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孩子.......放过我的孩子啊......她还小......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抓我吧......”
妇人哭哭啼啼抓着女童衣襟,指骨攥得发白,身子不断抖落,听着女童惊恐的呼救声,只觉得心都碎了。
“砰。”
一道重击声响起,那黑袍人一脚将妇人脑袋踩在了脚下,撞在泥地上,而后朝妇人腹部狠狠一踢,如踢皮球一样,撞开了屋内的桌椅,洒落了满地杂物。
“咳咳......放过她......”
妇人只觉得腹部火辣辣的痛,痛的她卷曲身子,不停地呕吐。眼神依旧望着女童,泪眼婆娑。
那黑袍人冷笑一声。
拉出雪亮的长刀,准备一刀剁了这女人,倏忽,一股痛意从手掌传来,他猛的甩手,直接将女童甩了出去,撞翻了凳椅。
抬起手掌,只见半圈细小牙印出现在小臂之上,点点血迹从伤口渗出。
“妈的,找死!”
黑袍人怒极,见妇人一瘸一拐抱着女童,就要向着房门外跑去,他赶紧跟了上去,一脚踹在她背上。
妇人痛呼一声,跌倒在地上,她仰头见一刀雪亮的刀光劈来,亡魂大冒,那森冷的刀风吹在她脖颈之上,刺激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死定了。
妇人闭眼,死死搂着女童。
孩她爹,我对不住你啊。
呜呜呜——
女童蜷缩在妇人怀里,方才一甩她整个人都软了,见眼前高大黑袍人举刀劈来,挣扎着柔弱的身子,想要挡在母亲身前。
噗。
骤然一股恐怖的力量压来,如同泰山压顶,压的黑袍人双肩一沉,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直接将地面跪出了两个坑。
黑袍人双目暴凸,脸上青筋爆炸,面具掉落在地上,是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
嗬嗬——
该死!
这什么情况?
这股恐怖的气息落在了身上,吓得他两腿都软了,他想要调动血气,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明明心脏如雷,胸口如风袋起伏,可这力量就是出不来,诡异至极。
“谁?别装神弄鬼?出来?”
他惊恐地打量四周,想找到罪魁祸首,然而黑漆漆的空间之中,只有他和眼前一对母女。
见鬼了?
黑袍人惊骇欲绝,眼下的状况,就像鬼上身似的,明明阳气充足,可就是无力,比连续上了一夜春香阁还要疲软。
妇女见黑袍人瘫软在地上,赶紧起身,拉着怀里的女童,跌跌撞撞,就要向门外跑去。
可她拉了拉手,却发现女童甚是抗拒。
“娃?”
“娘亲,是爹爹在保护我们,杀了他,替爹爹报仇!”
女童的瞳孔已经被仇恨充斥,她看向掉落在地上的长刀,五十斤重的刀拿起来甚是吃力,她铆足了劲,小脸涨的通红,勉勉强提起刀柄到胸口,拖着刀向着黑袍人走去。
“等等,臭丫头,你要做什么?!”
黑袍人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女童。
女童恨声道:“杀你,为爹爹报仇!”
黑袍人急了眼,看着女童拖着刀,锋利的刀压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划破了他的皮肤,血液流淌,他只恨平时将这刀磨得太利。
刺痛瞬间就涌上了天灵盖。
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劲,就是用不上,整个身体已经不听他的掌控,就像一具尸体似的。
咔——
女童眼瞳流露的仇恨,随着这刀狠狠压下。
咔——
直接压到了颈骨之上。
由于女童的力气太小,就算长刀锋利,依旧砍不下黑袍人的脑袋,血倒是流了一地。
她听着黑袍人的惨叫,小嘴咧开,重新提起长刀,又任由刀柄自由落体,砸在了颈骨之上。
叮。
叮。
叮。
妇人害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女童一次又一次的抬起长刀,又放下,直到那脑袋终于滚落到她面前,两颗眼珠子激凸,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她陌生地看着眼前全身沾满鲜血的女童,溅满鲜血的小脸,一点都没有害怕。
扑通。
女童跌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面的血液染湿了她的亵裤。妇人瑟缩着身体绕过人头,将女童揽入怀中。
“爹爹,你在看吗?”
“小丫头做的不错,不过我可不是你爹爹。”
魏珏身形在屋内显现,他一甩融火,将黑袍人尸体烧成灰烬。
血气点+100
区区一个炼肉境界的蝼蚁。
这一路,他杀了都不下十只了,大多数还没开始作祟,就被他威压碾死,而且看对方身上的印记。
又是红世教。
晚上偷鸡摸狗,强抢别人家里面童男童女,定然又在搞什么阴谋。
只希望牛山他们不要有事。
女童扑闪硕大的眸子,一点也不害怕:“漂亮大哥哥,刚刚谢谢你帮我,要不是你,我和娘亲都死了,爹爹的仇也报不了。”
“小小年纪便有勇气替父报仇,不错。”魏珏笑了笑:“哥哥我还要去下一个地方找坏人,你们记得藏好。”
说完。
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一对母女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默默流泪,突如其来的黑袍人,将她们原本美满的家庭毁的稀烂。
......
红世教这群狗东西,搞什么鬼。
魏珏心中恼火。
他神识摊开,覆盖大地,扫荡周围,不停地清除这些虫子。
血气点+100
血气点+100
看着面有哀色的众人,有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他赶上也只是收尾而已,这偌大的杨柳巷,居然没有一位官兵巡逻,都守着富人区了。
月亮爬上乌云,散落月辉,照耀大街小巷,不少老鼠躲开月光,藏匿在阴暗的角落,伺机而动。
然而,他们有的还没开始行动,便被一股恐怖的气势直接碾死,身体如气球瞬间炸裂开来,血污满墙。
忽然。
魏珏神识探索之中,锁定了一处小屋,那地窖之中,正发生激烈的斗争。
他勃然大怒。
庞大的神识倾泻而出。
如同天塌了一般。
压在了小屋上,神识穿透三米的厚土,锁定了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