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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也拉着儿子站了起来,“这事儿我必会告知我家夫君,我儿他是高攀不上荣王府了。”

庆王妃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被儿媳打倒在地的宋秋云。

“这事儿你们荣王府该给我一个解释。”

她连荣王妃都懒得看一眼,“我记得宫中有些嬷嬷可以验明正身,想必你家庶女很是需要。”

“有这个功夫在这污蔑别人,还不如把万佛寺围起来,让真正的歹人跑了。”

她把歹人二字加重了话音。

唐夫人也拱手,“我儿不怕查,我让人去了大理寺报案,妾身就在这儿等着大理寺的人到来,这皇天之下必有公信。”

宋恒越转头看了一眼外面被踹到哀叫的荣王庶子,哼了一声,“今日如果是你碰到我妻一根头发丝,我就让你断腿断手。”

说完这话,他又冷然的看向荣王。

“侄儿着急去宫中,这就告退了。”

说罢他拉着沈书仪的手吹了一下,“这种肮脏入骨的人怎么需要劳动你动手,我们快回去洗洗手。”

“风雷,你就在这儿陪着唐夫人和唐公子等大理寺的人到来。”

人是他们请来的,是他们庆王府的客人,他不可能不管。

宋灵犀扶着庆王妃,宋恒越拉着沈书仪一同往外走。

看了一场大戏的饶氏站了起来,走到唐夫人面前,“姑母莫怕,我就在这陪你。”

她看脚下宋秋云的目光像是看什么垃圾一般。

荣王脸色犹如猪肝,孙侧妃早就冲出去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嚎。

荣王妃跟赵氏也因为王夫人走前那一句话愁的冒起了火。

只有一直低着头的宋亚云笑了起来。

庆王妃刚坐下就摔了杯子,“荒谬,简直是荒谬。”

“阿恒,你明日就去联合王府上折子弹劾荣王。”

她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先别说那唐朝景已经是庆王府已经在接触的未来女婿人选,就说那宋秋云胆敢攀扯宋灵犀,她都不会放过他。

“母妃莫要生气。”

宋灵犀也轻轻地拍着庆王妃的,“母妃莫气。”她也很生气,但是嫂嫂已经给她出了气。

她如今忧愁的就是唐家,他们家无权无势,怎么能够抵挡荣王府呢。

宋恒越看了她一眼,低声安抚,“无事,现在荣王府得势的是荣王世子。”

皇上本就有意把荣王爵位过渡给荣王世子,不想让一个蠢猪待在王位上,如今不就正合了他的意。

更何况荣王世子那位兄长他是知道的,是个有本事也通透的人,更何况这事儿本就是荣王府无理。

到了第二天,宋灵犀终于松了下来,荣王世子成了荣王,可惜的是从亲王爵降到了郡王爵。

而唐家既得到了不畏强权的名声,又得到了荣郡王府的补偿。

庆王府也得到了荣王府送过来的赔礼,已经成为新任荣郡王妃的赵氏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这事儿完毕已经是七月初六,一行人回到了庆王府,庆王妃叹了一口气。

“以后出门不能跟那些家宅不宁的人家一起了。”

唐家这次的应对,庆王妃也比较满意。

虽是下位,却也不卑不亢,甚至会先发制人,也会利用优势。

她不怕人多思,她就怕人蠢。

拜别庆王妃,沈书仪带着明宣回到明月居,

明宣高高兴兴的跑了进去,“娘,我们终于回家了。”

摸摸明宣的小脑袋,沈书仪也点头,“是啊,这段时间我会找人教你礼仪,你可得好好学,拜师宴上可不能出差错。”

明宣连连点头,“我知道的。”他肯定会认真学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照射在明月居,沈书仪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白露帮她整理头发。

宋恒越带着清晨的凉气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已经装扮好的妻子,捏紧了手上的盒子。

白露识趣的退了下去。

“书书,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快看看这个你喜欢吗?”

看着他放到自己面前的盒子,沈书仪挑了挑眉,里面是一只雕刻好的玲珑手镯。

雕刻玲珑手镯工序复杂,一不注意就容易做毁。

看这雕刻完好无缺甚至算得上精湛的手镯,沈书仪勾唇,笑容看起来甚是平淡。

“多谢世子了。”

一直观察着她的宋恒越心下微微失望,可也很快整理好情绪。

“书书,今日我陪你一起去玄清观,我们今日可以在那里住一晚。”

沈书仪一愣,随即笑了。

“也可以。”

以前她也会在玄清观小住,后来事务繁忙,她一般就是当时去当日回。

庆王妃一大早就准备了宴席,一家人给沈书仪过了一个生辰,宋恒越和沈书仪这才坐上马车出门。

明宣站在门口向他们挥手,“爹,娘,明日早些回来。”他今日还要学习拜师的礼仪步骤,纵然不舍,还是留在了家中。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玄清观,沈书仪步子轻快越过宋恒越。

宋恒越轻笑,跟着她走进玄清观,可刚刚进门脑子里就轰隆一声,手扶在大门上才撑住了身体。

云电赶紧上前,被宋恒越挥退,书书今日很是高兴,他不想扫兴。

“我没事儿。”

他一路跟着沈书仪,看着她取出荷包,脑中钝痛不已。

风雷和云电搬来梯子,宋恒越拦住想要自己上去的沈书仪。

“书书,这有点危险,我上去吧。”

沈书仪顿了一下,转头看他一眼,还是让开路,把荷包递给他。

宋恒越接近虔诚的接过荷包,把它挂在新长出来的高高枝丫上。

他好像透过荷包像是看到了她的愿望。

随即面前种种画面闪过,哭泣的他,冷漠的他,毫无生气的他,还有仇恨看着他的明宣。

“世子,世子,……”风雷云电看着世子从梯子上摔落在地惊呼上前。

沈书仪看着他头发中冒出血,“快去请医师,快啊。”

宋恒越迷迷糊糊中向站在光亮中的妻子伸手,呢喃开口。“书书,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他居然连放个荷包都做不好,……对不起,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事在道歉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沈书仪只看到他的嘴在动,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