臣遵旨”他们知道陛下心中另有计量之后也不再多言,当今陛下圣明,多年来政绩斐然,众臣心中敬佩,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之时便是他成竹在胸之时,他们在朝多年,自然知晓陛下的做事风格。
“相公,你怎么了?”宁馨公主听说赫连鹏自回府之后便一个人呆在书房中吩咐不许别人打扰,心中担忧夫君,她特地送去参茶。
赫连鹏浅浅地啜了一口参茶,看着妻子万般体贴的温婉容颜,却不想让她知晓此事。“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宁馨公主看着夫婿烦燥的表情,对他反常的行为心中不解。她虽为女儿身,但对政事向来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夫婿从来乐于倾听她的意见,而现在他却闭口不言。难道会和杜尚书有关吗?暗暗猜疑这件事的背后因由,但她也明白以赫连鹏的性情,他若不想说的话她什么都问不出来。“有件喜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看着她略带神秘的笑容,他不解是何事让她这么高兴。
“我们有孩子了”看着他在听闻此事之后怔忡的模样,完全没有她预期中的狂喜,她心中忐忑,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吗?成亲一年多来,她的肚子一直未见动静,着实把她急坏了,生怕自己难为赫连家延续香火。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喜讯,她还以为夫君会大喜。“你不想要这孩子吗?”
赫连鹏无法否认自己确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孩子偏在这个时候来到,成亲许久他还未曾想过孩子之事,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赫连家的香火得以延续,是喜是厌,他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楚。看着妻子失望的表情,安抚的话语不自觉地从嘴里吐了出来。“这孩子是我赫连家的香火,我怎么会不想要呢”
她笑了,那美丽的笑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珍宝一般。“夫君,你若碰到什么事的话妾身和孩子一定会倾力帮你的”
“我明白你的心意”赫连鹏将妻子抱在怀中,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的些许内疚之意。宁馨公主为他付出了所有,倒是他一直未能为她做些什么。“是我让你受累了”
“妾身做的只是一个妻子份内的事,夫君不必介怀。妾身只想让夫君知道任何时候妾身都在你的身边”她摇摇头,认为自己只是尽到了一个妻子的本份而已。
“你现在要做的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其他事情就别操心了”如今她身怀有孕,身体不比寻常,更应好好休养,以免累及自身,影响胎儿。
“妾身知道,妾身一定会好好保护腹中胎儿的”
“小三,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夫君刚刚出门去了,宁馨公主想起夫君烦燥的表情,心中难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将赫连鹏的贴身小倌叫到一旁。
“大人他…”小三是个极瘦弱的少年,赫连鹏看中他的踏实肯干,出外时经常带着他,很多事情他都知晓一二。他犹豫着是否该对公主说明此事,为难不已。公主平日对他们都很好,从来没有架子,对大人又情深一片,他整日跟在大人身边,对此再清楚不过。
“你只有告诉本宫本宫才知道怎么帮大人”宁馨公主摆出公主的架子威严地道,她平日虽不喜欢摆出公主的派头来,但自幼在宫中长大,岂会真的没有些许手段?她自然懂得恩威并施之理,软硬兼施之下小三很快便将事情缘由细细道来。
“是这样”她听完小三所言,方知事情始末。陛下对杜尚书的器重非比寻常,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她得去见一见父亲,将此事做一个缜密的安排,帮助夫君完成这件大事。“小三,去帮本宫备妥马车,本宫要去见父亲”
“是”
小三离去之后宁馨公主沉吟许久,回房拿了一件物事,之后便离开了府中。就在她离去之后不久赫连鹏因事又折回了府中,却听到下人说夫人回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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